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那……那咱们怎么办?”
另一个稍显机灵的跟班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主子。
“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高瑞得意下去吧?”
“怎么办?”
周康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不是喜欢风头吗?不是喜欢被人捧着吗?本公子就给他一个更大的‘风头’!”
他环视了一圈雅间内的跟班,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去!给本公子放出话去!就说本少爷,要在淮州城最大的销金窟——‘聚宝楼’,摆下一场豪赌!”
“聚宝楼?”
几个跟班闻言,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聚宝楼”可不是寻常地方,那是淮州城内规模最大、背景最深的赌场。
传闻其背后势力通天,就连官府也要给几分薄面。
平日里出入的,非富即贵,一掷千金都是常事。
“没错!就是聚宝楼!”
周康眼神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高瑞身败名裂的场景。
“他高瑞不是靠着那破酒赚了点银子,又得了些虚名吗?本公子倒要看看,在真金白银面前,他那点所谓的‘才智’和‘名声’,还值几个钱!”
尖嘴猴腮的跟班眼珠一转,立刻领会了周康的意图,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周少英明!聚宝楼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手段都能使!咱们只要稍稍安排一下……”
“哼!”
周康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带着十足的傲慢。
“对付一个商贾庶子,还需要本公子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本公子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在赌桌上,将他赢得底裤都不剩!”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
“放出话去,就说本公子,点名道姓,要挑战他高瑞!赌什么?就赌银子!本公子倒要看看,他那十万两赈灾银,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赚!让他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全都给本公子吐出来!”
“可是……周少。”
一个跟班有些犹豫。
“那高瑞如今风头正盛,又有三皇子看重,他……他会应战吗?”
“他敢不应战?”
周康嗤笑一声,眼神轻蔑。
“他若是不敢来,那他那‘仁义无双’的名声,岂不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一个连赌局都不敢应的缩头乌龟,还谈什么经天纬地之才?”
他踱回主位,重新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眼神阴鸷而得意。
“他若来了,本公子就在聚宝楼,当着全淮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将他彻底踩在脚下!让他知道,谁才是这淮州城真正的主人!”
“去!立刻去安排!”
周康猛地一挥手。
“告诉聚宝楼那边,本公子要最大的场子!把消息散布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本公子要让全城的人都看看,他高瑞是怎么在本公子面前,输得一败涂地,颜面扫地的!”
“是!周少!”
几个跟班轰然应诺,脸上都带着兴奋和幸灾乐祸的神色,仿佛已经预见到高瑞即将到来的凄惨下场。
一场专门针对高瑞的阴谋,就在这奢华的雅间之内,迅速酝酿成型。
目标直指如今名动淮州的高家三少,地点选在了最为龙蛇混杂、也最能放大输赢后果的“聚宝楼”赌场。
周康,这位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户部尚书之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高瑞跌落神坛的那一刻了。
周康在“聚宝楼”设下豪赌,点名挑战高瑞的消息,在短短半日之内,就传遍了淮州城的大街小巷。
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有人说,户部尚书之子周康,看不惯高瑞近日风头太盛,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有人说,周康是眼红“烈焰血珀酒”带来的泼天富贵,想要借赌局将高瑞的家底赢光!
更有人猜测,这背后恐怕有更深层次的较量,是淮州城新旧势力的一次碰撞!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都聚焦在了高家,聚焦在了那位刚刚以“仁义无双”之名震动江南的高家三少爷身上。
高府,书房内。
徐茂面色凝重地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高瑞。
“三少爷,那周康放出话来,指名道姓要在聚宝楼与您豪赌,赌注……只怕小不了!而且,聚宝楼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背后势力深不可测,老奴担心……这分明是鸿门宴,是针对您的一个圈套啊!”
徐茂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周康是什么人?
淮州城有名的纨绔恶少,仗着他爹户部尚书的权势,横行无忌,心狠手辣。
聚宝楼更是淮州城最大的销金窟,里面什么腌臜手段没有?
高瑞虽然智计过人,但毕竟根基尚浅,又是初来乍到,贸然闯入这种龙潭虎穴,实在是太过凶险。
然而,出乎徐茂意料的是,高瑞听完汇报,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或愤怒,反而嘴角噙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深邃,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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