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乡村的夜晚是很黑的,尤其是乾坤大陆的冬天。
今晚没有一丝月色,只有寥寥几盏灯火点缀在无边夜色里。而在这星星灯火中正有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饭桌上。
“爹,那天我瞅见的那些玩意儿真的不是宝贝啊?”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响起。
“你小子就别痴心妄想了,你王叔已经找人看过了,东西是老的没错,但没什么用。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去念书,将来好考到城里去。”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平静回答道。随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不要念书!我不喜欢学校!我以后要当大侠,云游四海,惩恶扬善!”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当大侠能填饱肚子吗?你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了妈给你说个漂亮媳妇儿。”一个中年妇人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头,紧接着起身端起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位置略微有些远离正屋,其中更是显得黑暗无比。
灯光下,妇人的影子系好围裙正要开始刷洗,她的头颅却突然歪向一边,同时一股如同喷泉般的液体从其脖颈处喷射而出。
血液将厨房的墙体以及妇人身上的围裙全部晕染成红色,感受着生命的极速流逝,妇人眼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窗外一闪而逝的黑影。
正屋,父子二人还在交谈着,丝毫没有发觉厨房的异样。
“爹,这纪钟走的也太离奇了,下这么大的雨还非得上山,那不是自己往鬼门关里闯吗?”
“你这孩子成天没大没小的!外人面前你好歹还得喊人一声叔。一天天的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胡说八道,专心准备明年的科考才是你真正该干的事!”中年拍了拍桌子不满的训斥道,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这之后的中年表情略微显的有些愣神。
“喵~”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将屋内二人吓得一激灵!
中年正欲开口咒骂,却忽然见到一个黑影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冲至他的面前,手中的斧头自上而下朝着中年劈去,在中年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时,那柄斧头便已深深地嵌入他的肩膀。而黑影动作竟是毫不犹豫,继续欺身而上,一只脚蹬上中年胸膛,双手抓住斧柄稍一用力便将斧头抽出,瞄准中年头顶欲要再次劈砍。
这一斧若是砍中,想必中年必是有死无生的局面,谁料黑影刚刚举起手中斧头,却突然被那一旁的少年死死抱住:
“纪元!你疯了吗?”少年的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
尽管此时的少年身体已然颤抖不止,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眼前被其称为纪元的青年不敢撒手。
“滚开”
手持斧头的青年猛一用力挣开束缚,少年竟被推的一个踉跄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二人之间的力量差距终归还是太大了。
青年一脚猛地踹在少年头上,大声厉喝:
“跪下!”
或许是被吓破了胆,少年只是跪在地上不再言语,鼻涕眼泪直流,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纪元,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困难你和叔说,不要因为你爹的死而迁怒他人。”这时,地上的中年有气无力的开口。此时的他看起来已然再无半点醉意。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我爹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你为什么要害死他?”纪元怒视中年开口质问道。
“胡说八道!你爹是自己失足掉下山崖的,与别人可没有关系,这一点你王叔也是可以作证的,是他第一个发现了你父亲的尸体。而且,公府都已经定性了,全村人都知道。”中年的气息似乎越来越微弱,越说到后来越显得无力。
“十一岁那年,我听爹说我娘被你开车撞死,我爹去找你讨要个说法,却被你和王德联手打成重伤!十二年过去了,这件事时常在我梦中出现,从未敢忘!”不知为何,名为纪元的青年先是回忆了一段陈年往事。
“上个月,你听信王德言语认定我家祖上留下来的那几件器皿价值不菲,伙同王德将我爹诱骗上山趁其不备将他推下山崖。本来我爹并没有摔死,是你!是你用石头一下一下砸死了他!”
“不久后一场大雨袭来,竟然将你们的足迹冲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再由王德假装发现了我爹的尸体。”
听着纪元的陈述,中年沉默不语。
“但是你也料想不到,王德竟将你也骗了过去——他后来跟你说是自己看走眼,那些个东西不值钱,其实只不过是想把所有东西都瞒下来罢了。”
“就在昨天下午他还在县城和其纠缠了多年的饭店老板娘吹嘘自家祖传的宝贝价值千金,自己马上就要发达了。殊不知那老板娘和我母亲曾是旧识,正好认得他炫耀的那几样东西。”
“听到消息以后,我连夜就找到了王德,也见到了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的嘴可没有你的硬…”纪元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中年,咬牙切齿的述说着,说到这时纪元从其怀中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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