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我管?”
吴昕抬头看着梁夜,看他脸色恢复了正常,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笑道:“那我真不管了啊。”
“不用你。”
梁夜轻笑一声:“大嫂能处理了,只是说……”
他叹了口气,又觉得有些纠结:“阿起当真准备,和我过一辈子了?”
“一天天的说什么胡话啊。”
吴昕笑着,笑容璀璨明媚:“我若说不,你该活不下去了。”
“要不,我今日直接在这宴会上承认心悦哥哥,想要嫁你?”
他勾着梁夜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好哥哥,我都这样了,你还怀疑我,可真没良心。”
梁夜压下心底繁杂的情绪,拥吻住怀中的人儿。
想那么多做什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他忽然打横抱起吴昕,往后宅走去。
爱谁谁吧,知道了更好,以后不要再对他存心思。
于是乎,一场宴会,宾客尽欢。
至于说主角在哪儿?
呵,不知道啊。
白泽陆吾和梁沁几个苦不堪言。
不是,王爷,拐着人走也得分个场合啊。
这种时候,全京城的勋贵豪门都在,您拐了王妃去私奔,不合适啊。
还好许知意是个能控场的。
前头收拾完后院夫人们,后面落落大方的来前院告诉各位宾客,镇北王不胜酒力,先休息去了,请大家自便。
来客都不是傻子,听主家这么说,谁还会继续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于是吃好喝好之后,客人们陆续离开。
只有许知意,往小叔子的院子瞄了一眼,挂着老母亲般暧昧地笑容离开了。
啧,沉阁真厉害啊。
宴会办着呢,就把人拐走了。
啧。
也就是吴小七不能生,不然,再过十个月,他们梁家该添人口了吧?
大嫂乐呵呵的往书房去了。
哎呀,下个月的稿子有了,写话本去咯。
梁府宴会的第二日,户部尚书侯斳(qín,同“芹”)来拜访上门来拜访梁夜了。
听到下人通传的时候,梁夜愣了一下:“我与侯尚书素无交情,他来做什么?”
“属下不知。”
梁沁站在一旁,分析道:“不过,属下估计,是为了您的婚事。”
“为我的婚事?”
梁夜皱眉:“什么意思?”
“据属下所知,侯尚书有个老来女,宠的眼珠子一样,年方二八,倾慕主子您很久了。”
梁沁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促狭地笑:“主子,您要见就赶紧,不然等下王爷来了,属下怕咱们府上被醋淹了。”
梁夜:“……”
“你家主子又不是什么天仙美人,那么多人惦记。”
他瞪了梁沁一眼,对进来回话的下人道:“请侯尚书进来吧。”
侯斳进来,按品级给梁夜行了礼。
梁夜把人扶起来,让人坐了,看下人送上茶,这才开口道:“不知侯尚书此来有何贵干?”
侯斳殷勤地道过谢,看向梁夜的时候,笑容里有些不自在,犹豫了片刻,长叹一口气,这才开口:“老朽着实惭愧,本不该来这趟,奈何家中小女不懂事,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求王爷。”
梁夜脸色有些变了,歪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梁沁,吩咐道:“梁沁,书房里的信件,你去处理一下吧。”
“属下遵命。”
梁沁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前厅里只剩了梁夜和侯斳二人,梁夜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侯尚书若是想要为令嫒说个好人家,着实不该找到本王这里。”
“本王虽然封了这个王爵,但是回京时间不长,着实不知道京中谁家儿郎人品贵重。”
“更何况,保媒说亲这种事,还是后宅夫人们来方便。”
“本王这里,爱莫能助。”
他的脸上挂着面具般完美而疏离的笑容,看侯斳想要说话,只当不知,继续说道:“如若不幸是本王招惹了令嫒,那大人就更不该来了。”
他抬眼看向侯斳,目光愈发冷漠:“本王有断袖之癖,且于儿女之事无能为力,怕是给不了令嫒将来。”
侯斳震惊地看着梁夜,原本因为难为情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王爷您……此话当真?”
梁夜的表情依旧平静,笑的优雅而又职业化,假惺惺的像个面具:“本王如此作贱自己的名声,难道有好处?”
他看着侯斳,笑着问道:“请问侯尚书此来,到底是为什么?”
“哦,老臣的小女话本子看多了,说一定得找个将军当夫婿。老夫左思右想,觉得还是王爷您了解朝中武将,所以想来求您给指个明路。”
侯斳理直气壮的说,看不出任何扯谎的意思。
梁夜闻言笑了笑,笑容温和:“原来是为这事儿。”
“好说,本王命人将五品往上、尚未娶亲的年轻将官家世信息、人品相貌都整理成册,送到大人府上,大人可让夫人小姐择一择,若能促成一桩美事,也算本王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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