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韫浓飞速写下了大致事情经过,令小满速速至京城外郊野破庙之中来寻她。
元韫浓忧心夜枭会被人射杀,截下虎符,所以并没有将虎符交由夜枭。
至于密令若是被截下,恐怕就会失去这暂且的安身之所,惹来杀身之祸。
元韫浓提醒慕湖舟准备好时刻跑路,之后便暂且在庙中等候。
荒郊野外,这处破庙也算是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庇护所。
夜深人静,元韫浓本就精神紧绷,又前不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跑了那么久,如今还病了,很快就昏沉睡了过去。
慕湖舟在旁守着元韫浓,时不时拨动一下篝火的柴木。
若是事发突变,有人追来了,他们不能两个人都睡过去,总得有一人是清醒的。
慕湖舟发觉元韫浓在睡中并不安稳,眉头紧锁。
“表哥……”元韫浓喃喃道。
慕湖舟心中一颤。
“我在这里,浓浓。”他轻声说着,握紧了元韫浓的手。
他看着元韫浓安睡的容颜,百感交集。
“表哥!”元韫浓猛地睁开双眼,似乎是从噩梦中惊醒般。
“怎么了?”慕湖舟被她惊了一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鬓角,“没事的,没有人来。”
元韫浓长舒了一口气,她梦见前世的场景。
她没亲眼见证慕湖舟的死亡,也不知道慕湖舟到底是怎么个死法,死时候痛不痛苦。
裴令仪既然登基,靠着一路杀过来,慕湖舟这个东宫储备自然不会被轻饶。
裴令仪跟她争执时候,亲口告诉的她,惠帝一脉上下,除了慕水妃之外,一个不留。
元韫浓惊怒交加地质问慕湖舟,慕湖舟并未有所苛待他,他又何苦赶尽杀绝?
裴令仪却冷笑着问她,若换了位置,她难道会放过慕湖舟?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要怪就怪慕湖舟留着慕南一脉的血,怪慕湖舟险些是储君。
元韫浓想,这一世至少保下慕湖舟的命。
“没事了,我知道。”元韫浓看慕湖舟就坐在自己旁边,“怎么还不睡?”
慕湖舟动作轻柔地擦去她额头的冷汗,“我怕你又做噩梦。”
元韫浓露出笑:“有表哥在,我不会再做噩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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