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张雷突然拽住她胳膊。
仓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云熙颜这才发现，程野不知何时已经把背包里的工具掏出来，抄着根伸缩棍站在门口。
唐婉则迅速把电脑里的文件全部打包，塞进随身的U盘。
"蹲下！"萧景逸将她按在一堆硬盘后面，自己侧身挡在她前方。
他的后背绷得像块钢板，云熙颜能听见他心跳如擂鼓，一下下撞着她的额头。
"不许动！
警察！"张雷的吼声震得屋顶落灰。
云熙颜从硬盘缝隙里望出去，七个黑衣男子举着电击棒冲进来，为首的那个手腕上有道狰狞的疤痕——正是上周跟踪她的人。
程野的伸缩棍挥出第一下时，金属碰撞声炸响。
唐婉不知从哪摸出个防狼喷雾，精准喷中左边第三个人的眼睛。
萧景逸的拳头砸在右边那人下巴上，云熙颜看见他指节泛白，却没听见他发出任何声音——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疼痛都吞进肚子里。
"颜颜，抓稳我！"萧景逸突然拽着她往旁边扑。
一颗电击棒擦着她耳边飞过，砸在身后的硬盘箱上，溅起一串火星。
云熙颜的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疼得倒抽冷气，却反手抓住萧景逸的手腕："我没事，你......"
"都不许动！"更多警笛声从仓库外涌进来。
张雷的同事举着枪冲进来时，黑衣人们已经被制伏在地。
程野踹了为首那人一脚，蹲下去扯掉他的口罩——是张完全陌生的脸。
"没用的。"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笑了，血从嘴角流出来，"你们找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他的目光扫过云熙颜，"慈善晚会......"
"闭嘴！"萧景逸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
他蹲下来，指尖几乎要戳到男人的鼻尖："你最好祈祷晚会平安，否则我让你后半辈子在监狱里数墙缝。"
云熙颜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伸手勾住他的后颈。
他的动作顿了顿，低头时额头抵上她的，呼吸交缠："我没事。"她轻声说，"但我们得加快速度。"
张雷走过来，手里晃着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手机："他们的通讯记录显示，首领今天下午飞往了巴黎。"他叹了口气，"但'夜幕'在国内的分部还在运作，特别是慈善晚会......"
"我们去。"云熙颜打断他，"不仅要去，还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待宰的羔羊。"她摸出手机，打开微博，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十分钟后，#云熙颜萧景逸慈善晚会合体#的话题冲上热搜。
萧景逸看着她发微博的背影，突然笑了。
他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你这是引蛇出洞。"
"不然呢？"云熙颜转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大点。"她的手指抚过他手背上的擦伤，"但这次，我们要赢。"
仓库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在她颈间的项链上。
半张照片里的小女孩，正透过岁月的尘埃，望着眼前这对互相支撑的身影——这次，不会再有人松开手了。
而千里之外的巴黎，某间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放下咖啡杯。
他望着手机里的热搜，眼尾的泪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B计划，提前。"他对着空气说，"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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