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因为紧急刹车一个不注意就惯性朝着前面摔了个狗吃屎。
“司机！”
她准备疯狂怒吼的时候，发现自己嘴巴痛，牙齿漏风，连忙抬手摸索。
“啊啊啊啊啊！”
“我的牙！我，我的嘴流血了！”
玫玫这会非常抓狂，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开始无差别对待。
“司机！你赔我钱！”
抓着旁边的凳子边从地上爬起来，就亦步亦趋的往司机的位置走过去，每走一步嘴上的血水就落在地上几滴。
等她走到司机的位置，地上已经有一连串的血迹。
结果戚许又看见原本因为急刹车坐在座位上的栗栗一脸惶恐。
下一秒就蹲下来立刻跪在地上开始用自己的手帕不停擦拭着地上的血迹，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我错了，我会擦干净，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玫玫像是刚吃过孩子似的满嘴红血，给司机也吓了一大跳，连忙向后面的售票员求助。
售票员读懂了司机眼神求助的意思从包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快步走到玫玫身边，把钱塞进她的手里。
“姑娘，真的对不住，刚才是因为马路上突然跑出来一只狗才让司机猛踩刹车的，这些钱你快拿去找个小诊所止血。”
玫玫还想再吵两句，可也发现自己嘴巴里的血水越来越多，不敢耽误让司机打开车门两三下就下了车。
估计是她太着急了，后面的栗栗还会在车厢里擦拭血迹没跟上她下车的步伐。
看着一直跪着擦血迹的栗栗，让戚许心疼不已，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走下座位半蹲在栗栗旁边。
“栗栗，没事了，没时间，不用擦，会有工作人员收拾。我们先起来坐好。”
她一边说，一边把跪在地上的栗栗扶了起来。
栗栗好像因为她的安慰，心情平复了很多。
“栗栗。你是要在哪一站下车？”
“下车，下车？军区家属院下车，军区家属院下车，我家，姐姐。”
听到了答案戚许却有点恍惚，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和栗栗住在同一个地方。
“好～，栗栗等到了军区家属院我喊你一起下车。”
戚许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又在背后安抚好半天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虽然戚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但栗栗的视线一直在她这个方位，嘴里也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什么。
直到公交车到了家属院站，她起身的时候，栗栗也跟着慌忙站了起来眼里多了些焦急。
戚许走到她身边准备拉着她的手一起下车时，把她嘴里嘀咕着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不能丢，不能丢，栗栗不能丢。”
“姐姐带栗栗回家，栗栗认识回家的路吗？”
戚许的心在不停的颤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间放柔了声音。
这次栗栗没有说话，眼睛突然发光，主动拉着她下楼梯，然后径直往前走。
戚许知道自己有可能要被带去栗栗家，转过头来知会了蒋宏奕和戚鸿一声，说自己送完栗栗就回去。
然后她就被栗栗拽了一路，她发现栗栗虽然有点失智但是还挺聪明的，自己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说路线。
什么左转右转，哪一栋楼，几单元几楼都记得非常清楚。
不多一会，她们俩一起站在了六号楼三单元201室的门外，还不等她询问是不是这家，栗栗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拍门。
“啪啪啪！”
“栗栗回来了。”
“啪啪啪！”
在她第二次拍门的时候，门开了，“哟，栗栗和玫玫……”
“玫玫呢？栗栗你怎么可以把玫玫丢下一个人回来？”
开门的妇人收拾的很精致，卷着大波浪，米色衬衫上面搭配着蓝色斑点连衣裙。
本来是笑脸相迎的，可看见门口只有栗栗一个人不见玫玫时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质问道。
“你好，我看你家姑娘有点胆小，我就帮忙送了回来。”
戚许以为门口的这位就是栗栗的妈妈，可这问话又不像是一位能说出来的。
“是不是栗栗和玫玫回来啦，淑芳快叫两个孩子进来吃饭。”
屋里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戚许透过空隙看进去，里面说话的那位好像和栗栗想的有几分相似。
“李姐，玫玫不在，就栗栗一个人被人送回来了。”
那位淑芳转过头和里屋的那位埋怨道。
戚许本来还在打量她的穿着，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戚许好像恍惚看到了符纸。
瞧着那符纸上的笔迹不像是平安符，隐约好像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符。
不好，栗栗不是借运是被换命了！到底是哪个下三滥的黑心道士做的事。
一时间怒意上涌，快要遏制不住了。
“不好意思，这位同志，你有没有看到栗栗身旁有个和她个头差不多的姑娘。”
里面那位温文尔雅的女人用毛巾擦干净手，快步走到门口轻声询问。
“是有这么个姑娘，她在车上摔了跤磕到了牙齿这会估计在哪个医院呢，那个姑娘自己下车的，我还以为两个姑娘不是一路的。”
戚许才不想那个黑脸的妇人怪罪到栗栗头上，回答的话里没有找不出一丁点错处。
淑芳依旧黑着脸，一把拉过她扶着的栗栗，什么话都没说就想转身回屋。
另一个就不一样了，十分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谢谢同志，我家姑娘给你添麻烦了。”
“我这有点水果，你拿回去，虽然不多也是一点心意。”
戚许手里就这样多了一个果篮，怎么推脱都推脱不掉，也就勉强收下了。
在她们快要关门的那一刻，戚许用另一只没有拿果篮的手迅速悬空掐诀，灭字结尾时，屋里传来了动静。
“哎哟！哎哟！我的屁股怎么突然这么烫？”
“天呐，李姐，我给玫玫求的平安符突然被烧成了灰烬，你说玫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戚许脚下的楼梯还没踩到一楼，就看见201的门打开，淑芳看都不看直接往楼梯下冲。
“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尖叫，就听见有重物滚下楼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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