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璟砚站在会议室中央,笔直的身姿如标枪般挺拔。
淡漠的眼神扫过施家父子,仿佛在看两只待宰的羔羊。
施华晟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一步步后退,直到撞上会议室的墙壁,再无退路。
"你......你什么时候康复的?"施华晟声音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施璟砚迈开修长的腿,一步步向施华晟走去。每一步都如同重锤,砸在施家父子心头。
"康复?"他轻蔑一笑,"我根本就没有残疾。"
"什么?!"施华晟失声尖叫,"这不可能!明明当时......"
"当时怎么了?"施璟砚冷冷打断他,"你是说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吗?真可惜,让你失望了。"
施华晟浑身发抖,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有多么愚蠢。
那个他以为已经被自己废掉的大哥,竟然一直在装残废!
"你......你骗了我们?"施华晟咬牙切齿,"这一年来,你都在演戏?"
施璟砚不置可否,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怎么,生气了?气我骗了你们这么久?"
施城恭终于回过神来,颤声问道:"璟砚,你为什么要装残废?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施璟砚转头看向父亲,眼神讥诮,"您的小儿子费尽心机设计了一场车祸,我怎么能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呢?"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父子二人身上:"再说了,以你们对施华晟的了解,我要是不残废,他会放过我吗?"
施城恭如遭雷击,哑口无言。
他心里清楚,以施华晟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完好无损的竞争对手?
恐怕早就想方设法要了施璟砚的命!
施璟砚说得轻描淡写:"实话告诉你们吧,那时候我根本没残疾,这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就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以为我这个'废人'翻不了天。"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麻痹你们,才一直坐着轮椅罢了。"
施璟砚冷冷道,"不然的话,我今天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跟你们秋后算账吗?"
他一步步向前,逼近施家父子。
"现在,是时候好好算一算这笔账了。"施璟砚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人不寒而栗,"这些年来,你们欠我的,也该还了。"
"第一笔账,是我母亲的死。"施璟砚目光如刃,"她明明身体很好,为什么会突然病重?施城恭,你不会不知道吧?"
施城恭面色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查过了,那段时间你跟杨曼那个小三暗中来往,还给她买了豪宅。"施璟砚冷笑,"母亲知道真相后,一病不起,并郁郁而终!"
施华晟插嘴道:"这关我妈什么事?是你母亲自己想不开......"
"闭嘴!"施璟砚厉声喝止,"要不是你母亲勾引我父亲,我母亲怎会郁郁而终?!"
他紧盯着施华晟:"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母亲算!"
施华晟气得发抖,却不敢反驳。眼前的施璟砚气场全开,哪还有往日那副柔弱模样?
"第二笔账,是爷爷的遗产。"施璟砚继续道,"爷爷临终前立下遗嘱,要把大部分资产留给我。可你们倒好,趁我住院之际篡改遗嘱,把我彻底架空!"
施城恭试图辩解:"这不是我的本意......"
"呵,不是你的本意?"施璟砚冷笑,"那为什么遗嘱公证时,你突然把我支走?为什么篡改的遗嘱上,偏偏有你的签名?"
施城恭语塞,无言以对。
"第三笔账,就是你们设计的那场车祸。"施璟砚眯起眼睛,"施华晟,这可是你的得意之作啊。故意找人在刹车上动手脚,是想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施华晟脸色煞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施璟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那这些监控视频和通话记录,又作何解释?"
施华晟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正是他之前指使人做案的证据!
"这......这些你是从哪里......"
"从哪里弄到的不重要。"施璟砚打断他,"重要的是,我手里不止这些证据。"
他意味深长地说:"你以为我这一年来为什么不声不响?就是在收集证据,等待时机。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施城恭见势不妙,连忙求情:"璟砚,这些都是我们的错。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们?"
"原谅?"施璟砚冷笑,"你们做过的事,哪一件配得上'原谅'二字?"
他缓缓踱步,数着手指:"陷害我母亲、篡改遗嘱、设计车祸、夺我继承权......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死罪?"
施璟砚大步向前,一把揪住施华晟的衣领:"你不是很得意吗?不是觉得我永远都是个废物吗?那你睁大眼睛看看,现在是谁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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