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随后爆发的能量冲击将方圆千里内的一切夷为平地。修为较低的修士和魔族战士直接气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当光芒散去，众人看到魔尊亚楼被巨剑贯穿胸膛，钉在破碎的空间壁垒上。天魔的亿万复眼中露出讥讽："你以为凭这些蝼蚁就能对抗我？"
魔尊嘴角不断溢出黑金色的血液，却露出诡异的笑容："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变重了？"
天魔突然发现，自己的触须不知何时已被无数细如发丝的血线缠绕。这些血线另一端连接着战场上每一个死去的生灵——无论是魔族、仙门修士还是域外生物。
"万魔归一..."魔尊染血的手指艰难结印，"...大血祭！"
所有血线同时亮起刺目血光，天魔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坍缩。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被转化为此界天道的一部分。
"不！这不可能！你什么时候——"
"从你第一次...提出合作时..."魔尊的瞳孔开始扩散，"本座就在...准备这份...大礼..."
慕清霜突然出现在魔尊身侧，玉如意放出柔和清光护住他即将消散的神魂："坚持住！三大宗门正在联手施展返魂大法！"
夜无痕拖着残躯跪在虚空，身后是跪倒一片的魔族大军。四大神兽发出悲鸣，各自吐出一滴本命精血射向魔尊。
在众人合力下，魔尊亚楼的身体开始重组。而卡天魔已经缩成一个漆黑的奇点，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尖啸后，彻底湮灭。
空间裂缝缓缓闭合，血月褪去猩红。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永夜深渊迎来了千年未见的日出。
慕清霜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魔尊，复杂道："为什么？你本可以..."
"本座是魔尊..."亚楼虚弱地笑了笑，"这个世界...只能由本座...来毁灭..."
夜无痕上前接过自己的君主，魔族大军沉默地列阵护卫。仙门众人默契地让开道路，目送这支伤痕累累的队伍返回魔域。
此战之后，仙魔两界迎来了长达百年的和平期。而在永夜深渊的战场上，不知何时立起了一座无名石碑，碑前常年摆放着新鲜的灵果和未开封的酒坛。
有人说曾看见玉霄宫主在月夜独坐碑前；也有人说四大神兽每年血月之夜都会来此盘旋；更有魔族战士信誓旦旦地说，曾在黎明时分看到过魔尊与一个黑影在碑前对弈。
但所有人都知道——当域外之敌再度来犯时，那道睥睨天下的玄色身影必将重现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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