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找到了?”
劳毛仔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他对上陈浩逼视自己的视线,焦急地问道。
“呵呵,这个你本应该问我们的刘大队长!
我这么给你提个醒吧,你爸提供给刘忠的那份残留在裹你的麻袋上施暴者的血样,被我们刘大队长调了包,换成了你的血样。
所以,查来查去,查不到施暴者,却查到了你自己头上,原因就在这里。”
陈浩徐徐道来,侃侃而谈。
上次刚出看守所的劳毛仔被暴揍,劳五霸本想揪着这事不放,到派出所大闹了一场,并要求刘忠等他提供的血样结果出来后,就给他去排查相关人员。
刘忠答应了,但在提交的血样上面,他把劳五霸提供的周野的残留血迹换成了纱布上劳毛仔的血迹。
鉴定结果出来后,面对无人证无物证无从下手去调查的局面,加上劳五霸担心自己再闹下去,自己的赌场和其他一些生意门路被警察盯上,于是只得吃了哑巴亏,选择了息事宁人。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这一切,被陈浩悉数记在心里,包括刘忠给周野打电话时,他就站在不远处,自然听出了他对周野交代的暗示。
他像暗中窥探猎物的野狼,在等待时机成熟就猛扑过去。
他嫉恨刘忠已久,陈年旧怨加上最近刘忠总动不动安排自己做一些没有技术含量和进步空间的工作,让陈浩对他报复念头与日翻涌。
如果不是刘忠压制着自己让自己给他做助手,估计自己早就晋升到了其他岗位去了,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一直在基层岗位,没有一点变动。
他腻了、烦了、厌倦了,他要冲破来自刘忠的束缚,努力向上攀爬。
显然,劳毛仔出现的时机,恰逢其时。
有了这个枪手,就算干不倒刘忠,也能让他刘忠受到重创。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果然,劳毛仔顿时恼羞成怒。
“他妈的死刘忠,我刚刚还在想要怎么去撤掉投诉。
原来,他居然早就对我使了阴招。
我要弄他,我要弄死他!”
陈浩很满意劳毛仔的反应,他站在一旁,环胸审视,这招借刀杀人,他早烂熟于心。
“那是不是说,你知道打我的人是谁?”
劳毛仔转过身,一脸愤怒地问陈浩。
“自然知道~”,陈浩神秘一笑,勾了勾手指,把劳毛仔引到自己跟前后,凑近他耳朵说道:
“叫周野,听响水坳村里人说,是沈秋月新找的男朋友。”
“卧槽,我果然没猜错,是这个小贱蹄子找的人来打的我!
妈的,早知道,今天就是疼死,也要把她干翻才对!大不了和她拼命。”
两次动手,两次都被她溜了,真是狐狸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
劳毛仔越想越气,他恨不得立刻杀了沈秋月才解恨。
他一跺脚,被沈秋月踩过的脚背开始隐隐作痛,顿时疼得冷气抽抽着龇牙咧嘴。
陈浩皱眉,听着劳毛仔那些不上道的粗鄙言语,他内心又鄙夷又反感。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康庄大道,不是为了把挡着自己前行的拦脚石搬开,他是真心不想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三教九流之辈为伍的。
两人继续深入沟通了一番,陈浩把后面具体操作的细节也一一跟劳毛仔交代清楚。
准备走的时候,陈浩特意交代劳毛仔:
“我可警告你,你嘴巴把好关,要是敢多说关于我半个字,你会死得很难看。
到时候,你不光得罪了刘忠,你也会得罪我!”
“知道,知道。”
劳毛仔一心陷在如何最大限度地把事情闹大,如何把刘忠拉下马的计划中。
他烦躁地冲陈浩的叨叨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不要打扰自己。
陈浩心满意足地拉开门离开,一切似乎胜券在握。
没成想,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个影子从对面的休息室里打开门闪了出来。
此人正是跟着县专案组过来的医生,刚刚给劳毛仔做完伤口查验工作的张楠。
张楠不是法医,她只是警保处的一名普通医生。
这次由于县里和市里下来调查李大壮案子和白骨案的同事,有几个出现了不同程度水土不服的症状。
听闻后,经验丰富的张楠便主动申请前往来到了这里,为同事们的身体健康保驾护航,以确保案件侦破能顺利进行。
而她申请前来的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到刘忠上班的地方看一看,体验一下他在乡镇的生活。
刘忠曾有过两次调岗经历。
一次是县局到市局,再一次就是在经历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后,自主申请从市局下派到基层派出所。
“真没想到,这小小的辖区派出所,才多少人啊,就有陈浩这种心术不正之人混在里面,居然挑唆嫌疑人去举报自己的师傅!”
张楠把刚刚打印出来的劳毛仔的验伤报告卷成一个筒,在手里若有所思的拍了拍,最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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