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佰仟伸手如鹰攫一般,一把将窗外倒挂着、双腿乱晃好似无助小鸟的沈扡拉了进来。沈扡踉跄着扑进屋内,差点摔个狗啃泥,好不容易站稳,双手还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
“说说看,怎么个事?”冥佰仟双手抱胸,眼神带着几分审视,语气不紧不慢。
“额……那个主子,我不敢去宋灵均房间。”沈扡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模样就像犯了错的孩童。“方才我在她房间门口来来回回踱步许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乱跳,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后面我又跑到外面窗口,眼巴巴地看向房间里面,可那窗户就像铜墙铁壁,紧紧锁着。所以只好来找……”沈扡越说声音越小,脑袋也低得快贴到地上了。
“这不小事儿吗?我记得你在御傀宗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冥佰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目光戏谑地看着沈扡。
“那能一样吗?这地方又不能使用法力。”沈扡不满地嘟囔着,像个赌气的孩子,鼓起腮帮子,双手叉腰。
“没事,跟我来吧。”冥佰仟说罢,身形轻盈如狸猫,翻出窗外,站在房檐上向沈扡招手示意跟上。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两人如同鬼魅一般,偷偷摸摸地在房檐上前进,脚下的瓦片偶尔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为他们的冒险之旅伴奏。
“是这间不?”冥佰仟指着一处亮着灯的窗户,灯光透过窗户纸,隐隐约约映出屋内的轮廓。
沈扡忙不迭地点头,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期待。
“你过来。”冥佰仟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招手示意沈扡站在他刚才站的位置。沈扡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刚站稳,就感觉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冥佰仟像个调皮的顽童,用力一推,沈扡整个人就像炮弹一样,从旁边被推进了窗户。刚才还紧闭的窗户,在冥佰仟的推力与沈扡的体重双重作用下,不堪重负“吱呀”一声打开了。
冥佰仟见状,就像一个干了坏事的小孩,撒腿开溜,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啊!流氓。”一声女子的尖叫划破夜空,如同一颗炸雷在寂静的夜里炸开。沈扡摔在屋内的地上,狼狈不堪,他急忙起身,慌乱中伸手按住女子的嘴。“别叫,是我。”他急切地说道。只见怀中的女子眼含热泪,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女子用力扒拉了一下沈扡的手,沈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开。
“你是沈…沈扡?”宋灵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仿佛在梦中一般。
“对,是我是我。”沈扡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宋灵均放开。可还没等他完全松开,宋灵均又迅速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戏唱的不错。”沈扡轻柔地抚摸着宋灵均的后背,手掌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过去,动作舒缓而温柔,仿佛在安抚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他的眼神里满是怜惜,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你这两年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吗?”宋灵均把头深深埋在沈扡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还带着几分埋怨,仿佛眼前之人就是她生命里缺失的另一半,是她这两年来苦苦追寻的依靠。她的双手紧紧揪着沈扡的衣衫,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没事没事,我只不过是去学习了,如今习的一身本事。”沈扡轻声安慰着,然后轻轻地将怀中佳人放置在床榻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自己也跟着坐在了宋灵均旁边,身体微微倾向她,眼神专注而关切。
“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在这明清城?”沈扡眼中满是好奇,轻轻握住宋灵均的手,试图给予她更多的温暖和力量。
宋灵均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始诉说自己的经历,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沧桑与疲惫。“那日与你们分开后,我们三个人就跟着那个商队前往了京城。一路上,我们风餐露宿,道路崎岖难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商队里的人形形色色,有善良热情的,也有自私冷漠的。我们小心谨慎地与他们相处,生怕遭遇什么不测。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那里繁华热闹,却也暗藏着无数的凶险。国叔说知道我家人的下落,我当时满心欢喜,感觉生活终于有了盼头。我跟着他前往了一处府邸,远远地,我就看到那高门上的牌匾写着《宋府》两个大字。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厉害,我想象着与家人重逢的场景,泪水都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我满怀期待地走进去,却被家丁粗暴地赶了出来。他们的眼神冷漠而不屑,言语中充满了嘲讽。我当时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满心的希望瞬间破灭。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在这繁华的京城中孤立无援。
后面我就对那家大失所望,只能与国叔和昭嫂离开了京城。我们不知道该去哪里安身,只能一直往北走。一路上,我们遭遇了恶劣的天气,有时候狂风呼啸,有时候暴雨倾盆。我们没有地方躲避,只能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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