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的身形娇小可爱,同新郎官一起拉着红绣球并肩而立,举止得体。
刘逸凡自是春风得意,笑容灿烂。
喜乐渐缓,赞礼官大声唱诺:“吉时已到,新人就位,拜堂开始!”
喜堂内站满了宾客,大家都是脸带笑容的看着正堂内的一对新人。
高堂上就坐的刘大夫夫妻俩,脸露喜意,带着满意的神情看着儿子和儿媳,从下花轿到站在喜堂上,两个孩子都没有失礼。
儿媳出自商户,倒也是个知礼守礼的大家闺秀。
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声响起,新娘子的举止得体,没有丝毫失礼之处。
禾娘一直盯着新娘子头上的凤冠,瞧这份量不比她的凤冠轻。
她心里思忖着,小嫂子的脖子现在又疼又僵。也不知晓相公有没有提醒刘兄,去了婚房后赶紧挑了红盖头,饮下交杯酒,好让新娘子卸下凤冠免了脖子遭罪……
“礼毕,送入洞房!”赞礼官话音落下,喜婆婆搀扶着新娘子,跟在新郎官身后,向二院的婚房走去。
菊韵嬷嬷和小桃也跟在二少奶奶身边,跟随花厅里的夫人小姐们身后朝婚房走去。
一路上,禾娘满心期待能一睹新娘子的真容。她们的相公是好友,她自然而然也想与小嫂子成为闺中密友。
到了喜庆奢华的婚房里,众人围在婚床边,新娘子安静的坐在那里,红盖头垂落,更添了几分神秘。
婚房里的夫人小姐们不少,她们都手拿丝帕,掩着口鼻,小声交谈着:“刘府果然不一样,人参竟然种在花盆里,养在婚房当摆设!”
人参?禾娘悄悄的转动眼珠顺着那夫人的视线看过去,在婚房的角落里,喜柜边果然摆着几盆花草,叶片很青翠,原来那就是人参啊!
“刚才偏院里还有三七和薄荷、金银花、菊花呢!”
“早听说刘府种满了药草和花草,今天终于见到了,只是可惜现在不是药草开花的季节。”
禾娘刚才只顾着同夫人们交谈,忘记了观赏院子里的药草。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了再来刘府,一定得好好观赏一番。
这时夫人们用丝帕掩嘴发出轻笑声,“新郎官挑红盖头了!”
禾娘立即看过去,身着大红喜服的刘兄拿起乌木秤杆,走到新娘子身边,缓缓挑起了红盖头。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禾娘也瞪圆了眼睛。只见红烛下,新娘子俏脸似银盘,眉如远黛,眼若星辰,肌肤胜雪,她抬眸对着新郎官微微一笑……
背对着众夫人的新郎官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新娘子的俏脸越发红了,羞涩的低着头笑!
小嫂子真美!禾娘在心里夸赞一句!
喜婆婆用托盘托起两个用红绸相连的酒杯道:“请新人饮下交杯酒!”
禾娘微笑着带着小桃和菊韵嬷嬷出了婚房,饮下交杯酒后,新娘子就能摘下凤冠,吃些点心填填肚子了。
再在婚房里看热闹,就有些不识趣了。
禾娘回到喜棚里坐下,喜宴开始了……
冯铭轩今日同刘大郎一起陪着新郎官亲迎花轿,到达郑府门口后,新娘子的两个兄长伙同表兄弟们设下了迎亲关卡。
第一关就是做催妆诗。
刘大郎作为兄长,他背着手踱步几息后,替弟弟当场作了催妆诗一首,朗声吟诵:“良辰美景待佳人,红妆翠袖映朝云。催妆诗就情难却,玉步轻移喜气新。今日良辰迎凤侣,百年好合共长春。”
郑府的宾客齐声叫好。这位县丞大人果然文采了得!
武学展示自是难不倒冯铭轩,他替刘逸凡挡下了第二关。
本以为迎亲队伍能进郑府大门时,新娘子的贴身大丫鬟吉儿笑着匆匆来到大门口,隔着大门脆声道:“我家小姐听说姑爷的好友冯二少爷文武双全,在求娶冯二少奶奶时没有做催妆诗就把佳妇娶回家了!
我家小姐要求冯二少爷替冯二少奶奶补作催妆诗一首!”
吉儿的话音落下,郑府门前的宾客起哄声响起来了:“请冯二少爷补作催妆诗!”
“冯二少爷娶了贤妻进府,该不该补作催妆诗啊?”
宾客们笑哈哈的齐声喊道:“该!该!该!”
冯铭轩对着众人抱拳行礼后,微笑道:“小弟多谢各位兄台对内子的敬重,既如此,小弟就借刘兄大婚献丑了!”
说罢,冯铭轩清了一下嗓子,朗声道:“红烛高照映红妆,凤冠霞帔待冯郎。良辰吉日迎佳偶,胡府门前喜气扬。催妆莫待花容老,玉步轻移上轿堂。”
话音落下,宾客们欢呼着鼓起掌来:“好诗!好诗!冯二少爷果真文武双全!”
郑府内外的宾客同时也为新郎官同冯铭轩的友情叫好,郑家今日出嫁的二小姐,在自己的大喜之日,替冯家的二少奶奶讨要催妆诗,高调的护上了冯家的二少奶奶。
如此,两家的郎君是好友,两家的少夫人也成了闺房蜜友。
等城北冯宅的夫妻俩,在刘府的喜宴结束后,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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