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 苏锦屏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蛋,“现在我是贵人了,份例比以前多了不少,用度上暂时不愁。而且……”
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以后我们要换的,可能就不仅仅是银子和吃穿了。而是……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情报。比如,人脉。比如……能让她在这后宫安身立命、甚至更进一步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就在苏锦屏晋升贵人的第三天,景仁宫的崔嬷嬷,亲自派人来传话,说是皇后娘娘有旨,召苏贵人前往景仁宫偏殿觐见。
“皇后娘娘召见?” 苏锦屏心里一动,知道这八成是上次胡辣汤和“宫怨”之事的后续。
她不敢怠慢,立刻换上了一身贵人品级的、但依旧素雅的宫装(这是晋升后内务府新送来的,料子比以前好多了),带着小翠,往景仁宫去了。
到了景仁宫偏殿,苏锦屏发现,崔嬷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苏贵人安好。” 崔嬷嬷对她的态度,明显比以前客气了不少,脸上也带了点笑意。
“嬷嬷万安。” 苏锦屏赶紧行礼。
“贵人不必多礼。” 崔嬷嬷虚扶了她一把,“皇后娘娘正在里面批阅宫务,让老奴先跟贵人说几句话。”
“嬷嬷请讲。”
崔嬷嬷点点头,开门见山地说道:“贵人上次所献的胡辣汤,皇后娘娘很是喜欢,这两日胃口也好了许多。娘娘对贵人这份孝心和巧思,很是赞赏。”
“能为娘娘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苏锦屏谦虚道。
“嗯。” 崔嬷嬷笑了笑,话锋一转,“另外……贵人上次关于整顿宫怨、特别是尚宫局杂役房管理的那番见解,皇后娘娘也觉得……颇有道理。”
苏锦屏心里一喜,知道重点来了!
“只是……” 崔嬷嬷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娘娘也说了,纸上谈兵容易,真要实行起来,怕是……困难重重啊。这宫里人多嘴杂,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小心,不仅办不好事,反而可能……惹来一身麻烦。”
苏锦屏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这是……既肯定了她的想法,又在考验她的实际操作能力和……胆量?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嬷嬷说的是。” 她先是认同了皇后的顾虑,然后才不卑不亢地说道,“臣妾也知道,宫中事务繁杂,非同一般。臣妾那些浅见,也只是纸上谈兵,未必就能完全合用。”
“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臣妾斗胆,愿意……为娘娘分忧,为嬷嬷解难。若是娘娘和嬷嬷信得过臣妾,臣妾愿意……就从尚宫局杂役房这件小事入手,将臣妾那些不成熟的想法,付诸实践,看看……是否真能有所成效。”
“当然,” 她立刻又补充道,姿态放得很低,“臣妾人微言轻,不敢奢求什么权柄。只求……能有机会,在嬷嬷您的指点下,协助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务,为娘娘和嬷嬷……跑跑腿,出出主意,便已心满意足了。”
她这话,说得极其聪明!
既主动请缨,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和担当,又表明自己绝无觊觎权位之心,只是想“为娘娘分忧”、“跑腿出主意”,还把崔嬷嬷也拉了进来,表示愿意在她的“指点”下行事。
这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向上级“表忠心”和“求表现”啊!
崔嬷嬷听完,看着苏锦屏那双清澈而又充满自信的眼睛,心里暗暗点头。
这苏贵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这份胆识,这份担当,这份说话的分寸感……难怪能得皇后娘娘另眼相看!
“好。” 崔嬷嬷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苏贵人有这份心,老奴替皇后娘娘谢谢你了。既然如此……”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皇后娘娘有旨。鉴于尚宫局杂役房近来确有些管理不善、多有纷争。着苏贵人……从今日起,协理崔嬷嬷,整顿杂役房事务。所需人手、物资,可径直向内务府申领。一应章程,由苏贵人草拟,报崔嬷嬷及皇后娘娘审阅后,择机推行。”
“此事虽小,却也关乎宫中体统和效率。” 崔嬷嬷看着苏锦屏,眼神里带着期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苏贵人,你可有信心办好?”
苏锦屏心中激动万分,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和恭敬。
她知道,这是皇后给她的第一个“项目”,也是她展现自己真正价值的关键一步!
办好了,她就能在皇后心中彻底立住脚,甚至可能成为皇后真正的心腹!
办砸了……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回嬷嬷!” 苏锦屏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声音清朗,“臣妾……定不负娘娘和嬷嬷厚望!必将竭尽所能,办好此事!”
她要用这个小小的杂役房,作为她在这后宫之中,施展现代管理才能的第一个——试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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