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是烧了清河王府,让裴令仪不顾自己的伤赶着回京。
刚才裴令仪献剑的所作所为,会让他们更加确定,不能留元韫浓了。
再不除掉元韫浓,元韫浓迟早会威胁到裴令仪。
所以裴令仪执意带元韫浓入宫,不只是怕外人趁虚而入抓元韫浓为质,更是怕他的部属亲卫等趁他逼宫分身乏术时,除掉元韫浓。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这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剑,迟早会落下,对元韫浓不利。
心腹之患,还是尽快解决掉的好。
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对于裴令仪来说是如此,对于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趁着裴令仪逼宫时杀了元韫浓,嫁祸给太后党,刚好太后党也有这个心思,要是太后党能直接杀了元韫浓那就更好了。
等到裴令仪登基,新皇登基,要处理的事情可以堆积成山。
忙碌和岁月可以抚平这个年轻的帝王的怒火和伤痛,为了开枝散叶,不会有一个帝王不广纳后宫。
九五之尊,有那么多的美人,什么样的都有,再过上个几年,年少时的白月光说不定早就淡忘了。
就算不忘记也没关系,找几个跟元韫浓相似的女子塞进后宫里,总能抚慰君心的。
原来是这样。
所以裴令仪和元韫浓演的这一出戏,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吗?
孙鹃纨双眼微眯,压低了声音问:“是谁有这样的胆子?”
“不知道。”元韫浓平淡道,“但是他们不会错失这个绝佳的机会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孙鹃纨定下心神。
她又想起来了什么,趣味十足地道:“郡主可知道方才殿下的表现?郡主还坐在这里的时候。”
元韫浓看她如此兴奋,便问:“什么?说来听听。”
“他方才挥剑的时候,一直都把一朵永生花衔在嘴里。”孙鹃纨说道,“这是什么意思,郡主应该心里清楚。”
元韫浓自然清楚,因为如果战败,必然会被砍下首级悬在城墙上示众。
裴令仪是做好了战败的准备,即使是那样,也不想分离,也不想跟元韫浓当年送他的这朵永生花分开。
他真的很珍惜那朵花。
元韫浓轻笑一声:“这种小事,还要来跟我说?”
孙鹃纨道:“这不是想着上边的越和谐,我们下面的也能过几天好日子吗?”
话音刚落,她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
“郡主当心!”小满喊道。
刀剑割断雨帘,直取元韫浓。
白芒刺目,一滑而过。
元韫浓只觉眼前一闪,一股力便拽着她的手腕,她一个踉跄,连连退后几步。
刀光剑影,兵器相交相撞之间电光火石,一抬眸,她看见的便是裴令仪凝重而冷厉的神情。
裴令仪持剑与袭来的刀剑相抵,下一刻,孙鹃纨和小满带着人与来袭者相抗。
血腥味随着冷风簌簌,裹挟着冷雨,刹那间便灌入了鼻腔。
为首者被裴令仪一剑挥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剑锋距离咽喉只有咫尺之遥。
剑尖挑落蒙面的面罩,露出真容,剩下的那些人也纷纷被制服。
“裴十七。”元韫浓唤出来人姓名。
那刺客瞳孔骤缩。
她垂眸看着将死之人,“你是为了替裴七复仇,还是不满于我妨碍了你们裴氏一族?又或者是为你们主子而不平?”
“主上!这妖女惑您心智——”嘶吼未完,裴令仪的剑已削去他半片头骨。
裴令仪平静地说道:“都杀了吧。”
“主上!我等都是裴姓之人,为裴氏肝脑涂地,主上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慕南郡主,而杀尽忠良吗?”这些人痛心疾首。
孙鹃纨踢了一脚面前被扣押在地上的刺客,“你们算是什么忠良?少在这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最烦的就是这些姓裴的,仗着这个姓氏,多少个是上来就占了最轻松最容易捞油水的位置,还一口一个是为了裴雍大业。
叫人恶心。
谁家忠良背着自家主上,去杀主上的所爱之人啊?
“处理掉。”裴令仪不为所动。
他下令之后,身边那群人立刻动手。
“阿姊也累了一整日了,这下,可算是能睡个好觉了。”裴令仪露出一个笑,放下了饱饮敌血的剑。
他转头对孙鹃纨道:“送阿姊先去惠贞长公主先前的宫殿里歇息吧,你另一队人在外守着。”
“是。”孙鹃纨领命。
元韫浓知道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对他微微颔首,又叮嘱了一句:“穷寇莫追,虽说是要斩草除根,但你也需仔细他们破釜沉舟。”
裴令仪点头,“阿姊放心,我都省的。”
他又深深地看了元韫浓一眼,带着人转身离去。
惠贞长公主的寝宫虽然没有居住人,但是元韫浓一直喊人打扫。
现下小满在里头点燃熏香,拉下帘帐,让元韫浓睡下了。
孙鹃纨带人在外头守着,就怕是有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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