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西厢房里,贾家婆媳如同两条受伤的母狼,在黑暗中默默舔舐着伤口。贾张氏的目光死死盯着中院正房,良久,秦淮茹轻声问道:“妈,你是不是担心王跃会针对咱们啊?”贾张氏摇了摇头:“姓王的这种人,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他不屑于耍那些阴谋诡计。往后啊,只要咱们小心点,别再去招惹他,应该就没事儿。”
秦淮茹眨了眨眼,满脸疑惑:“那您担心啥呢?”贾张氏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我担心的是何大清啊,这几次把他得罪狠了,俗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唤。你别看何大清这次回来和谁都笑呵呵的,可在在解放前,那可是出了名的阴狠角色,院子里谁不知道他阴狠,没人敢轻易得罪他。
我还记得老贾活着的时候,应该是鬼子进四九城的前一年,阎家现在住的西厢房之前住着个姓刘的木匠。有一回,那刘木匠碰见傻柱他妈,嘴上没把门的,占了两句便宜。当时院子里的人劝了劝,何大清也没当场发作,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结果过了一阵子,那刘木匠晚上回来,就被人打断了腿,嘴也被撕开了。刘木匠吓得不轻,赶忙托人给何大清带话赔情道歉。等他伤好点,就匆匆搬走了,之后阎埠贵他们才搬了进来。”
秦淮茹一听,吓得惊慌失措地问:“那我们不会……”贾张氏眨巴着眼睛,宽慰道:“现在是新社会了,应该没那么危险。不过,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你和我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明天早上你叮嘱棒梗,每天跟着院子里的孩子一起上下学。等过了这段风头,应该就安全了。”秦淮茹赶忙点头:“妈,我明天一早就跟棒梗说。”
贾张氏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淮茹啊,等你把这孩子生下来,咱家能不能想办法靠上王跃啊?”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妈,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东旭他……”贾张氏打断她:“东旭没了,咱们孤儿寡母的,想要在这院子里站稳脚跟,必须得找个人依靠啊。”
秦淮茹沉默了,她心里明白贾张氏说的不无道理。可一想到要去攀附王跃,她又有些犹豫。毕竟之前他们在院子里的所作所为,王跃肯定心里有数。但看着贾张氏殷切的眼神,秦淮茹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妈,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
“淮茹,你别怪妈。今天晚上这事儿,咱们已经把院子里大多数人都得罪了。要是不赶紧找个靠山,咱家迟早得被院子里的人撵走。我想来想去,也就王跃靠谱点。你看呀,第一,他是是厂里的干部,每个月工资高,第二听说他门道还多,经常能弄到肉和细粮。再加上他人又年轻,你要是能贴上去,也不算吃亏。他平日里身边没个女的,等你生完孩子,就上门给他洗洗衣服、打扫打扫房间啥的,找个机会把他扑倒。”贾张氏一本正经地谋划着。
秦淮茹脸一下子红了,嗔怪道:“妈,你看你都说的啥呀!”
贾张氏自嘲地笑了笑:“淮茹啊,你妈我毕竟也是从寡妇守业这艰难日子过来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棒梗他们几个孩子。东旭泉下有知,也不会怪咱们的。你要是靠上王跃,以后咱家有他当靠山,棒梗说不定以后也能混个干部当当。咱们家在院子里有了靠山,日子可就好过多了。”说完,一脸期待地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其实挺乐意的,但还是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妈,你现在想得有点太远了,回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贾张氏无奈地叹口气:“好吧,那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贾家的两个寡妇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棒梗也牢记两人的千叮万嘱,每天都跟着院子里的孩子一起上学、一起回来。整整一个礼拜过去了,啥事都没发生。
贾家的两个寡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秦淮茹还笑着打趣贾张氏,说她之前有些大惊小怪了。贾张氏也暗自点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疑神疑鬼了。可一想起那天何大清恶狠狠的眼神,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不过,接下来又过了三四天,依旧风平浪静,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谁知道,这天下午,一个女人骑着车,急匆匆地赶到了四合院。
女人在四合院门口停下,车还未稳便急忙跳下来,匆匆支好车子后,慌慌张张地往院里走去。此时院子里的女人们正聚在一起,一边聊着天,一边手里忙活着活儿。见她这般匆忙闯入,赵清明的媳妇走上前去,问道:“同志,你好,你要找谁呀?”
那女人看到赵清明的媳妇,赶忙说道:“你好,同志,我想问一下,贾梗家在哪儿啊?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冉秋叶,贾梗在学校外面受伤了,已经被送到医院,校长让我赶紧过来通知贾家的人。”
赵清明的媳妇听完,带着她来到中院,指着西厢房说:“喏,最边上那间就是贾家。”
冉秋叶转过头,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同志。”说完便急忙走到贾家门口敲门。门开了,秦淮茹探出头来。冉秋叶赶忙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贾梗的母亲吗?”秦淮茹连忙点头:“对对对。”这时贾张氏也从屋里走出来,焦急地问:“怀茹,棒梗怎么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