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下了朝和伍商骑马来到了小青阳,瞧见小青阳庄子里满是护卫,还看见有潜龙卫。
故而,他们二人站在不远的山上,观望着小青阳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直至等到容想想睡醒出了屋舍,朝他们望过来。
梅友在这一刻,不知为何,很是心虚,便带着伍商下了山。
梅友并没有骑马回京,而是牵着马走在前方。
伍商甚为不解地道:“主子预料的如此精准,为何不让其他属下随行?虽说九公主殿下带了百名护卫,又有潜龙卫在。
可是咱们培养的死士也不少,若是让他们来,定可以斩杀了那一百多名护卫,且将九公主和李斯淳神不知鬼不觉杀了。
将他们的尸体运送到三十里外的罗青寨山脚下掩埋了,即便是深查,证据也会是罗青寨的山匪杀了九公主。”
牵着马走在前方的梅友,转首看向伍商道:“此举看似漏洞不大,实则漏洞很大。”
伍商皱眉问道:“漏洞?怎么会有漏洞呢?”
梅友眼底浸染深邃的光晕,答道:“罗青寨虽说是周边最大的山匪,七个山匪头领,收下三百多余山匪。
可那些山匪想应对九公主殿下的百名护卫,完全是鸡蛋碰石头,都不够九公主殿下那百名护卫杀着玩的。
何况,九公主殿下还带了潜龙卫,五名潜龙卫的战斗力,以一抵百,罗青山的山匪算什么?
九公主殿下和李斯淳突然被杀,这一举岂不是要震惊朝野?圣上和皇后娘娘怎会不查?
本相派去太子府的细作,皆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心思城府的太子殿下,顺着蛛丝马迹,总会怀疑到本相的。”
伍商闻言,恍然大悟道:“还是主子想的周全。”
伍商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深看了梅友的背影一眼,他不知为何,有一种感觉,他家主子喜欢上九公主殿下了。
否则,依照他家主子得行事风格,即便此举行不通,也会再另想他法,若有了想杀九公主的念头,怎会行事如此畏首畏尾?
明显不似他家主子昔日的行事风格。
伍商再次深看了一眼梅友的背影。
梅友望着前方的路,脑中却是浮现出容想想的一颦一笑,事实上,他也察觉到他的行事作风有异。
他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即便所杀之人从不是他亲手所杀,可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一次。
于他来说,不该留下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让对方多留一天的。
可现在……
他反反复复在心中问着自己:是时候该出手了吗?
足足过了好半晌,他才翻身上马道:“回相府!”
伍商以为梅友想通了,兴奋应“是”,追随梅友回了相府。
不想,梅友并没有让他入书房,寻的说辞是:“本相需要斟酌一下此事!”
伍商皱了皱眉,转身而离,听到书房的门合上之声。
在心中确定,他家主子应该是喜欢上了九公主容想想。
就算他家丞相要斟酌如何杀了九公主,也会安排他做些事,可今日并没有任何的安排。
他垂着首,漫无目的地走,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荣伯爵。
荣伯爵是梅友的父亲。
“在想何事?如此冒失!”荣伯爵冷着脸问。
伍商单膝跪地道:“刚与主子回府!”
荣伯爵闻言,脸色稍作缓和地问道:“安排你所做事棘手?”
伍商摇了摇头,思忖了片刻,站起身,走至荣伯爵身旁,将梅友近日有异的举动,挑拣能讲的,说给了荣伯爵听。
荣伯爵听罢,大怒道:“怎可如此不知分寸?这世间的女子,谁都不可以入他的心,尤其是九公主,难道他不知道吗?”
伍商见此,不敢再言。
荣伯爵的眸仁动了动,叮嘱伍商道:“此事万不可和旁人说,兴许是他有其他的打算,也未可知,本伯去问问。
他身为复景台之首,理应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伯相信他不是一个贪恋儿女私情,不知分寸的。”
伍商颔首道:“伯爷说得极是!属下自然不是一个多嘴的,否则,主子也断然不会留属下于侧办事。”
荣伯爵微微点头,挥手示意伍商退下,而他则是走至梅友的书房,轻击了三下门。
坐在书房内的梅友,用白布正在擦拭着掌心被碎裂的茶盏,所刺溢出的血珠子。
“不是和你说,本相需要安静想事。”
梅友难得显露出不耐烦地腔调,门外站着荣伯爵一皱眉,用力一推门,走了进去。
“受伤了?”
看见梅友手里捏着的白布上,浸染了血渍,荣伯爵纳闷发问。
梅友寻了个说辞道:“方才不慎手滑,摔裂了杯盏,想收拾一下,没成想划破了手掌。”
荣伯爵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杯盏,根本不是摔落碎裂之象。
而且,捡杯盏怎会划伤掌心?
满脑子都是容想想的梅友,自然是寻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说辞。
荣伯爵冷声道:“府中仆从众多,杯盏摔了,让他们收拾便是,何须由你亲自做?”
说着,容伯爵坐在梅友对面的宽椅上,肃然地与梅友对视,问:“你爱上九公主殿下了?”
闻言,梅友的眸光狠狠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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