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才几天啊,关从戎一个月津贴才三十几块,我们一家子都要吃喝用,我哪来的那么多钱给你!”
沈玲简直要被他不要脸的行为气吐了。
这死老头子拿她当生钱机器吗?
她气得要死,但罗忠毫不在乎,仍旧没脸没皮的伸手。
“没钱去借啊,你要是不介意我把你那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也无所谓,横竖我不吃亏,关营长找事也找不到我头上,谁让你让他当绿毛龟?当了贱货还想立牌坊让人家一大家子伺候你?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赶紧给我拿钱来,不然我明天就把事情传遍整个岛!”
“!”
沈玲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活像是要把他活剥了,但被人捏了把柄,她又实在害怕。
没办法,她只能在身上到处寻摸,但也只找到了三块钱。
“我就这些了,再要真没有了。”
罗忠快速接过钱朝地上忒了一口,“妈的,真晦气,才这么点够谁花的?给你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要拿到二十块钱,不然你就等着吃木仓子吧!”
她和关从戎的婚姻不同于普通人,加上这个时候流氓罪管得非常严,一旦事情败露不只是被离婚被人辱骂那么简单,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当做典型拉去吃木仓子。
沈玲沉默着,没有任何回应。
这看起来乖顺又好拿捏的样子着实让罗忠满意。
他抖了抖手里的钱,吹着口哨高兴离开。
沈玲却站在巷子里低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彻底从巷子里消失,她的心里也终于萌生了一个无比大胆的想法。
“玲玲,这孩子又去哪儿了?玲玲~”
外面丁茹兰已经在找她了。
沈玲快速整理好心情,笑着回到席面上。
她们属于霍家这边的亲戚,比较偏,又因为关系不好是硬挤来的,霍家给她们安排的席面在最后面最外围的地方,桌上坐着的也全是他们不认识的跟霍家压根没关系的村民。
邵玉华和关康明没好意思来吃席,丁茹兰和沈玲坐在席上,却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跟他们同桌的村民,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都装模作样的摆出优雅姿态,抢不到肉菜还会仰天翻白眼哼气。
一次两次这样没人在意,但次数多了,几个年纪跟丁茹兰差不多的妇女也受不了了。
她们一拍筷子,直接开始明骂。
“你们俩到底什么人,装啥呢?穿得人模狗样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皇后了?不知道先来后到吗?自己手速慢夹不到菜就算了,还朝我们横鼻子竖眼睛,我们惹你了?真特么没点比本事穷显摆。”
“就是,都坐这么偏的桌儿了,还当自己是团长营长的好亲戚吗?我看人家压根就不稀得招待你们,看你们装得我都嫌累,不想吃滚一边去,别在这碍眼。”
丁茹兰原本还端着,听她们骂这么难听,她也来了脾气。
“欸?你们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们粗鲁的抢菜在先,哪有盘子刚放上来就站起来抢的?一个个恨不得拿手抓,你看看你们碗里堆着的,我们都还没吃上呢,你们就打包好准备带回家了,做人能不能讲点道理?”
可惜,她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这通道理在酒席上压根行不通。
大家都平时吃不起好肉好菜,好不容易有机会吃席整顿好的,肯定要想办法多带些回家慢慢吃,不止是农村,就算是城里也有很多人这样,而且谁抢的多谁就有资格带回家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
丁茹兰上来就挑战规则,自然被众人围攻。
除了最开始骂她装的几个妇女,其他几个男女老少也都不约而同的向她们母女投来了不满的目光。
“你们爱吃就吃,嫌弃我们粗鲁就去别桌吃去,鬼才乐意听你讲道理。”
席面都安排好了,大家都吃了一大半了,哪里还有机会换桌?
而且除了最前面的主桌上没人抢菜,其他桌都跟她们一样抢,他们能上哪儿去?总不能硬挤到主桌那些当兵的男人堆里去。
丁茹兰哑了火,沈玲也只能闭嘴闷头吃饭。
等最后一个肉菜上桌后,她们也不装了,站起来就往自己碗里夹,也不挑拣,夹到什么就是什么。
看到这一幕,妇女们又不屑的嗤笑出声。
“切,刚刚不还装着呢嘛,这不贵妇吗?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抢起来了?呵呵。”
一顿饭吃得丁茹兰和沈玲窝火到了极点,偏偏为了吃饱不亏份子钱,她们还只能硬着头皮抢菜吃,就这样,一席下来他们还是堪堪吃饱,一点剩菜都没能打包回家。
反观刚刚跟她吵架的几个妇女,个个面前碗里都装得满满当当,还有说有笑的互相恭维。
沈玲和丁茹兰一合计,决定晚上那一顿也要手速快一点,至少不能吃亏。
关从戎跟夏飞关系很好,今天自然受邀单独做了主桌,而且由于沈严跟夏飞的关系也突飞猛进,他们还被安排到了一起,跟霍长峥并排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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