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院子里,八个男孩排成一排,眼巴巴地望着大门方向。阿念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熟睡的小九,同样一脸担忧。
"姑姑,爹娘什么时候回来啊?"老大忍不住问道,脚尖不安地在地上划着圈。
"快了快了。"阿念第一百次这样回答,手指轻抚小九的银发。婴儿睡得香甜,眉心的月牙印记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老五突然隐身又现身:"我去找他们!"
"不行!"阿念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爹娘说了让我们乖乖等着。"
老七的眼里开始积聚泪水,天空随之飘来几朵乌云。阿念赶紧哄道:"别哭别哭!你看妹妹睡得多香,吵醒她怎么办?"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八个哥哥立刻安静下来,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妹不高兴。小九虽然才三个月大,却已经成了全家的主心骨。
正当院子里一片寂静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相柳和小夭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爹!娘!"八个男孩瞬间炸开了锅,一窝蜂地冲上去。老大和老二抱住相柳的腿,老三老四往小夭身上爬,老五又玩起了隐身现身,老六老七老八则在一旁兴奋地蹦跳。
阿念如释重负地站起来:"你们总算回来了!这八个魔王差点把房顶掀了!"
小夭笑着接过熟睡的小九,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婴儿似乎感应到了母亲的气息,小脸在襁褓里蹭了蹭,但没有醒来。
"情况怎么样?"阿念压低声音问。
"解决了。"相柳简短地回答,九个脑袋同时露出微笑,"至少暂时不用担心了。"
小九这时睁开了眼睛,银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她看了看父母,突然伸出小手贴在小夭脸上。一道银光闪过,小夭的疲惫一扫而空,连衣服上的尘土都消失了。
"谢谢宝贝。"小夭亲了亲女儿的小手,然后从怀中取出那把失去光泽的水晶钥匙,"这个还给你。"
小九接过钥匙,好奇地打量着。钥匙接触到她的小手,竟然微微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婴儿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
"它消耗了太多力量。"相柳解释道,"需要时间恢复。"
小九点点头,把钥匙挂回自己的小脖子上,然后打了个哈欠,又睡着了。
"她这两天一直这样。"阿念说,"睡得多,醒的时候也比以前安静,好像在消化什么。"
小夭和相柳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小九肯定在整理银月公主的记忆传承。
"对了,"阿念突然想起什么,"你们不在的时候,有个奇怪的老头来找过相柳。"
"老头?"相柳的九个脑袋同时转向她。
"嗯,满头白发,眼睛是银白色的,额头还有两片小鳍..."阿念回忆道。
"沧溟长老?"小夭惊呼,"他不是已经..."
相柳摇摇头:"守门人的生命与银月宫相连。既然银月宫已经倒塌,他确实不可能还活着。"
"他说他叫海翁,是东海渔民。"阿念继续道,"留下了一个贝壳,说等你们回来后再打开。"
她从怀里取出一个普通的白色贝壳,递给相柳。相柳谨慎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轻轻打开——
贝壳内壁上用某种发光物质写着一行小字:"守护者未死,血契已成,当心满月。"
字迹在阳光下迅速褪色,几秒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小夭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抱紧了小九。
"什么意思?"阿念困惑地问,"什么守护者?"
相柳迅速恢复了镇定:"没什么,一个老朋友的开玩笑。"他朝小夭使了个眼色,"我们进去说吧,孩子们该吃午饭了。"
午饭时,八个儿子七嘴八舌地汇报这两天的情况。老大学会了精准控制隐身时间,老二能烤出完美的鱼而不烧焦,老三甚至能让井水变成各种味道的果汁...最让人惊喜的是老七,他现在能控制情绪不引发天气变化了。
"妹妹教的!"老七骄傲地宣布,"她说哭不能解决问题!"
小夭惊讶地看着怀中的小九,婴儿正津津有味地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饭后,小夭和相柳回到卧室,终于可以私下交流了。
"沧溟...或者说海翁的警告是什么意思?"小夭压低声音问,"我们明明亲眼看见守护者被封印了。"
相柳的九个脑袋露出沉思的表情:"守护者可能不止一个。或者...它的一部分逃过了封印。"
他指向小九脖子上的钥匙:"这把钥匙现在很关键。如果守护者真的还在外面,一定会想办法得到它。"
小夭忧心忡忡地看着熟睡的女儿:"我们得加倍小心。"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出奇。小九似乎恢复了正常婴儿的生活节奏,只是偶尔会突然说出一些深奥的话语,然后又变回懵懂的小宝宝。八个哥哥在她的"教导"下,妖力控制越来越好,回春堂终于不再三天两头发生火灾或冰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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