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之下。
就能辨认出来,和前面的字体相比,这地图上的字迹相对工整,也更新……分明是后来画的。
是独孤先生绘制的。
原来他老人家早有准备!
难怪要把这枚戒指给他,别的什么都没提。
抬眼一看,高坐在堂上的议事长,还有大小官员们吵得不可开交。
拍桌子、扯嗓子……瞪着眼睛,唾沫星子四溅。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街头菜市。
要不是一道道长桌隔着,看这架势,真能当场撸袖子动手打起架来。
“诸位……”
李长生沉声开口,想要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免得真打起来。
可吵闹声依然不断。
“李先生,我去取个话筒来?”
影子立刻上前,想要帮忙控场。
这种隔空比划,骂嘴仗的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了,以往都是他先替出场,也好替先生省省嗓子。
他还记着独孤先生交代的事儿:
第一,保护好李长生;
第二,听李长生的;
第三,让其他人也听李长生的。
“不用。”
“好。”
影子点点头就要退下。
“去,把他们面前的桌子抽了,光嘴炮怎么行?让他们打。”
李长生眉毛一扬。
这些个文职武者,嘴皮子功夫个顶个的厉害。
险关当前,必须得尽快拿个决断。
像他们这么浪费时间,凡事都这么吵下去,三天时间哪还够用?
干脆洗干净脖子,等死个屁的了。
“是。”
话音刚落,影子立刻照办。
李长生说,他做,执行即可。
欻欻!
影子大步上前,握着鹰爪刀,请反手两刀,直接将桌腿截了。
抱起硕大的桌面,吭哧吭哧的就往边上搬。
“……”
不到两秒。
刚还隔着桌子,骂的急赤白脸的众人,距离突然无比的近。
尴尬。
前所未有的尴尬。
吵闹消融。
本就空旷了一半的议事厅,顿时安静如鸡笼。
一个个眨巴着眼睛。
愣愣的看着闷声出力的影子。
还有站在他背后,手持长剑,满脸期待李长生。
都傻眼了。
“资源,能源矿算不算?”
李长生轻轻敲了敲剑身,轻声说道。
“算!”
“特别算!”
“相当算!”
三个资源部的议事长一听,双眼放光,饿虎扑食般扑了过来。
“哪儿呢?”
“李先生请讲。”
三个瘦子,个顶个的瘦,六只眼睛格外的大,盯着李长生,都快冒绿光了。
异口同声,三胞胎一样默契。
这哪儿是麻烦,这明明是活佛在世,没有血缘的亲爹啊!
其他人,也都满怀期待的看着李长生。
先前心里的那点儿不满,也都烟消云散了。
李长生随手用剑尖儿在地上刻画起来。
寥寥几笔,就画出了地图模样。
所有人都专心致志的听李长生说话。
“不愧是我的徒弟。”
“老子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道理讲不过,回回都嚷的嗓子疼……”
看着眼前这一幕。
常北斗慢条斯理的摸了摸胡须。
对李长生这个抢来的徒弟更满意了。
还是他有先见之明!
早早的占住了李长生师父的名头。
与此同时。
军区医院。
李依依正端着水盆,在水房排队打热水。
爸妈病情暂时稳住了,已经从ICU里出来了。
医生交代过,病人长时间昏迷卧床,必须得时时按摩护理,擦洗干净。
不然时间久了容易肌肉萎缩,皮肤生疮,不利于康复。
虽然,病情暂时稳定了,可直到现在,人也没醒过来。
还有爷爷……
李依依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杂念,一点点试着最合适的温度。
眼下。
她帮不上忙,也只能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了。
病房里的电视上。
也播出了董家案件相关的新闻。
“近日,董氏集团一案,庭审现场发生意外,被告庭审当场认罪,试图杀害原告李长生,当场身亡……”
“原告李长生……”
“哐当!”
李依依刚从水房打了热水回来。
跨进门就听见“…当场身亡…李长生……”这几个字。
“爷爷!?”
她耳朵嗡的一响,四肢乏力,当场失了手。
整整一盆温热水,都泼在了自己身上。
“哎呦!小姑娘,这是怎么了?!”
同病房的病人家属看见了,都吓了一跳。
赶忙上前来查看她的状况。
还有人出去叫医生。
“爷爷…呜…电视上说李长生……我爷爷……呜呜呜……”
李依依泪流满面,指着电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从庭审出事儿直到现在。
她都深陷在恍然看见的那一幕恐怖画面里,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境。
噩梦。
都是爷爷胸前被利爪洞穿,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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