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下人大喜过望,本以为就是要搜查的账册,等那东西拿出来以后却发现竟只是一袋大烟膏子,警察此时查获大烟属于意外之喜,也算是跟被封城困扰多日的商户有了交代,立马让人将那老船工带回警署细细盘查。
只留下陆家下人浑身泡水,失落返回。
几个陆家下人一边拧着身上的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这时候一个陆家下人发现阿蒙没有跟他们一起跳下水追那船工,只跟身边一个下人道“你们看见阿蒙没有?”
另一个下人心里警铃大作:“不好,这小子不会是逃跑了吧?”
于是几人立马喊上所有陆家下人开始往船上跑去,可那货船不知为何却没有起锚离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陆家下人打算追击老船工的时候,阿蒙偶然看见那老船工逃跑以后有个背对他们鬼鬼祟祟的船员因为老船工跳水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
那侧脸阿蒙记得,那一晚这张脸在码头赌坊金掌柜出现过。
阿蒙一把冲过去揪住那人,船员眼见岸上的船工对自己同僚动手,立刻拦住阿蒙,阿蒙刚要分说,那人就喊:“他要打我!有人动手打咱们船上的人啦!”
这下几个船工听了还得了,一拥而上就要跟阿蒙开打,那人也趁乱开始朝岸上跑去。
不知是哪个船员喊了一声“那人不是我们船上的!”可众船员正打得上头,压根没注意到这声音,阿蒙也不是个善于辩解之辈,也只能硬着头皮左躲右闪打出一条路。
终于阿蒙跑下货船,开始追赶那人,幸好码头平坦,跑出去老远了还能看见那人。只是阿蒙被船上的船员拖了不少时间,那人此时已经跑出好一段路。
阿蒙只能一路狂奔拼命追过去。
陆家的下人则因为站在货物另一边,隔得远看不见阿蒙追赶的人,只能看见阿蒙在飞奔,心中更是坐实了阿蒙准备逃跑的事,立刻也追赶上去。
就这样一路追到港口一处海岸。
那人眼见已经无路可逃,掏出账本对着阿蒙作状要撕烂。
“我如今走投无路,愿意投降交出账本,你们马上让陆家和李家的代表前来见我,要是逼我太甚别怪我鱼死网破!”那人已经把账本撕出一道口子。
阿蒙此时却被几个先追上来的陆家下人按倒。
“他!账本在他那里!”阿蒙只能在地上大喊。
陆家下人方才看清那海岸边上还站着个船员打扮的矮胖男人,手上正是一本账册。
那人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要求,然后作势又要撕毁账本。
陆家下人一看这情况,也只能让人去跟陆星淮通报,而后其他人也不敢贸然靠近。
毕竟那账本纸薄,撕烂成碎片再丢入海水里一泡,就算能打捞上来恐怕里头的东西也难以还原。
郭翼三人听闻陆家下人的汇报,李诚亦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郭翼和陆星淮对视,登时察觉李大太太的计策,但此时也只好说:“想不到绿水会能想出这样的计策。”
李大太太应该是让人买通了那个老船工引发骚乱,到时候警察和陆家的人一旦离开,混入新货船假扮船员的李大太太手下带着账本即刻起锚离港逃之夭夭。
警察那里查到大烟有了交代,人赃并获之下恐怕也不好遣人直接追击货船,毕竟货船也只是被陷害的。
陆家人一看是大烟膏子,之前在那船上货物也没搜出账本,自然也会退去,到时候这账本就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宓州港了。
李诚亦思索片刻,道:“我是李家代表,我去会会他。”
陆星淮道:“我一起去,他点名了陆家李家,知道的很多,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郭翼害怕李诚亦去了发现那人是李大太太的人,一切都泡汤了。但此刻又没有一个理由叫李诚亦不去,郭翼只道:“我也去,互相有个照应。”
陆星淮知道她的意思,只摆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那感情好,咱们一路吹吹海风。”
李诚亦头上青筋显露:“你跟我走,别离我姐太近!”
郭翼三人在李诚亦和陆星淮的拌嘴中赶到现场,眼见那准备撕账本的男人正坐在港口的海岸边上,阿蒙正在与他对峙。
郭翼道:“阿蒙,过来。”
阿蒙耳朵一动,眼睛没离开准备撕账本的男子,身子乖乖走到郭翼身边讲述情况。
郭翼点点头,心里大概把故事拼凑完整。李大太太此前的打算应该就是被阿蒙给偶然撞破,她没料到阿蒙眼尖发现了那人,没有跟着大部队去追赶老船工,而是开始追击带着账册的矮胖男子。
“你说你要投降,那为何还不把账本交过来!”陆星淮已经走上前去给那矮胖男人施压。
“我是要投降,可到时候落到你们手上我能有什么好下场?我现在要一艘小船离开这里,你们立马准备好一艘船给我停到下边的海岸上,我到船边以后自然会把账本交给你们!”
那矮胖男人所站的海岸大概四五米高,下边就是海面,如今没有船,他就算跳下去也只能困死在水边,可一旦有了船,跳下去爬到船上自然就能够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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