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风雪裹挟着血腥气,席卷过瓦剌王庭的金帐。
常威披着白狐大氅,指尖轻抚帐中悬挂的羊皮地图。
他的指甲在"鞑靼部"三个字上轻轻一划,帐外立即传来凄厉的惨叫——那是部落首领被归海一刀活剥人皮的动静。
"庄主。"上官海棠手捧鎏金铜盆跪在案前,盆中漂浮着七颗人头,"也先的七个儿子都已处理干净,按您吩咐留了最年幼的当傀儡。"
常威指尖蘸了蘸盆中血水,在也先大汗的头颅眉心画了道符咒。那头颅突然睁开双眼,嘴唇开合间发出苍老的声音:"燕王...不得好死..."
"大汗错了。"常威轻笑,将头颅转向帐外,"是你们瓦剌先犯边,本王才不得不...平叛。"
帐帘掀开,段天涯押着个蒙古少年进来。少年腰间挂着黄金铸造的狼头令牌,正是瓦剌部世代相传的可汗信物。
"脱脱不花。"常威用染血的手指抬起少年下巴,"想为你父兄报仇吗?"
少年浑身颤抖,却倔强地昂起头:"长生天会惩罚你!"
"说得好。"常威突然将也先的头颅塞进少年怀里,"那就带着你父王的首级,去告诉鞑靼部——瓦剌王庭的金库,现在堆满了大明运来的精铁和火药。"
当夜,鞑靼骑兵突袭瓦剌王庭。他们在金帐中发现了十二车精铁兵器,以及三十箱贴着"大明工部监制"的火药。
混战中,脱脱不花"意外"被流矢射穿咽喉,他临死前死死攥着的,正是半块染血的燕王令旗。
......
紫禁城的早朝被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打断。
"报——瓦剌内乱,鞑靼部劫掠大明边镇!"传令兵浑身是血地扑倒在金銮殿上,"大同总兵请求援军!"
朱见深吓得打翻了茶盏,龙袍上沾满褐色茶渍。他下意识望向丹陛下方的常威,却见这位燕王正把玩着一枚青铜虎符,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陛下勿忧。"常威突然出列,蟒袍上的四爪金龙在晨光中熠熠生辉,"臣愿亲率边军平叛。"
内阁首辅急忙劝阻:"燕王殿下,边关苦寒..."
"阁老莫非忘了?"常威袖中滑出一封密信,"三日前工部刚往大同运了二十万石粮草。"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瘫软的传令兵,"恰好够十万大军吃三个月。"
朝堂霎时死寂。那批粮草明明是秘密调拨,连户部尚书都不知具体数目!
当常威的帅旗插上大同城头时,漠北正在上演诡异的一幕——鞑靼骑兵每次冲锋,都会"恰好"撞上明军的薄弱环节;瓦剌残部每次突围,总会"意外"发现无人防守的缺口。
更离奇的是,两部落的斥候总能截获对方"勾结明军"的密信。
"庄主,这是今日第三十七封假密信。"上官海棠跪在军帐中,面前堆着各式各样的蜡丸、竹筒,"按您吩咐,每封都盖了鞑靼王和瓦剌太后的私印。"
常威正在擦拭一柄黄金短刀——那是从脱脱不花尸体上搜出的可汗信物。刀刃沾了特制药水后,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蒙古文字。
"传令。"他突然割破手指,将血滴在刀身,"明日放鞑靼部过黑水河,等他们与瓦剌残部会师再..."刀尖轻轻划过沙盘上的木雕骑兵,"火烧连营。"
是夜,黑水河畔的芦苇荡突然燃起滔天大火。
两万蒙古精锐在睡梦中被烧成焦炭,而明军大营却飘起庆功的炊烟。
火光中,归海一刀提着鞑靼王的首级归来,那头颅的嘴巴被粗线缝成微笑的弧度。
"挂到旗杆上。"常威蘸血在头颅额头写下"天命"二字,"让草原各部都看看,违逆天意的下场。"
......
紫禁城的捷报与灾报同时送达。
"燕王殿下平定漠北!"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奉天殿回荡,"然山西大旱,河南蝗灾,湖广地动..."
朱见深蜷缩在龙椅上,龙袍下摆已经尿湿。
他惊恐地发现,每当太监念出一处灾情,常威眼中的金芒就盛一分。最后说到"泰山崩裂,现古碑"时,燕王袖中竟传出龙吟般的剑鸣!
"陛下。"常威突然上前,吓得小皇帝从龙椅上滚落,"泰山古碑现世,此乃天意。臣请亲往查探。"
当夜子时,泰山崩裂处。
常威负手立于万丈悬崖边,脚下是新出土的青铜巨碑。
碑文用先秦鸟篆刻着"紫微降世,真龙在野"八个大字,每个笔画里都流淌着熔金般的液体——那是他三个月前命人埋下的金汞混合物。
"庄主,都安排好了。"段天涯从阴影中走出,剑尖还滴着守碑官兵的血,"钦天监已连夜推算,说明日卯时会有紫气东来之象。"
常威突然纵身跃入深渊。在坠至半空时,他袖中飞出七十二道金符,精准嵌入碑文每一道笔画。
霎时间地动山摇,碑文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化作一条金光璀璨的五爪金龙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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