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住了。本来呢,我并不想把事情搞大,只是想找找关系,缴纳点罚款,让爸早点儿从里边出来。”
“可是,从刘局长打探到的消息来看,人家的最终目的却不是简单罚款了事。
而是要让我进拘留所,让我被判刑,让我被开除公职,这是打算把咱往死里整!
所以,我就改变了最初的策略,我决定一分钱罚款也不缴,要让他们无条件放人。”
“雷叔和刘局长也都支持我的想法。
刘局长办过类似的案子,经验丰富。
他说省农科院可以在信陵县搞测产试验种植,但是必须经过当地农业局备案才符合有关规定。
他不知道省农科院在信陵县农业局是否备案。
如果没有备案的话,让我督促省农科院抓紧时间把备案补上。”
“我打电话给白阿姨。白阿姨却是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了。
她让我到县政府找秦县长,说她和秦县长是同学,让秦县长帮着处理这件事儿。
她还说……”
说到这里,秦逸飞突然灵光一闪。
当时他心里全是老爸的事儿,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当时阿姨说,如果秦太行处理结果自己不满意,她再找别人帮忙处理。
看来,白阿姨对秦县长帮助处理这件事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可笑自己没有理会到这一点,竟然还担心秦县长畏惧市委副书记赵家瑞的权势,不敢趟这浑水呢。
“嘶——”
秦逸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白阿姨到底有多大能量啊?这秦县长为了她,竟然不怕得罪市委副书记!
“你白阿姨说了什么?”
秦太迟见儿子停止了说话,还有些走神,就追问了一句。
“白阿姨说,如果秦县长处理结果我们不满意,她再找其他人帮忙处理。
爸,怎么秦县长和你成了同宗兄弟?
咱家还有当大官的亲戚呢?”
“干嘛呢,干嘛呢?一老一少回家了,不进屋里,却站在当院里说个没完!
有啥事儿进屋里说,难道还晚了不成?”陶春英又恢复了她那火爆的辣椒脾气。
原来虞常山给陶春英开的口服药里,除去杀菌消炎的抗生素以外,还有一味止痛镇静的药物。所以陶春英服完药之后,就不免有些犯困。
她中午饭也没有吃,强打精神坚持到下午三四点钟,也不见自家男人和儿子回来,她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陶春英在梦里似乎听到自家男人和儿子正在院子里说话,她“骨碌”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陶春英本来以为自己不过是南柯一梦。
不曾想,丈夫和儿子还真的站在院子里说话。
好啊,枉我陶春英为你老秦牵肠挂肚,慌慌忙忙还摔花了脸。
你平安无事回来了,不先进屋给我报声平安,却站在当院腻腻歪歪。
你当我陶春英是泥捏的吗?就算是个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哩!
秦逸飞见老妈有些着急,就打趣道:
“爸,我妈为了你,她可是摔了跟头,吃了苦头。
不仅膝盖、胳膊肘摔破了皮,上嘴唇也磕破了。闹不好就会留下疤痕,把我妈的花容月貌给毁了。
你说你拿什么补偿我妈?”
陶春英被儿子逗乐了,秦太迟却是羞得满脸通红,一时不知道说啥好。
“妈,我临走时,不是让你给我爸做顿好吃的吗?
快,让我看看你做的啥好饭食?我和爸还没有吃中午饭哩。
我爸在打假办,拳头巴掌没有少吃,却是粒米滴水未进,恐怕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快把你做得好吃的端上来。”
听到吃食,秦太迟才恢复了饥饿,顿时就觉得饥肠辘辘,喉结不停地滚动,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我,我这就去给你们煮荷包蛋下面条。”陶春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红,匆匆忙忙跑到厨房去了。
秦逸飞想通了某些诀窍,虽然对秦县长还是抱着深深的感激之情,但是到底还是减弱了那么一丢丢。
他想探究老爸和秦县长之间关系的欲望,也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了!
只是他老爸秦太迟刚刚从打假办被解救出来,那种亢奋劲儿还没有过去,说话的欲望非常强,于是就喋喋不休地诉说了自家和秦县长两家在秦氏家族中的支系关系。
原来,秦太迟的曾祖父和秦太行的曾祖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秦太迟的曾祖父是老大,秦太行的曾祖父是老幺,两人竟然相差了三十九岁。
秦太迟曾祖父的孙子,竟然比他这个幼小的弟弟还大两个月。
俩孩子从小一块儿玩耍,一块长大,辈分却足足差了两辈儿。一个是爷,一个是孙。
后来,爷爷和孙子同年结婚。
只是当爷爷的是一个神枪手,结婚当年就抢先生下一个儿子。十八年后,爷爷的儿子又有了儿子,也就是秦县长的老爹秦立诚。
而当孙子的秦立忠,却就差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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