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元韫浓弯唇。
慕湖舟也投来了视线,元韫浓冲他眨了眨眼睛。
他便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收回了目光,继续跟眼前的臣子谈笑。
元韫浓暗自感慨,慕载物这般沉不住气的性子,要不是背后的母族,还有惠帝的猜忌,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跟慕湖舟斗。
裴令仪注意到元韫浓跟慕湖舟的眼神交流,目光一冷,却依旧面带微笑:“多谢五皇子提醒,臣自当谨记。”
慕载物自讨没趣,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这样的宴席大多都是为了人际往来罢了,宴席散后,也总有些人还有后场。
元韫浓散了场就跟父母亲请示,说还有约。
岐国公和惠贞长公主对视一眼,也还是放了人。
至于裴令仪,似乎也有后场,元韫浓没有多管。
她向来不过问裴令仪在背后做什么。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慕湖舟和裴令仪之间谁才会是那个真龙天子,又或者谁都不是。
她要做的只是保住这两个人的命,至于谁是赢家并不重要,都可以保她和元氏荣华富贵就够了。
只是这条路对于裴令仪来说会艰难很多,注定是一条可能有去无回的苦旅。
“你在背后做些什么,我是素来不过问的,但也记得分寸知道吗?”元韫浓走前还不忘记提醒裴令仪。
裴令仪如今不同往日,盯着他的视线必然也会更多。
裴令仪僵硬地点了一下头,“我做事会小心,不留下把柄,连累到国公府和阿姊,阿姊放心。”
“嗯。”元韫浓点了点头。
裴令仪目送元韫浓转身离开,眸光轻转,眼神似面青铜古镜,倒映出的事物都变得斑驳,晦涩不明。
他的身后,裴七裴九,还有那位跟他一同回京的明丽女子等候已久。
“还看呢?人都走远了。”那女子调笑,“望穿秋水啊,小王爷。”
她是西营军统领,西洲节度使独女,孙鹃纨。
也正是前朝被白氏打败的孙氏。
此次北伐,自西营军借兵之后,她作为裴令仪的副将协助。
裴令仪冷冽地瞥了她一眼,转身,“走。”
孙鹃纨笑着跟了上去。
“她胆子可真大。”裴九感慨。
裴七冷冷地斜睨他一眼,“你要是羡慕,也可以试试看。”
“想我死你就直说。”裴九不上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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