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魇兽翻动身子为河精挠痒痒之际,一条长蛇突袭而来,甩出粉白的长尾,猛地卷住了河精,欲将它拖出水面。
原来,这条白蛇竟是修炼千年的蛇妖。因其贪欲甚重触犯了天界禁忌,被雷神削去了妖术,用雷火劈至灵山上。
这蛇妖甚是老道,知晓灵山甚是恐怖。就算它未被雷火烧死,也会被灵山上的那些半死精怪蚕食得一干二净。
总之,去灵山,必是死路一条。
如此思忖一番,那蛇妖计上心来。就在它被雷火灼烧,快要坠落至灵山之际。它忍住剧疼,趁着雷火渐微之时,拼尽全力,挣扎着,控制着被烧得伤痕累累的蛇身,坠入了灵山附近的黑水河之中。
算这蛇妖命大。
只身坠入黑水河中,也就昏迷了三天三夜。若它稍微笨拙几分,或是运气再差一点,落在那两三丈外的乱石滩上,恐怕得摔成肉泥。
待那蛇妖醒来之时,已是饥肠辘辘。就在它睁眼之际,竟瞧见一只肥嘟嘟黑黝黝的河精出现在不远处。
“此乃妙缘啊!”那蛇妖咧嘴一笑,拖着麻木的身躯,潜入了水中,悄无声息地游至那河精身后。再趁其躬背之际,用尽全力甩出蛇尾,将其紧紧缠住。
那河精吓得尖叫不已。虽说它浑身滑溜,但架不住蛇妖又反口咬住了它的脖子。就在它垂死挣扎之际,猛然回神的魇兽已飞身跃起,瞅准了蛇妖的要害之处,一口咬中。
面对如此暴躁的小野猫,蛇妖甚是无奈。待它试探着挣扎一番之后,便松开了蛇尾。
只可惜,那河精甚是娇弱,经不起蛇妖毒牙侵袭。待蛇妖松口之际,它竟直直地沉入了黑水河中。
“小黑......”魇兽见状不妙,慌得松开蛇妖,扑入水中,欲将河精托起。
却不知那蛇妖生性歹毒,竟陡然卷起尾巴紧紧缠住魇兽的脖颈,且奋力将它拖至黑水河畔。而那河精虽说脱险,却因伤势过重沉入水底,生死不明。
半晌之后,那蛇妖已将魇兽拖至河滩上。正待它欲饱餐一顿之际,却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
原来,这几个黑影竟是那魔界之人。他们潜伏在密林附近,来无影去无踪。似乎在窥探敌情。待他们瞧见了这送来之食,着实惊喜不已。不仅将蛇妖绑在那条石上火烤,还将被勒晕的魇兽挂在树梢上晃荡,试图引诱那密林之中的藤蔓精。
不过,那几个魔界小卒着实小瞧了这片密林。
就在他们添火搬石,商议着先吃那截蛇肉之时,数条藤蔓精已从密林中突袭而至,将那几个入侵之人拖入密林之中,当了树下肥。
这番突如其来的助攻,着实令蛇妖惊喜不已。
机不可失。
那蛇妖磨破了草绳,溜着血肉模糊的蛇身,狡黠地望着被倒挂在树上的魇兽,忽地心生一计。得意之余,它费力地爬上树梢,将魇兽拖进了密林之中。
就在那蛇妖窜入密林之时,数条藤曼精已嗅到了陌生的气息。
不仅是妖气,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灵气。
一抹残存于魇兽身上的灵气。
这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令藤曼精兴奋不已。它们陡然现身,不仅将蛇妖与魇兽一并带至妖王的巢穴之中,还以灵气来邀功。
妖王当然知晓灵力之妙用,慌得逼问蛇妖灵力来源。
那蛇妖冷眼瞅着晕死的魇兽,求生的算盘早已打好。只见它扭动着风韵腰肢,谄媚地谎称是它发现了这野猫带有灵气,便舍命抓来,欲将其献给妖王。谁知刚上岸,便险些遭到魔界黑手。
说及此,那蛇妖更是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泪眼楚楚动人。顾盼生辉之际,果真令那妖王心生怜悯。不仅同情它遭受剥皮之疼,还命人赠予它万年树衣,让它好生在此修养。
可怜那魇兽却无好运。待它醒来之时,才发觉已被关入石牢之中。那妖王见它醒来,更是鞭打折磨,严刑逼问灵力来源。
魇兽宁死不屈。
惹得妖王差点一口将它吞掉。
那蛇妖见妖王发怒,唯恐惹祸上身。一则,以它目前处境,须得寻个靠山,有个落脚之地好生修炼。二则,这灵力的来源着实要紧。若它能从那魇兽口中套出话来,于它来说岂不是件天大的幸事。
权衡一番之后,那蛇妖便主动要求入住石牢,看守魇兽,以便说服那魇兽说出灵力之事。
妖王得知蛇妖如此尽心,甚是大喜。不仅赏赐了蛇妖几颗稀罕药丸,还吩咐御用药师替它疗伤。
那魇兽瞅着蛇妖入牢,心知它有所图谋,更是以绝食抗议,只求一死了之。
日复一日,魇兽这番不可救药的倔劲,着实磨灭了蛇妖的耐性。原本,那蛇妖就因真皮烧毁,痛苦无比。不仅见不得光照,还需终日将蛇身埋在潮湿的泥土之中。虽说这招可让它减轻痛楚,却又令它受不了那潮气的侵袭。时日一长,越发令它狂躁不安。
一日夜半,石牢内冻如冰窟。
魇兽蜷缩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冻得直哆嗦。饥饿早已使它毫无睡意。它竭力地抗拒着寒冷,在昏暗的石洞内寻找可食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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