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术!”南浔见铜门附近的利箭已除,迅速收回神鞭,不禁感叹道。看来圣天国真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剑阁之人仅靠凡力便能修得如此了得的身手,着实令人钦佩。
虽说费桐如此厉害,不过陌小苏也着实为他捏了把汗。她知晓他定是将老命悬于剑刃之上,才能如此了得,将密箭逼退。虽说有她渡于灵力护体,不过他被重伤的五脏六腑还需要些时日去慢慢调养。见突破时机已显,她望着那扇锃亮的铜门,欲用灵力打开,便急切地说道:“快走!”脱口之时,已拂袖幻出一股灵力击向铜环之处。
一声清脆的崩裂声传来,紧接着便是铜环落地之声。
那龙首与铜环断开之后,便缓缓向后收缩。又听得咔哒一声,龙首突然向上扬起,随之又是一阵剧烈地摆动,待龙首窜至殿宇之上时,又急速向下俯冲至铜门处。这番折腾,将缠绕在龙身之上的索桥甩得如同那秋千般来回晃荡。
这般意外之事,是陌小苏未曾想到的结果。她有些自责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甚是无奈,只得紧紧地趴在索桥之上,以稳住身子不被甩出去。此刻,她湿透的素衣被压出一片水迹,浑身被汗液浸透得黏糊糊,甚是难受。视线模糊之际,她只得拂袖抹去眉眼上的汗珠,偷偷瞄了一眼匍匐在她前方的南浔,悄声说道:“我且幻舟将你二人带去铜门内!”
南浔还未待陌小苏拂袖,便一手摁住她的胳膊肘,冷冷地说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还未沦落到时刻都需女子出手脱险!”话音未落,只听噗呲一声,他已甩出长鞭,找准龙首对稳铜门之际,将神鞭攀附在围墙内的房梁上。
“哼!”陌小苏冷哼一声,以示不满。揉揉胳膊肘,转脸望向屏障之外那些疾驰而过的利箭,正穿过黑暗射向索桥之上的锁链、龙身,发出密集的声响。
呲啦啦,刺得耳朵眼发麻!
陌小苏紧紧地捂住耳朵,低头瞧着血河之上,那些闪烁的光点仍旧源源不断地飞向殿宇之内,环绕着那根硕大的龙柱飞舞。望着那片如繁星般的光点,她的心里开始莫名地恐慌,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浮现在脑海之中--那条巨龙栩栩如生,会不会活过来。
“跟紧我!”南浔眼睛盯着铜门处,并未回头,低声说道。半晌未见陌小苏有动静,只得回头瞧了瞧,见她正望着殿宇发呆,厉声吼道:“还不快走!”
“哦!”陌小苏惊得颤了颤,怂怂鼻尖悄声说道:“凶什么凶!还能把我吃了!”南浔用凌冽地眼神盯着她,随即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便转身往屏障爬去。
“还不快走!”费桐见二人还在原地磨蹭,俯身说道。
“前辈,你呢?”陌小苏话还未说完,便被南浔拽着胳膊穿过屏障,跃过龙首,来到铜门前。
眼见着二人安全到达铜门处,费桐望着渐渐消失的屏障,拂袖收回长剑,脚尖点地之际,侧身穿跃屏障,飞奔至铜门处。
铜门前有数十级白玉台阶,一直向下延伸至一个抹角处便消失不见。门两侧蹲着四个叫不出名字的铜塑怪兽,呲牙咧嘴地盯着那条连接铜门的巨龙。
“不知殿内是何情形?”南浔将长鞭挽于手腕上,贴脸靠在铜门上,急切地问道。
费桐冷哼一声,对这个自持狂妄的青年人有些不满。若在平日里,他早就以剑相会,一决高下了,不过今日看在小姑娘的份上,才收敛起暴脾气,不予他计较。
陌小苏盯着费桐那削尖的下巴,出神片刻,又望望南浔谨慎的举动,疑惑地说道:“偌大的地宫,竟无人看守,着实怪异!”
沉呤片刻之后,费桐才摸着寥寥几根胡须,说道:“老夫一介瞎子,怎能看清殿内之物,虽说偶尔强光闪过之际,也能见得了一抹模糊的影子,不过大多时候皆是靠听觉、嗅觉来感知四周的动静。只记得阁主御剑带我跃过一处楼阁,颠簸间便被利箭突袭,身陷困境,拼力破出之际,又多出数十名黑衣杀手,将我二人逼至阵眼处。”说及此,顿了顿又说道:“正当我与阁主杀尽黑衣人之时,国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阁主见状,以身试险,挡住国师手中的黑手杖,御剑将我送至索桥之上。”
言语之悲切,岂是泪水能诉之。
陌小苏轻轻靠在墙壁上,泪光闪烁,她的内心被深深地撼动了。原来除了双亲之外,还有人如此珍惜身边人,思及此,她哽咽着说道:“阁主不愧是圣天剑士,我等后辈须以此为范,舍身忘死,立身救世,才不枉来世间一遭!”
“说得好!”费桐将利剑插入剑鞘,击掌说道,一转身正好撞向冰凉的铜门,发出一声闷响。他顺势抬手欲将其推开,铜门却纹丝不动,连点声响都未发出。
费桐略显尴尬地咳咳两声,渐渐收敛起笑容,抬手抚摸着金灿灿的铜门,一本正经地说道:“啧啧,这老贼偷得国库银两,竟铺在这鸟不拉屎之地,着实令人心寒。待将他擒获之后,老夫须派人将这些金银铜铁搬回去,打磨些上等兵器,以备国用!”说话间,他暗自运气,以掌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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