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喜赶紧回屋煮饺,没一会儿,她家烟筒就炊烟袅袅,又隔了一会,就传出饺子的香味,小风一刮就吹到了对门,和对门的一屋子药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炉子上熬着药,左家一群男人也正在吃饭,这时,外面的大门也被敲响,左老爷子放下筷子,看向年龄最小的孙子道:“不要开门,先看看外面是谁,要是那个王寡妇就别开,那女人不正经,别坏了咱们的名声!”
左海放下筷子:“知道了爷爷”
说完他起身就来到大门口,悄悄的从门缝往外看,一看果然是那个王寡妇,她手里还端着个一个盆,正呼呼的冒着热气,看这意思,是来给他们送食物的,那他还给不给她开门?
正在他纠结要不要开门的时候,左雷也悄悄来到门口,左海用手比划了一下门口, 左雷不用看也知道了,肯定是那个王寡妇。
他给左海打了个手势,那意思是回屋不开门,小哥俩一回到屋里,左海就压低声音说道:“王寡妇手里端了个盆,好像是给咱们送吃的来了。”
左老三没等他爹发话,就干脆利落的说道:“给咱们送吃的也不要,你们几个小的听着,都离那个女人远点,咱们左家的男人,不与那不正经的女人来往。”
立马六个孙子辈的大男孩,都一脸乖顺的点头。
左老大的儿子,左雷左山,左二叔的儿子,左林左石,左三叔的儿子,左平左海,他们每家还有一个闺女,全都在宁古塔呢,而左老爷子也不是别人, 正是上一任宰相。
这时,左二叔看见他爹说道:“爹,你看这外面还下雪了,不然我们哥仨,还打算去外甥坠崖的地方看看呢,无悔死的不明不白的,真是可恨!
左老大怼了一下他:“你说这干啥,还让不让爹吃饭了!”
左老爷子叹了口气,声音苍老的说道:“哎!那孩子都是被咱们连累的,要不是为了咱们左家,你妹妹也不能死,她的命换了我们一家子的命,咱们却没能力保护她的孩子,等雪停了我也跟你们去,无悔要是活着,今年应该25了,他和左雷是一年生的”。
左老爷子看像左雷:“你可还记得无悔?”
左雷一脸惭愧地摇摇头:“咱们在京都时我才五岁,我不太记得了……。”
左老爷子一脸伤感的说道:“不怪你,只怪时间过得太快,一眨眼我们都离京20年了,啥都变了……。”
左老大也蛮是感慨的说道:“可不是嘛,爹以前的至交好友,也不知还剩下几个了,爹,用不用我去打听一下?”
左老爷子摆摆手:“不用,见面不如怀念,唉,爹如今见不得人……。”
左老二怼了一下他大哥,示意他别说了,又勾起老爷子的伤心事了,当初他左家遇难的时候,谁也没说站出来搭把手,啥至交好友啊,都是只会耍嘴皮子的,临行时送了送他们,都没说给他们点银子傍身,送他们也是做给旁人看的,显得他们重情重义,其实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货,他爹还是丞相的时候,可没少帮他的学生至交好友,却没换来他们一两银子。
比如他和老三的亲事,他家一出事,原本和他定有婚约的岳家,听到一点风声,连夜就跑来他家退婚,岳家也是他爹的至交好友,狗屎吧!
老三定的是李家的小姐,李大人和他爹都是朝中重臣,两家人也经常的走动,可结果咋样,不还是他们家刚一出生,皇上还没判他们家流放呢, 也怕连累的把婚退了,狗娘养,没一个人操的!
现在他们两个的夫人,全是在宁古塔娶的村妇,大字不识一个,不过倒是勤劳肯干,生的孩子也随了他们左家,相貌英俊,体格健硕,姑娘也生的俊俏,归根究底,还是他老左家的种好。
门口的王寡妇端着一盆片汤,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出来给她开门,气的她一跺脚,就气呼呼的回家了,一边走他一边小声的嘟囔:“哼,一群不识抬举的臭光棍,老娘没嫌你们家穷,你们还挑上老娘是寡妇了,穷屌横!”
晚上的大雪下的更大了,反正赵春雪第一次见,成片成片的,就真跟天上掉棉花似的,还呼呼的刮着北风,放在院墙上的饺子,她都端去偏房了,这一下雪,放到哪里都得冻邦邦的。
王无悔,顶风冒雪的也正在往家赶,他带人去小县城办了点事,雪下这么大,他有点担心赵春喜,他手上的事也办的也差不多了,现在朝堂乱了,安王和景王那边也乱了,前天他秘密和太子又见了一面,听说下奴国要攻打天照国,这是探子送回来的最新消息。
半夜,赵春喜正睡的香甜,就听见外面有人敲窗户的声音,她立马从被窝里坐起来,看向窗户, 就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外面,一看人影他就知道是王无悔,他怎么半夜回来了?
“是王大哥吧,你等一会,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王无悔在窗外小声说道:“是我,我从南方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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