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还想跑,可他怎么可能跑得过县一中上百名学生!
金鱼刚转身的时候,就被潮水般涌来的学生堵住了退路。
黄子豪一个箭步冲上去,抡起钢管狠狠拍在金鱼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金鱼惨叫着跪倒在地,砍刀“咣当”掉在水泥地上。
“按住!”周小小吼了一嗓子,十几个男生立刻扑上去,把金鱼五人压得死死的。
楚战东的金链子被扯断,那张嚣张的脸被按在柏油路上摩擦,昂贵的球鞋也被踩掉了。
“阿杰,怎么处理?”黄子豪踩着金鱼的背,转头问我。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掏出手机:“这两人留着有用。”
电话接通,老虎的声音传来:“阿杰?”
“老虎,帮我叫辆车,绑几个人,在县一中!”
不到十分钟,一辆银色面包车呼啸而来。车上跳下四个精壮汉子,手里攥着拇指粗的麻绳,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别着家伙。
“杰哥。”领头的过肩龙冲我点头,目光扫过地上五人,"就他们?"
“嗯,绑回麻将馆。”我指了指金鱼和楚战东,“这两个重点照顾。”
过肩龙狞笑着蹲下,麻绳在金鱼脖子上绕了两圈,勒得他直翻白眼。楚战东还想挣扎,被人一记肘击砸在太阳穴上,顿时瘫软如泥。
“子豪。”我拍了拍黄子豪的肩膀,“谢了,帮我照顾好文菲。”
黄子豪咧嘴一笑,拳头在我胸口轻捶一下:“自己小心。”
面包车门“哗啦”拉开,我纵身跃入车厢。金鱼像死鱼般被扔在脚边,楚战东则被胶带封住了嘴,裤裆湿了一大片。
引擎轰鸣,车子驶离的瞬间,我透过车窗看见黄文菲挤在人群最前面。她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揪住校服下摆,眼眶通红。
我别过头,拉上车门。
夜色如墨,县城中间的街道灯火通明。这里曾是东星斑的地盘,如今却挂满了大何兄弟的招牌。霓虹灯下,赌档、酒吧、夜总会人来人往,纸醉金迷。
龙王带着王兵和龙白,缓步踏入这条喧嚣的街道。他们的出现,让街边几个放风的小弟脸色骤变,有人慌忙掏出手机,却被龙白一个眼神瞪得缩了回去。
聚贤茶楼,二楼雅间。
何欢正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品着茶。阿雄站在他身后,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家伙。茶桌的主位空着,像是早就预料到谁会来。
龙王毫不客气地坐下,手中的核桃发出“咔咔”的摩擦声。王兵径直坐到何欢对面,两人目光相撞,空气中仿佛迸出火星。
一名旗袍女服务员端着茶壶进来,给龙王和王兵倒上功夫茶。茶水溅出几滴,在紫砂茶盘上晕开。
“何欢。”龙王抿了口茶,声音沉稳,“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前辈。今天把话摊开说——你和王兵的恩怨,到此为止。该赔钱赔钱,该吃饭吃饭,大伙都还要讨生活。”
何欢嗤笑一声:“龙王,你让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当堂主?他做得明白吗?”他摇了摇头,“你的心可真大。”
“我做不做得明白,关你屁事!”王兵猛地拍桌,茶盏震得叮当响,“你他妈自己干过什么,心里没数?够枪毙一百回了!”
何欢脸色一沉:“妈的,这次是你先动我场子的!真以为县城你最大了?”
“动你场子怎么了?”王兵冷笑,“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带百十个兄弟去你酒吧'喝酒'都行啊。”
“够了!”龙王一掌拍在桌上,茶壶翻倒,滚烫的茶水漫过桌面,“何欢,这个面子你不会不给我吧?”
何欢扯松领带,露出脖颈上狰狞的刺青:“既然龙王开口了,那好——”他指了指地面,“让这小子给我磕三个响头,道个歉,这事就算翻篇。”
龙王眼神一冷。他太了解王兵——让他低头,比要他的命还难。
龙白适时递上一个黑皮箱。龙王打开箱子,推了过去——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百元大钞,少说也有二十万。
“磕头就免了。”龙王淡淡道,“这些钱,算是补偿。你也砸了我们不少场子,我们既往不咎。”
何欢瞥了眼钱箱,突然大笑:“龙王,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他猛地收敛笑容,眼神阴鸷,“要不是给你面子,明天我就能让这小子消失!”
龙王缓缓靠回椅背:“那你的意思是......”
“三个响头,少一个都不行!”何欢一字一顿。
王兵忽然笑了。
他站起身,右手摸向腰间:“龙王,我就说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下一秒——
“咔嚓!”
手枪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何欢眉心!
“要我磕头?”王兵的声音冷得像冰,“老子先让你躺下!”
何欢倒是一点不慌,举起桌上的茶,慢慢放到嘴边,小饮一口,“吓我啊!你敢在这开枪?”
王兵握枪的手紧了紧,“有什么不敢的?”
茶香在枪口的硝烟中变得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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