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金色的绸带,热烈而灿烂,铺洒在园中。花草树木在阳光的照耀下,绿得发亮。
在这连绵不断的蝉鸣中,偶尔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叫,像是悦耳的旋律,为这燥热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空间上一旦静谧下来,任何声音都显得突兀。
沈梃不见了早上母亲还在时,那份喋喋不休的勇气,倒也觉得这样缓缓地陪着她挺好。
他们就这样缓缓地并肩前行,沈梃一时间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
而这种畏首畏尾、手足无措是来自于一个男人对于女人本能的喜欢。
在沉默的陪伴中,沈梃不经意地低头,看见了地上两人偶尔交织在一起的影子,唇角微微上扬。
他试图调整每一次迈出的步伐,好让地上的影子相处的更加和谐,可惜他这样高大挺拔的体型,实在是难以和纤弱的姑娘保持步调上的一致,反而变得不太协调。
渐渐的,就连放空的徐南岱都回过神来,她好奇他的怪异举动。
索性突然停下脚步,仰起头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位所谓的表哥?
只可惜,此刻的沈梃正背对着阳光站着,身影逆着光,导致徐南岱几次试图努力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都没有成功。
于是,她索性用双手遮住额头上方的位置,挡住阳光,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倾,仰头去看他。
沈梃看到的,便是表妹停下来认认真真审视自己的可爱模样。
她不说话,脸上露出既疑惑又可爱的神情,耳根微微发红。
他低头看着表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顶。
但当他快要碰到徐南岱时,只见她像被电击了一样,条件反射般迅速弹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沈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徐南岱自己也意识到,如此敏捷的反应,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初入世事的小女孩身上。
她反应极快的冲着沈梃笑着说道:“表哥,我就说我全好了吧!”
说完又假装俏皮地朝着沈梃眨了眨眼睛,轻盈地转了一个圈。
徐南岱这一连串灵动的动作,犹如在沈梃平静如镜的心湖上轻轻投下了一颗精致的石头。
沈梃背着手无可奈何宠溺地摇了摇头,接下来的时间,沈梃刻意选择了一条较为偏远,但分外幽静的小径,这样他就顺理成章的拥有了更多与她独处的时间。
沈梃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年少时的他喜欢在这条路上多绕一会,欣赏园中的景致,躲避先生繁重的课业。
而此时,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急切地想将这种愉悦的感受分享给她。
阳光斜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和远处花草的清香。
前面的小插曲缓解了沈梃的尴尬,他时不时侧头与徐南岱低声交谈,向她介绍了园中的大小景致。
沿着小路前行,渐渐地,一阵潺潺的水声传入耳中。
徐南岱顺着沈梃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条清澈的河流静静流淌,水面波光粼粼,映照着周围的景色。
河水与庭院紧密相连,仿佛一条丝带,将庭院与大自然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两人走到河边,只见河岸边生长着各种野花野草,点缀着一片绿意盎然。
徐南岱面无表情地开口:“府中怎会有河?”
“祖父喜爱花鸟山水,先皇在世的时候便特意赏赐了这块风水宝地。”
“这河通向外面吗?”
“这条河的水量不算大,是由附近几座山上雪水融化后形成的,到了东面水势就小了很多,工匠在那里建了院墙,地下是铁匠打的栅栏,外面的人完全进不来。”
徐南岱听得认真,不时的点点头。
“院墙外也是沈府的家宅,特地买下来给幕僚及亲眷住的,也是为了与外面做一个缓冲。”
徐南岱随着沈梃沿着河边走了一段,最终回到主路,回到了自己的双澜居。
关上门的那一瞬,徐南岱踢掉绣鞋直歪在床上一边踅摸出发簪取下,一边掀开被子就钻将进去补觉。
睡梦昏沉,徐南岱感到周身如坠黑色云雾,失重感袭来持续下跌,直至跌落至一间熟悉的房间。
徐南岱晕头转向地从地上站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桌子上摊开的日志,上面写着:“公元2077年9月16日,李恻亡......”,旁边还放着那罐敞开的牛肉罐头。
她回到了李恻死亡的那一天,紧接着门外再次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这次徐南岱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到门口,可惜这是在梦里,无论徐南岱如何努力,她都无法像清醒时候那样轻松打开它。
当徐南岱终于冲出去的时候,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一片衣角在空中摇曳。
就在她充满狐疑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气味。
怔愣间闻到了熟悉的香气,由于AI对于气味并不是十分敏感,并没有限制队员们用香,况且现存的条件之下,洗澡并不太方便,队里给大家分发了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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