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槿的词典里就没有自我否定这个词儿。
她讨厌孟襟的开端，是小时候有一次，她亲眼见到孟襟捉了山里灵智初开的蛇去喂他的柳仙。
仙家自己捕食倒是无妨，但出马弟子出手干预，甚至故意让仙家同族相食，这让小小的方槿感到非常厌恶。
而让这种厌恶加剧的原因，是她看到孟襟看姜引的眼神。
当时她们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每天一起在山里跑跑跳跳，孟襟作为东道主经常主动带着她们玩，一副大哥哥般亲切温柔的模样。
可在没人的时候，方槿注意到，他总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姜引。
那眼神深切而狂热，就好像……
就好像，姜引是他的猎物，是专属于他的所有物。
可除此之外，方槿没有其他证据。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姜引都结婚了，孟襟居然还贼心不死。
这时，一道身影挡在方槿面前。
黄犹青不动声色地隔绝了孟襟的视线，并释放出自己的灵力。
方槿重重舒出一口气。
再抬起头时，孟襟已经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笑着和身边人寒暄了。
“没事吧。”黄犹青低声道。
方槿摇摇头。
看来，一会儿必须要好好提醒姜引一下了。
……
电梯一路升上六楼。
虽然电梯里只有自己人，但气氛却沉默得有些诡异。
灰太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眨巴眨巴眼睛。
姜引也朝他眨了眨眼睛。
“你们想说什么就说。”黄慢慢粗声粗气道。
姜引清了清嗓子，“没事哈慢慢，你要是不喜欢十七，以后不和他一起玩就好了。”
就算她和方瑾关系好，也不可能强迫仙家们也和平共处。
黄慢慢傲娇，“是他不喜欢我。”
“可是他喜欢我。”
白倦嘚瑟地跟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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