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秋月便顶着两个熊猫眼匆匆起床了。
她通过一晚上思考,发现问题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她决定先不去找贾金桃对质,避免打草惊蛇。
因为无数条信息线索叠加后,她发现这事的复杂程度,远远不是自己能轻易问出结果的。
她准备先找几个晚宴那天留到最后玩牌的村民,问问他们当时看到的听到的。
丁芳玲和贾金桃从目前的关系看,并不像受害者和施害者的关系。
丁芳玲在自己面前一直否认看见了贾金桃,结果自己晚上却偷偷去见了贾金桃!她到底在掩饰什么?
难道是她们共同合谋了这样一起影响并不好的恶性事件吗?
先不谈贾金桃为了什么,仅对丁芳玲而言,就没有半点好处啊!
秋月想不明白!只得自己去挖掘有用信息。
趁着王翠兰没起床,秋月赶紧偷偷溜出房间,免得被她看见,那今天一天又会荒废了。
猪来不及喂,早饭也没给他们做,秋月自己加热了一块锅巴就着白开水匆匆吃下,便出了门。
没想到,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走出去,秋月便有不小的收获。
她走到村中心小卖部附近时,远远地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步三回头在路那头往她这头过来了。
秋月正犹疑对方是谁,没成想对方看到她像看到瘟神似的,避之不及。
“润才叔,这么早!”
秋月看清楚来人是胡润才,便打了个招呼。
“嗯,早!”
胡润才双手插衣兜,行色匆匆,敷衍地跟沈秋月打了个招呼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往这边看。
“润才叔,我家晚宴那天,你在我家玩牌到几点回去的?”
沈秋月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他,而是主动站定,问道。
她也不确定胡润才当时在不在那里,只知道当时一堆人咋咋呼呼在那里很热闹。
“我吃了饭就回去了!没玩!”
胡润才没好气地摆摆手说完继续自顾自走了。
自从牛英英知道沈秋月并没有受到贾金桃的算计,并且全身而退后,她又开始在家里跟胡润才闹。
牛英英说都是因为胡润才受了贾金桃蛊惑半路阻止,不然沈秋月根本得不了冠军。
现在她既拿了冠军,还逃脱了贾金桃的计划,这让耿耿于怀的牛英英哪里肯善罢甘休。
她昨天晚上提出,要找个人去毁掉沈秋月,不然她咽不下这口气。
胡润才虽然心眼不好,自私自利好吃懒做又喜欢吃喝嫖赌,但这些都是擦着边线走,不会玩到过火或者犯法。
而牛英英走火入魔一般,要整治沈秋月的想法,无疑让胡润才胆怂了。
牛英英提出了个自认为的万全之策,要胡润才去协助实施,他听完后,根本不敢贸然同意。
无计可施之际,他匆匆忙忙地一早翻身起来,便去找贾金桃商量对策,没想到刚好碰到了沈秋月。
“哦,行,谢谢了。”
沈秋月看着胡润才行色怪异,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她也没放心上,决定去找王会计,她记得那天昏睡前王会计一直都在现场的。
还没走到王会计家,沈秋月居然再次碰到了骑着叮当作响的自行车进村来的芳玲爸。
这次是白天,秋月看得分明,昨天停在贾金桃家的那辆老破自行车就是这一台。
也就是昨天晚上去贾金桃家的两人,秋月此时能百分百确定就是丁芳玲父女两人。
芳玲爸似乎心情不错,吹着口哨满面春风,完全看不出半丝愁绪,自然他也没有注意路旁边的沈秋月,而是径直骑着车路过了她。
这符合一个女儿名声被坏掉后的亲生父亲的表现吗?
秋月内心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丁芳玲不是他亲生的?
不然根本解释不通啊!
沈秋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可还没轮到她想明白什么,后面紧跟而来的,便是一台拖拉机打破了这一方的安静。
拖拉机烧着柴油,浓烟滚滚,车斗里坐着三个人正勾肩搭背光着膀子甩着衣服,哈哈大笑着在高谈阔论着什么。
车上的人也注意到了站在一旁避车的秋月。
里面有个黄毛,直起身来,吊儿郎当地冲着秋月抛了个挤眉弄眼,大声调戏道 :
“哟,美女,到哥哥这里坐车不!”
旁边两个年龄稍大的男人嘻笑起来,冲秋月吹着口哨,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色相。
前面开拖拉机的是个胖子,肥头大耳,腰圆膀宽,他朝秋月舔了一圈嘴巴,扯着肥厚的嘴唇咧嘴大笑。
秋月不动声色,心里虽然反感这些小流痞,但也没有表露在行动上。
她不想招惹是非。
这些人她不认识,但她猜应该是隔壁百合村不务正业的一些社会青年。
就在车子和她擦肩而过之后,她赶紧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不曾想等再回头看时,居然发现芳玲爸的自行车和拖拉机都开进了不远处胡汉三的大院。
难道是丁芳玲爸爸带着这些流氓,去找天赐哥的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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