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筠在元超留给她的两千精骑护卫保护下安全回到义阳楚王府,很快便投入了伤药的筹备中。
裴诗瑶一路而来,因记着父亲严厉警告和教训,加上路途疲累,一时也没什么胆量和想法再整什么故事,每日老老实实待在赏秋阁弹弹琴、看看花!
……
军营飞马楚王府报信,楚王元远亲笔书信言明陛下所中之毒的情况,以期给若筠思考解毒之法争取时间!
报信兵快马加鞭到楚王府时已是次日傍晚,若筠正准备用晚膳。
“芷舒姑娘,殿下从前线派来的信报兵,定要亲自呈送信报到王妃手上!”
见内府总管方有能带着传信兵站在芳林苑院门口,芷舒一脸惊愕,
“可他说事关重大,是殿下亲口交代的,你看……这……”
芷舒见来人身着楚王军军服,递上来的令牌是殿下日常不常用的特事令牌,忙接了信让方总管带来人进到流晖堂稍歇,自己则接了信快步进了落月居。
若筠打开信只看了一半便已明了,顿时头脑一阵眩晕!
若筠起身来到流晖堂,信报兵忙起身行礼,
“楚王殿下身体如何?可有受伤?”
若筠顾不得别的,必须先确认元远是否安全。
“殿下无恙,身体安好,请王妃放心!殿下让小的回禀王妃,我北元大军如今已经全部退回北元境内,南萧不敢过淮水追击,故此时北元各路大军都已安全,请王妃不必忧心!”
若筠本想问问随驾出征的将军杨若琨如何,可听了信报兵转达了元远的话,思想元远一定知道自己也挂念着二哥哥的安危,刚才所说“北元各路大军都已安全,”应该就是告诉自己哥哥也无恙,已经安全的撤了兵!
现在的问题就是陛下的箭毒了!这是军中机密,定不能有一丝风声泄露出去,若筠只能自己边让芷茹和芷舒帮自己准备行装,边在头脑中思考该如何解决当下的难题!
战场无情、杀场无眼,这个道理她懂;短兵相接流血受伤在所难免,她心里也明白。可射向主帅的箭还淬有奇毒,堪称点对点的击杀,这又算是怎样的杀场较量啊?
陛下因何会冲到两军阵前,甚至在敌军一箭之地的地方督战?若筠想不明白,尽管她不懂打仗,也没上过战场,可从小到大听爹爹、哥哥和元远也说过很多沙场战况瞬息万变,从来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否则上一秒平安无事,下一秒就可能身首异处!
可这些对也曾勇猛无敌、冲锋陷阵的陛下而言他怎会不懂?为何抛下自己一国之君的责任以身犯险?
如今想什么都没用,此战无功而返不可怕,败了就是败了,可怕的是陛下受伤,恐怕整个北元都将面临挑战,轻则一时混乱、重则或可致北元翻天覆地!
边担心着北元朝政的安危,边思量着陛下的解毒之法。若筠感觉当下这个问题异常棘手!
自己对信中所述的制毒手段和解毒之法才刚刚涉及不久,万一所学不够不能手到病除,那可就是抬手催命了!然而事态紧急,问题抛到了自己面前,也只能先去看了再说!
若筠的头脑飞快的思考着、衡量着,忽然想起,前些天青阳师兄寄来书信,还问到她研习解毒古籍的进展。
“对,请师兄下山!”
若筠心里思忖着,
“飞鸽传书,最晚两天当能将信送到昙花谷!可师兄到军营,水路顺江直下快船也要两天能到襄阳,若登陆换快马过平靖关最晚两天两夜应该可以到寿阳吧!”
若筠心里想着,马上看向芷茹道:
“芷茹,快去捉两只信鸽来!”芷茹应声快速走出落月居,转身去了院角的鸽房!
若筠吩咐完芷茹来到桌案前,取出两个信鸽专用的小竹筒,裁好小纸片,提笔简单明了的写下:
“楚王随驾南征,主帅身中奇毒,为保万无一失请师兄寿阳军营相助!急!”
信鸽路途遥远难免被猛禽所获,放飞两只是为了防万一。
信鸽放出去了,若筠令芷舒收拾药箱和她专用的银针及解毒必备用具,命芷茹留守王府,以备特殊情况接应!府中事务吩咐内府总管外府总务各司其职,守护王府!众人都领命而去!
驾车前往太慢不可行,幸好楚王妃出身侯府自小善骑,王妃杨若筠和侍女芷舒,带了十名身手比较强悍的护卫与军营传信兵一道,一行十三人连夜飞骑奔赴战营。
途中驿站换马不换人,最多不过稍事休息打个盹儿、喝口水,到达军营时也已是第三日的凌晨!
探哨兵已提前飞奔传来信报,楚王妃及随行即将入营。楚王元远在营门口等候多时,又急又担心!
皇兄所中之毒,有御用军医把脉时时观察施针保护心脉,亦有“百毒灵”缓解毒素蔓延,暂时可保无性命之忧。朝廷内部亦封锁消息防止内部势力失衡造成动荡!
可如今把陛下的安危几乎全部压到了自己的王妃杨若筠身上,却是让他着实为若筠捏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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