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陆铭吩咐,差役开始依次检查众人。几位衣着华贵的宾客面露不悦,其中一位更是拍案而起:"我等皆是朝廷命官,岂能任由差役搜身?"
贾雨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安抚。他语气温和,言辞恳切,竟三言两语间便化解了众人的不满。那位拍案的官员也重新坐下,叹道:"贾大人说得是,是我等莽撞了。"
陆铭在一旁看得暗暗称奇,这贾雨村果然巧舌如簧,几句话便让众人心服口服,连带着对他也生出几分好感。
不一会,差役上前禀报:"大人,共有四人符合条件。"
清河郡主闻言,不禁为陆铭着急,她悄悄凑近,低声道:"竟还有四人,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宝钗也露出紧张神色,纤纤玉指不自觉地绞着帕子。
陆铭却神色自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山人自有妙计。"
见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清河郡主看得牙痒痒,恨不得掐他一把。转念一想,陆铭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这般从容,想必已有对策。
厅内众人议论纷纷,目光都集中在陆铭身上。只见他缓步走到那四人面前,沉声道:"请四位伸出双手。"
四人面面相觑,略一犹豫,还是依言伸出了手。
陆铭依次扫视,目光如炬。突然,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厉声喝道:"就是你杀了柳湘莲!"
那人猝不及防,身形一个踉跄。待反应过来,听到陆铭话语,脸色顿时煞白,却又强作镇定:"陆大人何出此言?可有证据?"
"证据?"陆铭冷笑一声,"我仔细查验过击伤柳湘莲的石头,除了染血的一端,另一端竟有一丝皮肉残留。这说明,凶手在行凶时,自己的手也被石头划伤了!"
说着,他猛地举起那人的右手:"诸位请看,这食指上的伤口,分明就是新伤!"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见那人食指上有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顿时一片哗然。
那人脸色大变,仍不死心:"这...这是我方才酒宴上不小心划的......"
"还敢狡辩!"陆铭厉声打断,"要不要尝尝锦衣卫诏狱的诸多刑具?"
此言一出,那人顿时瘫软在地,面如土色。陆铭站在一旁,目光如电,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让在场众人不由得心生敬佩。
一旁,清河郡主和宝钗看着陆铭,眼中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情愫,还隐隐带着几分自豪。
瘫倒那人见事已至此,已是抵赖不过,便直接坦白。
他曾与柳湘莲经常厮混玩乐,这次见他在荣国府吃瘪,本想过来奚落他,但没想到反被他嘲笑被戴绿帽而不自知。
原来据柳湘莲所说,那人妻子见柳湘莲身材挺拔,相貌不凡,曾经试图勾引过柳湘莲,但被柳湘莲拒绝。
那人骤然听闻此事本就怒火中烧,又受柳湘莲嘲笑,愤怒之下捡起石头直接砸向柳湘莲额头,并将他推入水中。
众人听闻此事原委恍然,这换谁也忍不了啊,一旁的薛蟠听完更是神情激动,仿佛被绿的是他,看的陆铭一阵摇头。
陆铭见已认罪,又对史太君说道:“老祖宗,幸不辱命,后面的事由京兆府的人来处理就好。”
史太君点头,眼神中透着自豪,连连叫好:“好好好,铭哥儿,不愧是我史家的血脉。”
虽发生命案,但好在及时抓住凶手,荣国府内未掀起太大波澜。
这日,陆铭散值回到荣国府,刚踏入角门,便见薛蟠堵在门口,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陆兄弟!”薛蟠一把拉住陆铭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陆铭微微一愣,笑道:“薛兄弟这是有何贵干?”
薛蟠搓了搓手,脸上带着几分讨好:“陆兄弟,你两次救我于水火,我薛蟠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之前一直被我娘禁足。这不,今日刚被解禁,便特意设宴,请你务必赏脸!”
陆铭不想和这二愣子有过多交际,便摆手推脱道:“薛兄弟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如此破费,我一会还有要事,就不去了。”
薛蟠却不肯罢休,拉着陆铭的胳膊不放:“陆兄弟,你可不能推辞!我已经请了琏二哥、东府珍大哥和冯紫英作陪,宝玉被吓病了就不叫他了,就等你了!”
陆铭见实在推脱不掉,只得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蟠闻言大喜,连忙拉着陆铭往外走:“走走走,马车已经备好了!”
樊楼贵宾间内,酒香四溢,珍馐满桌。薛蟠、贾琏、贾珍、冯紫英和陆铭五人围坐一桌,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薛蟠举起酒杯,满脸通红地说道:“陆兄弟,今日这杯酒,我薛蟠敬你!若不是你两次相救,我这条命怕是早就没了!”
陆铭举杯笑道:“薛兄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贾琏也举起酒杯,笑道:“铭兄弟,你如今可是咱们荣国府的福星啊!来,我也敬你一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