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久前,牧云裳快马加鞭来至此处,见林间有打斗痕迹,便下马查看。果然,她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一处深坑,四周草木皆毁,便知爹爹定是遇上了强劲之敌。忽而,看见一条血迹延至附近的草丛之中,待她悄悄举剑而去,用剑刃挑开杂草,才发现她爹爹已经昏迷不醒。
“爹爹!”牧云裳悲痛欲绝,撕下衣衫为爹爹包扎好伤口,又见他毫无回应,便知他伤得颇重。甚是吃力地将他拖出了杂草坑中,随即,唤来马匹,将他放在马背之上。
望着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爹爹,牧云裳眼泪汪汪地哭诉着:“爹爹,爹爹,你醒醒!爹爹!你不要丢下我!北殇也被阚绅抓走了,你得醒醒去救他!”
一抹红日照耀在牧云裳的脸颊之上,挂着泪珠儿的双眼,忽闪忽闪,甚是明亮。她抬头望向天空,阳光耀得刺眼,慌忙跃上马背,一手护住爹爹,一手紧握缰绳,赶往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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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边境
这幻烟带着殷寒和陌小苏来至圣天边境,寻至一个荒废的村落之中,便幻成人样。她慌忙赶至一间还未倒塌的房屋前,将堵在房门前的石块搬走,推门而入。
“哇!”一个孩童的啼哭声传出屋外。
陌小苏被幻烟卷入黑雾之中,熏得晕头转向,正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喘息之际。忽闻孩童哭声,想起这女魔头定是要吃人,连孩童都不放过,一脚踹至殷寒的腿间,将殷寒踹得直叫,跌跌撞撞追入屋内。
“放开他!”陌小苏蹒跚着跑至屋内,顺手从墙根处抄起一根木棒,指着幻烟厉声说道。
“姑姑,她是谁?”那个孩童抹着眼泪,钻入幻烟怀中,一脸惊恐地望着陌小苏。
这是何情况?陌小苏甚是疑惑地望着那个孩童,约莫三四岁,肤白体胖,只是脸上抹得泥灰,掺和着泪水,显得脏兮兮。还未待她想个明白,那幻烟便抱着孩童走了过来。
“看不出,你还有一副好心肠!只可惜。。。。。。”幻烟走至陌小苏跟前,冷冷言道。随后,她便抱着孩子交给候在屋外的殷寒,又说道:“你的儿子,我已帮你寻到!”说完,迷着媚眼望着殷寒。
殷寒惊得说不出话来,将怀中的孩童看了个仔细,果真和清玥长得颇为相似,特别是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和若隐若现的酒窝。顿时失声痛哭道:“族儿啊!这几年爹爹日日盼着与你重逢,只是没料到你会落地这般境地,都是爹爹的错,爹爹对不住你!”随即,又恭敬地望着幻烟,甚是恳切地言道:“魔主为我殷寒所做之事,殷寒永生铭记!”他着实没料到,这幻烟竟还有这番心思,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看来之前着实误会她了,今后须得另眼相看。
族儿眼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个哭得悲痛的男子,甚是害怕,挣扎着,憋得小脸通红,欲从殷寒怀中滑落。幻烟见状,将族儿接过来,柔声言道:“族儿不怕!他是你爹!你艾竹姑姑不是说你成天嚷嚷着找爹吗,这不在你眼前了!还不快快叫爹爹!”
“你这般恶魔竟能生出这般可爱的孩子!”陌小苏双手抱在胸前,气恼地言道;“我爹爹呢!你将他藏于何处?”
“在我儿面前,休得胡言。你爹爹被我请至野孤岛!你随我去便可见到!”殷寒平复下心情,缓缓言道。他可不想族儿知晓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慌忙掩饰。
陌小苏冷笑几声,也算看穿了殷寒的心思,便转脸望了望孩子,决定暂且放过他一马。不过,她察觉出这殷寒很是惧怕他口中的魔主,这女人武功着实了得,竟然轻易击破圣天剑士的剑阵,还将那厉害的老头儿打败。望着殷寒胆怯惶恐的声色,她暗自寻思道:看来着实是一物降一物。
话说这幻烟和族儿也甚是有缘。
几日前,幻烟从野孤岛嗅着邪魔之力来到圣天边境处,忽闻一阵哭喊声从山坡那面传来,便循声赶去,见一伙盗贼闯入一个小村落,做那烧杀抢劫之事。原本她不想节外生枝,忽又觉得这哭声甚是耳熟,很像殷寒在楼兰之时的女侍艾竹的声音。那时,她整日呆在蛇骨扇中,殷寒和清玥幽会之时,便将蛇骨扇交与艾竹看管。她便时常和艾竹言语一番,颇有同命相连之感。思及此,她便飞身前往,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待幻烟赶来之际,那盗贼的头目已经将艾竹刺伤倒底,幻烟见状,怒火冲天,一挥袖子便了结了那伙贼人的小命。慌忙跑上前,将其抱在怀中,焦急地喊道:“艾竹,醒醒!我是幻烟啊!”
艾竹满脸是血,甚是艰难地抬起眼皮,打量着幻烟。虽说她并未见过幻烟的真身,但是这声音着实耳熟,更何况这世间知晓她名讳之人甚少。不由得握紧幻烟的手,断断续续言道:“幻烟,果真是你,我已命不久也,咳咳。。。。。。我且将殷寒之子族儿交与你,也算完成了青玥贵妃的遗愿。望你务必将他交与殷寒。。。。。。”还未说完,艾柱便扬起手指向对面那间小院,随即垂手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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