檀木床榻上铺着月白色鲛绡帐,床柱上缠绕的金线绣着并蒂莲。婉凝莲步轻移,指尖灵巧地解开易凡外袍的盘扣,衣料滑落时,易凡猛地后退半步,耳尖泛红:“婉凝,我…”
“嘘——”婉凝伸出一根玉指抵住他唇间,眼波流转似春水,“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今天晚上伺候你。”她的声音带着三分娇嗔,七分蛊惑,仿佛裹着蜜糖的丝线,将易凡困在原地。
易凡喉结滚动,目光躲闪:“我好像想起什么了。”
“想起什么了?”婉凝歪着头,发间珍珠流苏晃出细碎的光,“是不是你向我求亲了?”话音未落,易凡突然长臂一揽,将她纤细的腰肢圈入怀中。不等婉凝反应,他已连人带锦被抱起,重重栽倒在床上,棉被将两人裹成一团。
“易凡!”婉凝在被中挣扎,声音闷闷的,“你松开…”可无论怎么推搡,易凡铁钳般的手臂都纹丝不动。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倒把婉凝急得眼眶泛红,又气又羞。
子夜时分,易凡忽然睁开眼,眸中清明如镜。怀中的婉凝早已熟睡,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发间的玉兰簪子蹭得他脖颈发痒。他低头轻笑,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滑落的被角,又将人往怀里拢了拢,才再度沉沉睡去。
晨光刺破薄雾时,易凡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瞥见婉凝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打了个激灵:“婉凝,你给我吃的是迷药吧?”
“呀,被你发现我的小伎俩了?不过那只是一张让人产生亲和力的迷香而已,并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的。”婉凝托着腮,指尖绕着一缕青丝,“不愧是当过差的人。”
易凡苦笑一声,握住她的手:“凝儿,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和你一起生活下去呢。灵儿她…太需要我了。”
“我知道咯,你这个大坏蛋!”婉凝突然凑近,点了点自己红肿的嘴唇,“我的嘴都被你亲肿了!”
“我没做别的吧?”易凡脸色骤变,慌乱得连被子都踢翻了。
“没有——”婉凝笑得前仰后合,“你睡的和猪一样,哪有机会啊哈哈。”她见易凡如释重负的模样,又敛了笑意,柔声道:“我知道你挂念灵儿,你是个好男人,我不怪你。不过…”她狡黠地眨眨眼,“我还会继续粘着你的。”
易凡这才想起掌心的玉佩,举起细看:“这个玉佩是干嘛的?”
婉凝指尖拂过玉佩上蜿蜒的龙纹,解释道:“这可是十大上古驱魔辟邪至尊法宝之一,上古时期的琉璃玉佩能驱邪避讳、解毒避瘴。日后若是进毒雾林、闯毒物巢穴,它就能派上大用场了。”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易凡耳畔,“怎么样,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
易凡将玉佩贴身收好,眼底漾起暖意:“好东西啊,谢谢凝儿了。”窗外的紫藤花被风掀起一角,将两人相视而笑的身影,轻轻揉碎在晨光里。
功法研习,剑路迷局
浮岛缓缓降落在青云宗后山,云雾如轻纱般在众人脚下翻涌。小囡跳下浮岛时脚步虚浮,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柳眉紧蹙:“我昨天晚上怎么失忆了?”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眼中满是困惑。
易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可能是酒劲太大上头了吧哈哈,我没趁机做坏事你就乐去吧。”
“我怕你啊,胆小鬼!”小囡瞪了他一眼,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我去修炼咯你们聊吧。”说罢,她甩了甩乌黑的长发,踏着轻快的步伐朝练功房走去,裙裾在青石路上扫出细碎的声响。
目送小囡离开后,易凡与婉凝并肩走向宗内的幽竹花园。晨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石桌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婉凝轻轻拂去石凳上的凉意,眸光盈盈:“小凡,你把你所有会的功法全部给我展示一下,我好给你分门别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易凡郑重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光如银练破空,他从最基础的引气入剑式开始,一招一式刚柔并济,剑尖划破晨雾,带起细微的破空声。随着招式逐渐深入,易凡的剑势愈发凌厉,时而如游龙出海,时而似惊鸿掠水,将冰剑术、天雷剑法等绝技依次施展。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易凡收剑而立,额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婉凝却皱起了秀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神色凝重:“你这剑法也太杂乱无章了吧!基础剑法与高阶招式衔接生硬,灵力运转的路线更是七零八落,遇到强敌时,不仅难以发挥全力,还容易反噬自身。”她边说边在空中勾勒出灵力流动的轨迹,纤细的手指划过之处,虚幻的光点忽明忽暗,暴露出易凡功法中的诸多破绽。
易凡望着婉凝演示的灵力图谱,心中一震,这些平日里未曾察觉的问题,此刻在她的讲解下竟如此清晰。他握紧剑柄,眼中燃起斗志:“凝儿,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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