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折?锦官城内暗潮涌
冬月十五,成都。姜维带着“捷报”返回钟会大营时,正撞见黄皓与魏军将领密谈。黄皓的貂裘上沾着蜀锦碎屑,眼神躲闪:“姜将军真是威风,连邓艾的粮草都能劫……”他的声音尖细如鼠,尾音在寒风中打着颤。
“公公谬赞。”姜维皮笑肉不笑,余光扫过黄皓袖中露出的半片虎符——正是刘禅的调兵凭证,边缘还留着牙印,显然是仓促间扯断的。他突然压低声音,靠近黄皓时故意让身上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不过,末将倒是听闻,公公与邓艾有书信往来?”
黄皓脸色骤变,后退半步撞翻案几,茶盏碎裂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的寒鸦。却听钟会大笑声传来:“姜将军来得正好!”他展开舆图,指尖重重戳在剑阁标记上,“司马昭命我即刻班师,你以为如何?”姜维盯着图上邓艾的驻军标记,注意到钟会用朱砂在绵竹关画了个醒目的叉——那是通往成都的咽喉要道。
“都督若撤军,邓艾定会坐大。”姜维故意皱眉,从怀中掏出密信时,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臂上新添的鞭痕——这是昨夜让阿莱娜用魏军皮鞭抽打的。“这是从邓艾部将身上搜出的,还请都督过目。”他特意将信件折起,只露出“钟会谋反”四字。
钟会的脸色瞬间阴沉。当夜,姜维换上西羌夜行衣,潜入黄皓宅邸。他避开屋檐下悬挂的铜铃——这些铃铛用蜀地特有的响铜制成,稍有震动便会发出警报。在书房暗格里,他发现了更多证据:盖着刘禅玉玺的降表、与邓艾约定瓜分蜀地的密信,甚至还有司马昭赏赐的黄金印信。他将这些证据用油布包好,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谁?”姜维迅速躲入书架后。却见黄皓抱着一个檀木匣子匆匆而入,匣子里隐约露出半卷帛书。姜维屏住呼吸,待黄皓离开后,悄悄打开匣子——竟是失传已久的《太平要术》残卷,扉页上还有张角后人的印章。他瞳孔骤缩,突然意识到黄皓的野心远超想象。
与此同时,马岱在锦官城散播谣言:“钟会要杀邓艾,独吞蜀地!”他特意让孩童传唱童谣:“钟会狼子野心藏,邓艾功高要遭殃,可怜蜀地百姓苦,何日再见汉旗扬。”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聚集在钟会府前抗议。姜维站在人群中,望着混乱的场面,心中默默祈祷:丞相,这步棋,可走对了?
第四折?魏营内乱起萧墙
冬月十七,魏军大营。邓艾看着阿莱娜呈上的密信,手不禁颤抖。信中,黄皓承诺助他登基,条件是事成后诛杀钟会与姜维。信纸边缘还残留着黄皓特有的龙涎香,这让邓艾不得不信。“此乃钟会与姜维的奸计!”副将提醒,但邓艾已被野心蒙蔽双眼。他抚摸着案头的青铜虎符,想起司马昭前日的密函中那句“若平蜀,必封王”。
“传令下去,备战!”他握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钟会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我等当奉天子之命,讨逆!”与此同时,钟会也收到密报,暴跳如雷:“邓艾竟敢先下手为强?集结大军,给我拿下他!”他踢翻案几,地图上的剑阁标记被墨水染得模糊不清。
姜维躲在暗处,看着魏军自相残杀,心中五味杂陈。箭雨纷飞中,他突然听见熟悉的号角声——是南中军的战鼓!原来,孟获之孙接到密信,率象阵赶来支援。这些战象身披犀牛皮甲,象牙上绑着姜维特制的“火油罐”,只需点燃引线,便可形成移动火海。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姜维振臂高呼,率雪豹骑杀入乱军。七星剑所到之处,魏军纷纷败退。他望见邓艾与钟会对峙,突然纵马冲入阵中:“两位都督何必自相残杀?司马昭才是真正的敌人!”他的声音穿透喊杀声,带着二十余年沙场磨砺出的威严。
邓艾与钟会同时愣住。姜维趁机抛出黄皓的密信:“看看吧,这才是真相!”信中,黄皓与司马昭勾结的证据确凿,甚至还有瓜分蜀汉领土的手绘舆图。钟会脸色铁青,邓艾则呆若木鸡。就在此时,姜维突然指向远处:“诸位请看!”
只见一队魏军打着“司马昭亲军”的旗号杀来,领头将领高举诏书:“钟会、邓艾意图谋反,着即就地正法!”原来,这是姜维提前派人伪装的。魏军顿时陷入混乱,不知该听谁的号令。姜维趁机高呼:“我等皆是魏臣,却被小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竟有几分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风采,“与其内耗,不如联手,共抗司马昭!”
第五折?汉魂不灭待春来
冬月二十,剑阁关。姜维站在城头,望着重新升起的“汉”字大旗,泪水模糊了视线。经过几日激战,魏军元气大伤,邓艾与钟会暂时达成和解,同意与蜀汉休战。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被战火熏黑的边缘微微卷曲,却依然坚挺。
“大将军,南中军送来捷报!”马岱浑身浴血,却难掩喜色,手中的战报还滴着水渍,“孟获之孙已夺回江州,守住了长江天险!”阿莱娜捧着诸葛亮留下的《兵法二十四篇》,书页间夹着姜维伪造的“天子诏书”——诏书中,刘禅赦免了邓艾与钟会,封他们为蜀地都督,印泥是用朱砂混着姜维的鲜血调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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