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利的瞳孔微微收缩。
"有方向吗?"
"没有。"滕志远摇头,
"但可以肯定的是,泄密者权限很高,能接触到核心机密。更可怕的是..."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几乎变成了耳语,
"我们的情报网络可能已经被渗透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左利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茶杯边缘,发出细微的声响。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
"没查清之前,现在重要情报不能再走这条线。
"滕志远直视着左利的眼睛,"
必须走你们的暗线。"
左利沉默了片刻。所谓的"暗线",是他和几位老战友秘密建立的一套备用通讯联络系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其存在。这套系统在常规情报网络之外独立运行,使用最原始的面对面传递和一次性密码本。
"暗线已经好久没有启用了。"
左利缓缓道。
"正因为如此,它才可能是安全的。
"滕志远从内袋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推到左利面前,
"这是最新的'堡垒'防御计划,如果这个再泄露..."
左利没有立即去拿信封。
"你知道启动暗线意味着什么吗?
所有接触者都将处于危险之中。"
"我知道。"滕志远的眼神坚定,
"但比起整个军事系统的瘫痪,这风险值得冒。"
窗外的雨声渐大,雨滴拍打着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左利终于伸手拿起信封,感受到里面纸张的厚度。
"我会亲自处理。"
他将信封放入自己内层的暗袋,
"但需要你提供一份可能的泄密者名单。"
滕志远从另一个口袋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
"六个名字,按可能性排序。最上面的是..."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沈秘书。"
左利的眉毛几乎不可察觉地跳动了一下。沈之山,首长的机要秘书,这个位置太关键了。
"有证据?"
"间接的。"滕志远苦笑,
"这个秘书接触过几乎所有机密文件。但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每次泄密时他都在公开场合露面。"
左利将纸条看后烧掉。
"我明白了。"
他站起身,
"情况我会汇报给二号首长,由二号首长单独面呈一号首长。"
滕志远也站了起来,两人相对而立。
"老左,小心点。如果对方已经渗透到沈秘书这个级别..."
"我知道分寸。"
左利打断他,
"你也是,回去后一切如常,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握手告别,左利能感觉到滕志远手心的冷汗。
"对了,"滕志远在门口突然转身,
"你还记得'夜莺'吗?"
左利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记得。"
"如果情况紧急..."
滕志远欲言又止。
"我会处理的。"左利点头,
"现在,你先走,我断后。"
滕志远最后看了他一眼,披上风衣推门而出,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左利又在房间里等了十分钟,确认安全后,他走到那个青花瓷瓶前,取出硬币,然后从瓶底的一个隐蔽夹层中取出一部老式电台。这种电台只能拨打预先设定的一个呼号。
他按下唯一的联系人,电台接通后,只发出了四个字:
"启动暗线。"
关闭电台,左利将电台放回原处,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确保没有留下痕迹。他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雨,然后戴上帽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茶馆。
雨还在下,仿佛要洗净世间所有的秘密。
左利走在湿滑的小巷中,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首先,他需要联系已经退休的老密码专家陈老;然后,安排与二号首长的秘密会面;最后...
他的思绪被口袋里的重量打断。那份"堡垒"计划和六个可能的内鬼名字,像一块烧红的炭,灼烧着他的胸口。
左利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踏入了一场危险的棋局。而对手,可能就隐藏在他最信任的人之中。
王弟仁不知道这些情况,他在忙着选拔飞行员和坦克兵。李云龙又派出了装甲炮车四下出击,魏大勇和孙得胜又四下点火,一时间遍地狼烟,鬼子摸不清虚实,没敢轻动。
和段鹏同时的两个坦克兵,经受了战火的考验,迅速成长起来,成为两个坦克连的连长,王弟仁又给每个连配备了三辆装甲皮卡,看样子也有些模样
"报告!"侦察兵气喘吁吁地冲进指挥部,军帽歪斜,脸上沾满尘土,
"团长,鬼子一个装甲联队正从东面压过来,距离咱们不到三十里了!"
李云龙猛地从地图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抓起桌上的茶缸灌了一大口,水珠顺着胡子拉碴的下巴滴落。
"好家伙,小鬼子这是下了血本啊!传令兵,立刻通知段鹏、赵刚,还有王弟仁那小子,都给我滚过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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