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翠兰那些恶毒的话语轮番出口,并且沈秋月觉得跟她们做任何沟通都是白费力气的那一刻起,她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
今晚要献身给周野。
既然王翠兰现在盯上了自己的亲事,那就用这种最直接的无声行动,抗议他们的独裁专制。
第一次走进宾馆的沈秋月和周野,都如同所有恋爱中的年轻男女,心里怀着激动、忐忑还有期许。
沈秋月对性方面的知识很匮乏,通过偶尔接触过的小书看过一些描写然后想像过,要说真正亲眼见识教学内容,还是直击贾金桃和胡汉三在自家玉米地里的那次现场直播。
是不是他们也能算得上自己这方面知识的导师呢?
只可惜,这两个导师,现在一个是杀人帮凶关在监狱,一个是杀人凶手生死不明。
在这个原本各种情感交织的时间点,想起他们俩沈秋月不由得分了神,还轻微地叹息出了声。
周野闻声,以为沈秋月心里在犹豫,他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
他对今晚沈秋月的大胆和主动,激动且向往。
两人走到前台,周野把一张钱拍到吧台上:“开间房!”
吧台里的老女人,双手不停地在忙活着织毛衣,听到周野的声音头都没抬,从戴着的眼镜片里掀起眼皮瞅了周野一眼,又偏头扫了一下他身后有些紧张神情的沈秋月。
“身份证!”她语气冷漠毫不客气回应。
“哦豁……”
周野摸了一把裤兜,平时连钱包都不带的人,哪里会带身份证,他有些懊恼地挠头,转身朝沈秋月:
“拿你的身份证吧。”
“两张!”见周野递上来沈秋月的身份证,老女人惜字如金冷冷道。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一间房,一张身份证足够了啊!”
周野有些气愤,他感觉到了,从他俩热情澎湃进这前厅,这老女人就没拿正眼瞧人。
许是不想得罪人,老女人态度倒是和缓了一点,把正在织的毛线衣往台子上一搁,声音淡淡道:
“最近全城扫黄,一人一证,是常规要求。提供不了,请回。”
她甚至还扬了扬手,摆了个请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像干巴巴的木瓜片一般没有水分。
周野气得想当场发飙,沈秋月却暗暗松了口气,这或许就是上天的意思,意气之下,不适合做决定。
她伸出给客人洗了一天头发的手,轻轻摸摸周野棱角分明的脸颊,指腹上翻起的皮有些扎脸。
她安慰他道:
“又不是明天就见不到了,来日方长,把美好留到我们有纪念意义日子里更好。
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也很累了,刚好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周野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意,但是他也无计可施。医院周围只有这家旅馆,不然就要走开很远才能找到下一家。
见沈秋月这么说,他只得做罢,单手帮沈秋月把一侧杂乱的发丝挽到耳后:
“好,我明白你的心意,都已经很知足了。你放心,无论前方有多困难,我永远守在你身边陪着你。”
吧台里的老女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啧啧两声,一边摇头。
但目光却并没看向他俩,也不知道她是在想自己的事,还是在对周野说的话发表什么意见。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理会老女人。
开好房,周野要求上去看下房间,老女人直接否决:“看不了,你进去后不出来怎么办?我要是报警,等会给自己找麻烦。”
周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当场甩手就走出了门,沈秋月站在门口目送周野离开这才准备上楼。
“哎哟,现在的小年轻哦,不保护好自己,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老女人转身走向里屋,边走边感叹。
沈秋月有些羞愧难当,她觉得这个老板是在说自己。她并没有觉得她说的话刺耳,反而对她生出了几分感激。
或许,如果在这里顺利开下了房,自己的人生也会改变模样。
这一晚,她在暖和的城中淋浴里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躺在洁白干净的床上,沈秋月感觉堆积在身体里的负能量和坏心情统统都消散了。
原来美好的环境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能量。她曾经对于未来生活不太清晰的轮廓,忽然有了很明朗的定位:
靠自己的能力在城里安定下来,有个独处的小窝,过上这种能让自己身心放松的生活,摆脱鸡零狗碎的枷锁,而不是成天被生活牵着鼻子走。
困意来袭,沈秋月带着对生活的无限期许,第一次像躺在云朵里睡了个安稳舒适的觉。
一夜无梦。
周野气冲冲走出宾馆后,便直接去了公安局,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沈秋月电话里那个未解之谜。
他对沈秋月隐瞒自己事很好奇,他听到了存折两个字,势必跟自己给她的那本折子有关系,他必须去弄个清楚。
县公安局和县政府办公厅在同一幢大楼的不同楼层,里面灯火通明,还有很多人在加班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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