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来安”酒楼虽比不上“喜盈门”酒楼的口碑,在云城也不是小酒楼饭馆可媲美的。
两层的酒楼,烫金招牌高高挂起,金光闪闪,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
酒楼的大堂里已经有不少客人在用膳了,各色菜肴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引得人暗中吞咽口水。
三辆气派的马车停在酒楼前的停车区,酒楼门口迎客的几个伙计赶紧上前,接过缰绳,把马拴在马桩上。
顺子、冯乐、冯武等大家都下了马车后,锁好车门。
冯乐和邹掌柜抱拳见礼,订了二楼的大包间,小二热情的引着众人上楼。
胡老二和三郎一进大堂,瞪大眼睛不停的寻找六郎。
兔儿岭镇的邹东家,举荐六郎就在这个酒楼里做跑堂。
冯铭轩之所以来“客来安”用膳,就是想来看看六郎小舅子在酒楼里做工是否稳妥。
在大堂的角落里,一身灰色粗布衣短打的六郎,正被两个想吃霸王餐的食客刁难,六郎苦不堪言…
冯铭轩招呼着大家先上二楼包间,有女眷在,三教九流的食客多,他可不想妻子被旁人看到。
禾娘戴着兜帽,披着披风,遮挡得严严实实和嫂子、菊韵嬷嬷、小桃一起进了二楼包间,包间有两张大圆桌,也有专门服侍的小二。
两张圆桌中间用屏风隔开了,女眷坐里间,禾娘说出门游玩不用分主仆了,菊韵嬷嬷和小桃一起上桌吃饭。
冯乐点好饭菜后,陪着秋分兄弟俩坐下饮茶,等着上菜。
冯铭轩带着岳父和小舅子、顺子去一楼大堂寻找六郎。
几人刚下到一楼楼梯口,就见角落里闹哄哄的,两个一身横肉的食客推搡着一个小伙计,大声嚷嚷:“你这小二,我这刚买的新衣,被你溅了一身汤汁,衣服十五两银子买的,赔钱吧!”
另一个同伴边用黑乎乎的指甲剔着牙缝里的肉屑边道:“小杂毛敢不赔钱!老子打断你的腿,快叫你们东家来!”
小伙计吓得不轻,颤着嗓子辩解道:“客官,小的来上菜,你故意伸腿跘我,我一个趔趄,汤水才溅到你身上的…”
胡老二和三郎顺着声音看去,同时叫出了声:“六郎!”“六哥!”
可惜看热闹的食客们的声音太嘈杂了,父子俩的声音被淹没了,六郎没有听见。
食客们都围到了角落去看热闹,大堂里闹哄哄的。好几个小二都在赔着笑脸,让客人们坐回餐桌上继续用膳。不然吃了一半跑路了可如何是好。
胡老二大步往前挤,他看到一个食客抡起拳头打了六郎一下,六郎一个趔趄痛得倒退几步,又被看热闹的食客们推搡到打人的横脸汉子前。
胡老二沉起脸,把衣袖往上撸了撸,抡起拳头就往里挤,三郎也是气呼呼的跟着阿爹身后往前挤。
冯铭轩和顺子赶紧跟上前,他拉住胡老二道:“岳父!你护着三郎,我和顺子来处理!”
胡老二看着斯斯文文的女婿和顺子,有些不放心,担心女婿会挨打,那两个混混一身横肉,瞧着就不好惹!
三郎记起冯大哥扛着一麻袋山果,毫不吃力的样子,他拉住了阿爹。
父子俩紧紧跟在女婿和顺子后面,女婿要是打不赢,他好歹也能护一护。
冯铭轩提高声音道:“各位客官请让开道,免得一会儿误伤到你们!”
顺子也跟着大声道:“看热闹的离远些,拳头无眼,误伤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诸位!”
不少看热闹的食客,见说话的是斯斯文文的富家子弟装扮的公子和随从,纷纷让开道来。
冯铭轩和顺子双双上前一步,各自眼疾手快的扣住横脸汉子的一只手腕,掐住脉门,反转用力上提,“哟哟哟哟…”
两个大汉同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赖皮三,白食四,又是你们两个!”顺子咬牙切齿的呵斥,手中又加了些力道。
冯铭轩提着白食四的手腕,白食四“哟哟哟”的叫着,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脚尖,鼻涕眼泪一起流,“二少,二少,二爷,轻点,轻点…”嘴里不停的讨饶。
胡老二看着女婿,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孩子,怎么打人这么轻松?
他赶紧看向六郎,六郎被赖皮三打了一记窝心拳,抱着胸吓得瑟瑟发抖,他觉得挨打事小,赔十五两银子可如何赔得起?还有食客吃了四道菜,喝了一壶浊酒,也要一两多银子…
“六郎!别怕,二叔来了!”胡老二拉过六郎,心疼的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突然听到熟悉的呼喊声,六郎揉揉眼睛,擦干眼泪,看向胡老二,“咳咳”六郎咳了几声,哽咽着喊了一声:“二叔,你怎么来了!”
三郎拉着六哥的手,心疼的喊了一声:“六哥!你痛不痛?要不要紧?”
六郎激动的喊了一声:“三郎!你和二叔进城来了?我好痛,那个客人打我的胸口了。”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三郎气坏了,抡起拳头,使出吃奶的劲儿,朝着赖皮三和白食四的胸口“咚咚咚”各抡了几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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