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春晚第五次彩排的主题是"三界好声音",各路仙魔妖纷纷亮出看家本领——东海龙王的呼噜调、月老的姻缘rap、甚至太上老君都表演了一段炼丹炉打击乐。然而当节目单翻到压轴节目时,导演组集体倒吸一口冷气:《难忘今宵》演唱者:夜玄宸、沈婉、器灵崽崽(特别备注:请提前加固凌霄殿结界)。
沈婉在后台给器灵崽崽扎小揪揪,小家伙却对梳子上的宝石更感兴趣,一口啃下去硌得泪眼汪汪。夜玄宸顺手往梳子注入魔气让它变软:"唱完给你吃真的。"沈婉瞪他:"陛下,骗小孩是不对的——除非分我一半。"魔尊大人挑眉变出两盒糖糕,一盒塞给儿子,一盒自己拿着喂沈婉:"本尊何时骗过人?"话音未落,后台传来"轰"的一声——器灵崽崽被糖糕呛到,喷嚏打出的火星把月老的演出服烧出了时髦的破洞效果。
登台前,节目组特意给一家三口做了音准测试。沈婉的仙音清越空灵,测试水晶亮起柔和的蓝光;夜玄宸的低音炮震得水晶直颤,勉强算合格;轮到器灵崽崽时,小家伙兴奋地"嗷"了一嗓子,测试水晶"砰"地炸成烟花,负责检测的仙官顶着满脸彩屑宣布:"天赋异禀,建议独唱。"
音乐响起的前三秒还很正常。沈婉的嗓音如清泉流淌,夜玄宸的和声低沉磁性,器灵崽崽乖巧地坐在父母中间晃脚丫。直到副歌部分,小家伙突然举起拨浪鼓奋力一摇——蕴含混沌之力的鼓点瞬间带偏了整个乐队的节奏。仙乐变成了魔族战歌的调子,沈婉一个没忍住笑场,夜玄宸立刻调整魔息跟上新节奏,结果把《难忘今宵》唱出了"冥婚进行曲"的既视感。
真正的灾难发生在第二段。器灵崽崽发现自己的声音能让水晶灯摇晃,开心地越唱越大声。当唱到"共祝愿三界好"时,那个"好"字化作肉眼可见的声波横扫全场——前排仙君的假发被掀飞,王母的凤钗震落三根珠串,最惨的是评委席的托塔李天王,塔里的妖魔们被震得集体唱起了跑调版《征服》。沈婉想捂儿子的嘴已经来不及,夜玄宸当机立断展开隔音结界,结果声波在结界内反弹增幅,直接把舞台地板掀上了天。
漫天飞舞的琉璃瓦中,一家三口的反应截然不同——沈婉边笑边抢救被吹跑的歌词本;夜玄宸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给观众席挡下飞来的装饰物;器灵崽崽则兴奋地指着自己造成的混乱,奶声奶气宣布:"星星!"果然,被声波震碎的装饰品在天幕上形成了璀璨的流星雨效果。导演组呆滞片刻后突然欢呼:"这才是真正的舞台特效!"
演出结束后的采访环节,沈婉抱着还在哼歌的崽崽无奈道:"遗传他爹的破坏力。"夜玄宸淡定补充:"本尊当年第一次练魔音时,只震塌了半座魔宫。"在场记者默默划掉了准备好的"是否考虑二胎"问题。器灵崽崽突然从母亲怀里挣出来,摇摇晃晃走到舞台边缘,对着最前排的太白金星又"嗷"了一嗓子——老神仙的拂尘瞬间炸成蒲公英状。小家伙回头得意地看向父母,呆毛翘得老高:"像爹爹!"
这场表演的后遗症持续了整整三天。仙界乐坊的乐器全部走音,月老殿的红线们自发编成了五线谱,最绝的是瑶池的锦鲤——自从被声波波及后,游动时自带《难忘今宵》的节奏。而始作俑者正躺在魔宫软榻上,享受爹爹喂的润喉汤和娘亲揉肚子的双重服务。当夜玄宸检查儿子喉咙时,发现小家伙的声带处竟有天然魔纹——正是上古魔神"混沌啸天"的血脉印记。
沈婉戳着儿子鼓鼓的脸颊叹气:"以后怕是不能随便让你唱歌了。"器灵崽崽委屈巴巴地瘪嘴,眼看要哭,夜玄宸突然弹指点亮满室星光:"想唱就唱,本尊的儿子,掀了凌霄殿又如何?"小家伙破涕为笑,张嘴就是一段即兴创作——这次夜玄宸提前布下的结界将魔音转化成漫天极光,映得三界夜空瑰丽如梦。沈婉望着窗外惊叹的众生,突然觉得或许该给儿子报个音乐班——毕竟能把杀伤力变成艺术,也算家学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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