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
办公室里灯光昏暗迷离，只有他手上的烟头忽明忽暗。
“虎哥，楚子航的事，你怎么看？”他头也不回地问。
一个身材矫健如猎豹的黑衣男人在阴影里垂手而立，
“那孩子不简单。我派去的几个人，都被他打伤了。据司机的现场反馈，那孩子还没下死手，否则后果更严重。”虎哥的声音低沉，不卑不亢。
“赵总，既然这样，我看还是我亲自出马吧。”虎哥补充道。
“没必要，你是长业集团的人，亲自出面不合适。再说了，摆平孩子之间校园的恩怨，不是我的目的。”
赵长业摆摆手，掐灭烟头，转身坐回真皮椅上，他用手揉着眉心思索片刻，说道：
“让那个唐威接单，绑人价码翻倍。记住，我要活的楚子航，记得给鹿天铭发视频。”
“明白了，赵总。”虎哥躬身应诺。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一个大约三十岁、身姿迷人的美妇与一位穿着西装、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士走了进来。
那美妇举止妖娆，毫不避讳地走近赵长业，亲昵地坐在他的腿上，同时一手熟练地为他捏肩，边捏边说：
“听说虎哥折了几个兄弟？还是在一个中学生面前？”
说完，美妇挑衅地瞥向虎哥。
旁边的虎哥脸色一沉，颈侧青筋跳动，却被赵长业抬指压住。
“黎黎，不归你管的事情别掺和，我让你去做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叫做苏黎黎的美妇媚眼如丝，娇嗔道：
“我提一句都不让，虎哥还真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啊，说不得啦。”
苏黎黎向一起进来的西装男抬抬手，西服男赶忙把一叠审计报告放在桌面上。
“鹿天铭的财务窟窿可比这精彩。其中三笔对赌协议月底到期，银行授信全靠海滨城项目吊着命。”苏黎黎说道。
“嗯”赵长业点头，一手翻开文件，一手轻抚女人的脸颊，
“黎黎，银行那边你有把握吗？你和张行长的关系，比跟我还要熟啊！”
赵长业发出几声狞笑。
“死鬼，就知道使唤人。”
赵长业怀中的苏黎黎腰肢轻轻扭动，以笑回应。
暗光流影下，无人察觉，她的笑容中流露出几分尴尬和落寞。
赵长业最后把目光转向驻守在一旁始终沉默的西装中年男人，问道：
“尺律师，鹿天铭那边的债务诉讼搞定了吗？”
西服男躬身道：
“几家关联企业已签署债权转让协议，下周只要银行断贷，我们就向鹿天铭发出债务诉讼，足够引发交叉违约条款。”
“很好。”
赵长业突然低笑，推开怀里的美妇，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斟满四杯威士忌递给屋内诸人，严肃说道：
“虎哥去把楚子航带来，黎黎盯紧银行给鹿天铭断贷，尺律师准备债务诉讼材料。只要债权人联席诉讼一启动，鹿天铭的资金链就断了，我要让鹿天铭在一周之内，主动交出那个项目。”
赵长业目光逐个扫过三人，眼神中透着信任，
“你们都是我赵长业最信任的人，希望诸位摒弃成见，我们携手助长业集团成就霸业。”
四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长业走到窗前，望着远处一栋灯火璀璨的大楼：
“记住，这次我们的行动要快，准，狠。等我们吞下鹿天铭的项目，就不必再依附于黑太子集团了。”
“我赵长业岂能久居人下！”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虎哥率先开口：“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转身离开。
苏黎黎和尺律师对视一眼，眼神复杂，也相继退出办公室。
......
润德大厦21楼，整整一层楼都被一家叫做千禧劳务输出公司给租下了。
老板唐威靠在真皮椅背上，手机紧贴耳侧：
“虎哥，您放心，一个高中生而已。”
他随手翻开桌上的记事本，“照片、信息、住址发我邮箱，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指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虎哥，你把他的照片，信息，住址发给我，这事儿兄弟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唐威一边说话，一边连连点头，
“规矩我懂，定金一半，事成付尾款。我唐威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信誉您是知道的。”
挂断电话，唐威点开加密电子邮箱，楚子航的档案跃入眼帘：
仕兰中学学生，17岁，随身可能会携带武器，上学喜欢骑自行车，住址......
他眯起眼，仔细记下每个细节。
手机震动，唐威一看，一半定金的银行到账通知。
唐威嘴角扬起，将手机揣进兜里，起身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
外间办公区烟雾缭绕，十几个彪形大汉或坐或站。
有的叼着烟打扑克，有的翘着二郎腿刷手机，保安制服随意搭在椅背上，露出结实臂膀上狰狞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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