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公子深深凝视着肖平几个人,他也看出这几个人身份不同,但他们小刀社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帮派,什么阵势他没见过,当下微微点头: “看你身子硬朗,推磨拉梨肯定是把好手,我就赌你身子,让你一世为奴,从此听我所用,敢否?”
“嘿嘿,嘿嘿……”肖平一阵的冷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少爷今天吃定你啦。现在你后悔还来的及,叫我一声二爷,本少爷还可以考虑让你走,不然还真让大家说我小刀社以大欺小那!”
小刀社!
这三个字刚一落音。
四周便静了下来,简直落针可闻。
众人的目光也齐齐向青衣公子看去。而且面露惊讶,甚至为眼前的七个青年担心起来。
是的,谁不惊恐,除非是白痴。那一度为江湖门派所惧的小刀社,数几十年来,纵横江湖所向无敌,谁不为之谈虎色变。
郭光召弟兄们已有心理准备,互相对视一下。肖平呵呵一笑:“原来是阁下有强大的后盾,看来在下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原来,这个青衣青年就是小刀社二公子李让,他自小就嗜赌如命,练就一手的赌技,而他的武功也跟他的赌技一样出类拔萃,只是刚才他小看了肖平,看肖平颇有手段,便有结交之意!故连让肖平三句,见肖平应允,便哈哈笑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伙计,上色子!”
后边,岳天宏低声说道:“此人真是狂妄已极。”
万水千山总是情客栈的三进院,也是该客栈远方客人留宿的地方,其四进院便是胡立红的内宅心脏之处。
此时的胡立红正和一个魁梧的青年人对面而坐,他们身边的茶几上放着散发着阵阵清香的茶水,他们两边是四个美丽绝色的丫鬟,一个个面带恭维,静候吩咐。
胡立红面色沉定,露射着久涉江湖的干练睿智,茶水在他的声波下轻轻荡漾。
“殿前双车不可小视,在他们手下,不知道多少江湖高手受挫,我知道你不服,不过,我忠告你,树大招风,以后在他们面前,万不可崭露头角,以引起他们的注意。”
“胡老的意思在下明白,也绝不会因小失大,只不过入宫之前,东厂总教头司徒霸川那里——”青年声音不大,但字字如钉,刺人耳目。
“他那里你放心就是,至于前几桩事件,老夫已有所闻,那都是杨大人和丁大人不和所致。那杨荣与杨士奇,杨薄三人在杵大人一案中产生分歧,而丁大人又靠向杨士奇杨大人,以至于于谦受贬,司徒霸川多受与于谦的提拔,你想,那几个侍卫都是杨荣的心腹,司徒将军岂不拿他们出气。”
青年点头道:“想不到他们之间也勾心斗角,连三朝阁老也貌合神离”
“这都是外表呀,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谁也说不清楚。”
“胡老之意——?”
胡立红放下茶杯,道:“三杨阁老一直相处不错,只是在废除胡娘娘和杵大人被刺杀的案子上出了分歧,若说为了皇上,他们仍会抱成一团的,而杵大人被刺一事,这里面还有隐情,那些外表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青年公子微微欠身,又道:“在下似乎听说六部实分三派,丁大人与杨士奇,杨薄为其一,解中山解大人与左道荣左大人为另,杨荣和于谦及铁冶英又为一派。胡老可有闻言?”
胡立红锐光闪过,忽的一笑:“亦有此传,不过这与你我毫无关系,你我只做好分内就是,不提也罢。”
“胡老,还有一事,需要请教。”
“但说无妨!”
“听说杵大人被刺杀,上有东厂西厂,下有六扇门大理寺,为何不见他们动静,而是让浙江几个巡捕去处理那事儿?”
“哈哈,钟公子倒关心大事儿起来。你看——!”胡立红随手一弹,茶杯中一根茶叶飞溅而出,正好打在一边的鱼缸下边的木塞之上。
啪!的一声。
木塞一开,鱼缸里的水哗哗而出!
“牵一发而动全身!”胡立红看着青年,微微点头:“知道意思了吗?这件事谁也不敢妄动,就如同这个木塞!”
“胡老的意思是?”
“这里面有故事。所以你也不要问啦!”
青年顿了一下,继而又问:“胡老可曾知道十三年前的山西巡抚是谁吗?”
胡立红眉头一皱:“此言何意?”
“没什么,在下出身山西,当时知道他在那里做了不少大事,好多人对他的政绩颇有记忆,故随便的问一问。”
胡立红盯着那青年,顿了少许才道:“老夫当年还在走闯江湖,不过如果是有重要之事,我可以派人给你查一下。”
“不用,在下也只是随便的帮一个朋友问一下,胡老不必挂心。”
此时,一美婢上前倒茶,青年一下子被她的风姿所迷,双目放光!
胡立红嘿嘿笑道:“年轻人端的是火力旺盛,以后你每次来这里,这个丫头归你照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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