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们起身,看似悠闲地离开百乐门。那名眼线立刻不露声色地跟了上去。陈默和茉莉走出百乐门后,陈默瞬间切换成多情浪子的模样,一边嘴里哼着小曲,一边目光在周围的舞女身上肆意打量,时不时还吹个口哨。他看到一位穿着艳丽的舞女从身边走过,立刻上前搭讪,脸上堆满了轻浮的笑容:“小姐,今晚你可真是光彩照人啊,不知能否赏脸一起喝杯酒?”舞女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被他的热情所打动,两人有说有笑地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茉莉则装作一脸不屑地看着陈默,转身独自离开。陈默与舞女在酒吧逗留了一会儿,便借口有事离开。他来到街边的一家花店,精心挑选了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又走进附近的百货商店,挑选了一份精致的礼物。随后,他拿着花和礼物,径直前往陆军医院。
陈默要去看望的是张婉茹。张婉茹曾是圣玛利亚女中的学生会长,一直热衷于慈善事业,是一位坚定的爱国人士。在四行仓库守卫战的时候,她与陈默一同投身慈善活动,为守卫战送去了宝贵的物资支援。上海沦陷后,她凭借家里的关系,进入日军陆军医院担任护士。此前,陈默与张婉茹因为共同支持四行仓库守卫战慈善事业而结识,又因百乐门头牌林蝶衣的缘故而熟络。林蝶衣在支持四行仓库守卫战慈善事业中不幸牺牲后,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接触之一。上一次接触,还是张婉茹告诉陈默她要去陆军医院实习,当时陈默便利用多情浪子的身份,巧妙地排查了暗哨对他的怀疑。
陈默来到陆军医院,径直走向张婉茹所在的科室。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手中的鲜花和礼物格外显眼。见到张婉茹后,他轻声说道:“婉茹,听说你在这里实习,一直想来看看你,这束花和礼物是我的一点心意。”张婉茹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泛起红晕:“陈先生,你太客气了。”两人交谈了一会儿,陈默始终保持着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眼中满是关切。
而那名暗哨一路跟随着陈默,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暗哨把陈默在百乐门勾搭舞女,以及来医院看望张婉茹的事情,详细地汇报给了南造千鹤和松本。南造千鹤和松本听后,并未怀疑陈默是在与他人接头,只当他是一贯的风流习性作祟。
回到寓所,陈默深知局势变得更加严峻。他和茉莉肩负着临时上海站的重任,又处于日军严密监视之下。接下来,他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地推进计划,寻找揭开“毒蝎”真面目的突破口,为抗日事业开辟出一条充满希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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