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切断连接！"薛珅的火焰战甲功率全开，"但那样会..."
"会让他魂飞魄散。"陈希的数据流快速计算着各种可能，"没有...没有两全的办法..."
姜凡突然笑了，那笑容凄厉如刀："有。"
他举起量子兵器，却不是对准张涛，而是自己的左胸！
"姜凡！不要！"
已经晚了。量子兵器刺入青龙印记，一道璀璨至极的青光迸发而出。那是姜凡的本源精血，蕴含着最纯粹的青龙之力。
"以血为引，以魂为桥。"姜凡的声音越来越弱，"陈希...重构记忆通道...薛珅...准备龙炎焚天..."
薛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虎目含泪："你他妈疯了！这会让你..."
"快！"姜凡厉喝，身体已经开始透明化，"趁我的魂魄还在！"
陈希的灵瞳流下血泪，数据流疯狂重组。薛珅仰天长啸，全身龙炎尽数注入阵法。姜凡的本源精血化作一道青虹，贯穿张涛心口的环印。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张涛体内的红色丝线被强行逼出，而他的魂魄则顺着青虹之路，暂时寄存在姜凡体内。与此同时，失去容器的红色能量体发出不甘的咆哮，被漩涡反噬，一点点拖向崩解的世界。
"就是现在！"姜凡用最后的力量将量子兵器掷向漩涡，"封界！"
兵器在漩涡中心爆炸，释放出刺目白光。当光芒散去时，血池已经干涸，漩涡消失无踪。只有奄奄一息的张涛躺在池底，而姜凡...
姜凡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件空荡荡的玄色外袍。
"姜...凡...？"张涛挣扎着爬向那件衣袍，手指刚触到布料，就崩溃地哭嚎起来，"不...不...不该是这样..."
薛珅跪倒在地，火焰战甲寸寸碎裂。陈希的数据流全部崩溃，灵瞳暂时失明。整个地下空间死一般寂静，只有张涛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干涸的血池底部突然亮起一点青光。那光芒微弱却顽强，渐渐凝聚成一条小龙的虚影。小龙游到张涛面前，轻轻碰了碰他的心口，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张涛呆滞地低头，发现心口的玄武印记旁，多了个小小的青龙纹章。
"他...没完全消失..."陈希摸索着爬过来，"魂魄核心还在...只是散成了原始能量..."
薛珅突然暴起，一拳砸在岩壁上："操！我们他妈到底要失去多少才能结束这一切！"
张涛默默捡起姜凡的外袍抱在怀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去昆仑...古籍记载...昆仑镜可以重聚散魂..."
三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向洞口走去。身后，十二根青铜柱终于承受不住，接连倒塌。但没人回头——他们的目光都坚定地望向前方，望向那个或许还有最后一线希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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