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迅速拣起手机,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顾星念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随口问:“怎么了?”
他舌头在打结:“太太,我……我冷,我去加件衣服。”
顾星念瞅着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冷,有点想笑。
“去吧去吧。”
林奇挥手招来佣人,让她伺候太太用晚餐,自己则像阵风似的往后面的小楼冲。
小楼是保镖和佣人的住处。
他心里发疯似的祈祷:傅总,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那个老教授,还有两天就到了,您可千万要撑过去!
冲回小楼,三个医生正围着傅北宸做急救,肾上腺素都用上了。
林奇大气不敢出,默默缩到角落,蹲下身,拳头捏得死紧,眼眶泛红,无声地咽着泪。
过了一会儿,心电图上,那条让人绝望的直线终于重新跳跃,变成了起伏的曲线。
几位医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林奇像得了特赦令,猛地冲过去:“医生,傅总怎么样了?”
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重重叹了口气,声音疲惫,
“傅总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攻击心肺了。如果再找不到解毒剂,恐怕……神仙难救。”
顿了顿,医生补充道:“主要是傅总之前中了枪伤,本就元气大伤,这才让毒性进展得如此迅速。”
林奇在小楼里呆了半个多钟头,才失魂落魄地回到花园。
顾星念已经回主宅休息了。
当晚,他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傅北宸床边,哪儿也不敢去。
傅北宸是下半夜才醒的。
他对自己心脏曾经停跳的事情,一无所知。
林奇把情况跟他一说,他眸色沉了沉,显然不太相信,这样的惊险。
过了好久,他爬起来,站在窗口点了一支烟,看着那满园的百合,目光茫然。
他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清晨,顾星念起床,依旧没见到傅北宸的影子。
西诺派来的车,早早就等在了别墅门口,林奇直接陪她过去城堡。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解毒的。
出来时,她脸色有些发白,脚步也有些虚浮。
此时,傅北宸就站车前等她,身后跟了十个黑衣保镖,气场全开。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穿着一套深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峻又矜贵的禁欲感。
他上前,动作轻柔地将人揽进怀里,“累吗?”
顾星念淡淡地吐了一个字,“饿!”
“我带你去吃东西。”他轻拍她的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之前闹的那一点不快,似乎早已烟消云散。
西诺恰好从里面走出来,又看到这两人腻歪地抱在一块,眼神深了深,隐隐透出点压不住的火气,或者说,是杀气。
傅北宸一看到西诺,下颌线一绷,声音淬了冰:“现在,该我清算了。”
他抬高音量,对着城堡方向命令,“上去,把西临的双手给我断了!”
顾星念惊愕地抬头看他,这人……她才刚救回来!
西诺一看这阵仗,魂都快吓飞了,赶紧跑了出来,差点就跪了:
“傅总!傅总!哥哥他身体还很虚弱,先前若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高抬贵手,求您,不要动手!”
傅北宸冷冷瞥他,语气不容置喙,“他动了不该动的人,就得受着!”
转而又说,“西小姐答应的事,希望你能做到。”
不错,为西临解毒的代价,就是废除那个三个月陪伴约定。
西诺难过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傅北宸没有再搭理她,护着顾星念上了车。
保镖们则训练有素地往城堡里冲。
西诺吓得跟了上去。
车上,傅北宸紧紧搂着顾星念的肩膀,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顾星念确实觉得有些头晕,轻靠在他肩膀上,“我休息一会儿。”
车子平稳行驶,大约半个小时,便到了地方。
那是个一条山清水秀的小村落,散落着许多古色古香的民房。
在一个很大的草坪上,正举行着一场热闹非凡的集体婚礼,草坪中央是一棵老树,看起来有几百年的树龄,上面挂满了很多红色的许愿球。
新郎新娘们穿着喜庆的礼服,正在着某种神圣的仪式。
顾星念与傅北宸下了车,看着这热闹的景象,眼中有光。
“这是?”
林奇上前解释道,“太太,这是马都里的传统婚礼,今天恰好一位集团副总,在这举行婚礼。所以,我们顺道参加婚宴,沾沾喜气。
要不,您和傅总先换身衣服?我们准备了比较喜庆的款式。”
林奇说完,从车后厢取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傅北宸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引着她前往主宅方向。
现场,突然多了很多观礼的人,男女老少,统统都有,都穿得喜庆,戴着花环。
当顾星念与傅北宸再次从主宅出来时,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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