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安下了决心要收服这个华青书,首先得顺利将她带出北元回到南萧的武陵王府!
梁靖安心中思量,
“这青书姑娘说,自己是从新野娘家回穰城夫家,可之前去新野并没有看到过有像样的富贵家族姓华,如此说来,她这娘家、夫家就都不是真的!她即未说真话,那就说明她知道我要带她走,希望我不确定她的身份,好找机会到熟悉之地逃跑!”
“她被刺杀是在新野附近的途中,想必这里离夫家或娘家应该不会太远,方圆百里都有可能!那就绕开这周围的城池,不停留,直接走远些让她找不到家!到时候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自然不敢随意乱跑了!”
“除了义阳和南阳还没去,周围也算转了个七七八八,而且这楚王殿下府邸就在义阳,我们之间虽有君子之约也算英雄惜英雄,但毕竟是敌对关系,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还是不要离得太近,回避为妙!”
“南阳也是楚王封郡,到那里去巡视一圈应该也不会比去义阳收获小!”
打定了主意,梁靖安带着若筠一路直奔南阳。中途有小路不走大路,路遇城村也不住店,一路风餐露宿直奔南阳城,颠簸了整三天!
第四天近晌午,梁靖安带着若筠进了南阳城,住进了一家“如归客栈”。
安顿好后,梁靖安命人给若筠备了换洗衣物,着客栈备水给若筠沐浴梳妆,说是不能因风尘仆仆让美人受了委屈!
杨若筠一路上对这个“李昂”虽未曾放下戒备,但几日相处观察,倒也能相信他算知止识礼,不是个不择手段、色心无度的人。他既说了对女人只要心甘情愿,不喜欢勉强,那自己现阶段暂时就应该是可保安全!
若筠自那日遇刺虽被梁靖安所救,却又被他半藏匿半裹挟着一路颠簸赶路,又因心底担心着身家清白不敢掉以轻心,时刻警醒自己只能浅睡,她身体本就孱弱,几天下来身体真的是吃不消。但情势所迫每时每刻都不敢松神,只怕略有懈怠真被这个李昂带到了南萧,到时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现在见梁靖安竟然带自己进了南阳城,若筠心中稍安已有谋算!怜香惜玉的梁靖安细心安排的一切,若筠此时也欣然接受!客栈的服务确实很周到,沐浴梳妆后的若筠顿觉神清气爽,稍作休息后,头脑也清明许多,心中也更安静了!稳下心神,若筠暗自思量,想好了瞅时机脱身的方法!
梁靖安来敲门,看到沐浴后容光焕发的若筠,门外梁靖安眼前一亮,毫不掩饰大送赞美之辞:
“青书姑娘天生丽质,真是令人时时赏心悦目、不忍转睛呀!”
若筠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语气虽不算轻浮,却又不失时机处处挑逗,的确是女人堆里磨炼出来的。
“李昂公子,有什么事吗?”
“去吃饭呀!”
梁靖安道:
“几日奔波风餐露宿,让你吃苦了,今日咱们好好吃顿饭,也算向青书姑娘道个歉!”
“李昂公子客气了,其实您只要放小女子离开,小女子就感激不尽了。又何来道歉之说!”
梁靖安耸耸肩,撇了一下嘴,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
“那样的话,青书姑娘还是别感什么恩了!我不想做什么冤大头的恩人,只想今后能留青书姑娘时时在面前,哪怕只说说话、养养眼,在下也知足了!”
若筠站在客栈房间门口,听着梁靖安毫不讲理的言语,一时竟觉无言以对!
“李昂公子,您可知这里是北元,我若不顾一切大声呼救,惊动了府衙,单以拐携他人妇孺之罪,就可让您回不了南萧!”
“嗯,如果青书姑娘定要如此,我确实很难脱身!”
梁靖安面做严肃思索状,轻轻点头,
“可我知道,青书姑娘是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比起让我无法全身而退,青书姑娘对自家清白和夫家、娘家的名声应该更胜于生命!”
“果然要惊动了府衙,恐怕青书姑娘的身份和夫家、娘家的名声也就都要摆在公堂之上了。那个结果,恐怕青书姑娘会比当日一死了之要难承受千倍、万倍!”
若筠看着这个李昂轻描淡写的说着,显然早已把自己这几天安安静静跟着他,却不刻意想办法逃跑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自己所担心的他心知肚明,所以自己所谓的威胁,对他毫无威慑力!
“不过,我知道这都是青书姑娘对家族的责任感,绝不是以此轻视青书姑娘,还望知晓!”
梁靖安见若筠神色瞬间凝滞,脸色也现出苍白,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激起了她心底的恐惧和凄凉,忙真诚道歉,试图安抚她,不令她又心生求死之念!
若筠神思的确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与这个南萧殿下相比,的确也无法势均力敌,此番交锋失利虽因实力不济,如能让他觉得自己认了输,接下来更加轻视自己的战力,也未必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若筠垂眸双目紧闭,脸上同时泛起一个略显疲惫又无奈的表情,片刻后睁开双眼深吸一口气,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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