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恶徒的话那就是把命心甘情愿交对方手上。
云丽儿才不会信这种人的鬼话,她瞪着那人“呸”了声:“信了你的话才是真见鬼了!”说完她一扯牛绳,老牛摇晃着头一头栽进旁边的树林里。
这条路从未有人走过,一路杂草丛生树枝茂密,云丽儿看着眼前的伸展出来的枝条,赶忙趴下以免误伤。
后头的劫匪被枝条狠狠砸在脸上,捂着脸闷哼一声,嘴里是听不清的咒骂,咬着牙朝云丽儿地爬来。
云丽儿慌忙中回头一看,只见那名劫匪嘴里横叼着一把匕首,眼里透着杀意向她爬来。
“真是贼心不死!”
眼看不能再这般放任不管,云丽儿把心一横,将银子背上后手脚颤抖地爬到老牛身上趴着,哆嗦着去解栓在牛身上的绳子。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如何也解不开,云丽儿用指甲用力去扣那打结的绳子。
那劫匪稳住身形后吃力地站起身,举起匕首对着云丽儿的后背吼道:“去阎王殿报道吧!”
忽然,牛车冲下一个斜坡猛地一跌,站着的劫匪被颠的一个机灵赶紧抓紧身侧的木板,匕首从手中脱落直直掉到驾驶牛车的位置上。
云丽儿眼前一亮,身子往回侧伸手拼命去够匕首,拿到之后便去切那绳子。
四下、五下、六下切断一根,立马去切另一侧的绳子。
当劫匪再次稳住身站在来时,抬头便看到云丽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滚吧臭强盗!”说完,云丽儿割断绳子后伸腿猛地踹向牛车,一个借力,两个轮子的马车轰然失去方向慌乱的像两边乱摇。
“诶诶诶——”
劫匪在被遗弃的木车上,宛如一个失去舵的船名,滑稽地在上面表演杂技,在一串害怕的哀嚎声中跌进林中消失匿迹。
甩掉人之后,云丽儿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她安慰似的拍了拍老牛的后背夸赞道:“干得漂亮!”
正当云丽儿以为安全时,身后再次传来劫匪的谩骂声:“他娘了,让我逮到你必让人留不得全尸!”
猛地回头,只见另一名劫匪骑着马快速追来,云丽儿全身一怔,震惊道:“哪里来的马啊!”
这下出事儿了,老牛已经跑偏之前的路线,照这样没头没脑地跑下去,后有劫匪玩命追,前方又是未知路,凶多吉少啊。
而且牛铁定跑不过马,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定会被那般人抓住。
云丽儿抱紧老牛的脖颈,惶恐得忍不住掉眼泪,念叨道:“二勇......”
在家那头的楚二勇,在院子里心神不安地来回走,自从云丽儿离开后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林二娘见他这番眉头紧锁的模样,关切问:“你咋了?”
“奥,没啥,就是心里不踏实。”楚二勇手指一直摩擦着,望门外瞧。
云丽儿怎么还没回来?
林二娘也往门外的方向瞟了眼,提了嘴:“你怎么没同丽娘一起去镇上?”
楚二勇干笑道:“她说最后一车自己去就行了,没让我跟着。”
“那怎么行!”林二娘立即反驳道:“她今儿可是要结账回来的,身上揣着那么多钱一个女人家不安全,你快去路上接她。”
被林二娘这么一提醒,楚二勇应下后立即朝外头走去,临走前还回头补了句:“不用等我们吃饭。”
“晓得咯。”
楚二勇一路上走走跑跑,总是感到心神不宁,按正常来说一般这个时候云丽儿应该到家了,但他此时都走到一半了却还未与对方碰面。
想到这,他便再次跑了起来。
突然看到前方有几个路人停在路边,交头接耳地往树林里瞧,他路过时瞥了一眼,心却跳得愈发急促。
鬼使神差的他停下脚步,打探地问:“你们围在这是咋了?”
一个路人捂着草帽转过头,开合着嘴巴皱着眉道:“似乎有人撞进去了?”
“撞进去了?”楚二勇诧异道,探出头又往里瞧了眼。
“是啊,这里原先本路的,突然被踩平了,总瞧着感到哪里不对劲。”那人指了指脚下和前方被踩踏的杂草。
楚二勇“嘶”了一声扶着下巴附和道:“没错,这条路我来回那么多次,不记得在这儿的又岔路。”
那人摇着头一脸沉重,语气严肃:“事情不简单,你看周围的杂草和树枝都被人为破坏,不是走岔路了,而且看地上有车轮碾过,似乎是牛车或者马车失控,跌跌撞撞才冲进去的。”
楚二勇心跳顿时慢了半拍,心里即使不安又带有怀疑,他戒备地看向那人,身穿简朴肤色偏白,不像是农民百姓,即便带着草帽也能看出气质不凡。
“你是什么人?”
那人没有遮掩大方地介绍自己:“我们是捕班,最近收到协令调查追寻一群作案团伙。”
“你们......”楚二勇一时没摸清头脑,不明白为何这地方会出现捕快。
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从树林深处匆匆走过来:“吴大人,我们在前方捡到这顶草帽,发现了马蹄的脚印,看车轮的痕迹,应该是失控后冲撞进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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