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的武士刀突然横亘在我咽喉前,刀身反射的冷光里流转着《古事记》创世神话的楔形文字。
“林博士的视网膜投影正在为根系供能。”他的狩衣下摆无风自动,十二道符咒在周身燃烧出绳文时代的陶器纹路,“安娜小姐,用你的星尘覆盖他的视觉神经!”
剧痛从太阳穴炸开的瞬间,我恍惚看见安娜的银发化作阿波罗登月舱的金属缆绳,那些缠绕着敦煌星宿图的星尘粒子强行侵入我的视网膜。
四维立方体的重影在视野里疯狂增殖,将青铜神树的根系拆解成无数个玛雅历法周期。
“三秒同步!”海伦的纳米屏障突然在我面前展开成柏林防空塔的投影,镜面折射出1945年原子弹装载舱的内部结构。
当卢峰的黑客程序终于撕开菲利普的量子防火墙时,我看到了更恐怖的东西——那些克隆体咽喉处的能量导管,正在将切尔诺贝利的核辐射编织成DNA双螺旋。
冻土层突然塌陷成巴比伦通天塔的螺旋结构,菲利普的V2火箭炮管喷涌出裹挟着广岛核尘埃的菌丝触须。
改装坦克的环形加速器撕开第二道时空裂缝,这次涌出的是2011年福岛核电站的冷却水,那些泛着蓝光的液体在空中凝固成哥贝克力石阵的变异图腾。
“东北方四十五度!”安娜的嘶吼裹挟着占星仪的蜂鸣,她的星尘导航仪在雪地上投射出两条纠缠的进攻路径。
当诺查丹玛斯的火焰纹章与敦煌星宿图同时灼烧我的视网膜时,山本的武士刀突然刺穿四维立方体的某个特定相位。
时空在那一瞬间发生诡异的折叠。
我看到卢峰的解剖刀同时存在于八个不同维度,刀锋上的克隆体组织液正在将量子计算机的代码转化为端粒酶。
海伦的纳米机器人突然汇聚成图灵机的无限纸带,将虎式坦克的炮火拆解成费米悖论的数学表达式。
“就是现在!”我对着通讯器怒吼,扯下防护服内滋生的青铜液体。
那些凝固金属在掌心重组为恩尼格玛密码机的转子,每个凹槽都刻着铀 - 235的半衰期公式。
当安娜的星尘注入密码机时,整个雪原突然浮现出类似人类神经网络的光路图。
山本的结界突然发出神乐铃的震颤,狩衣上的十二道符咒同时燃烧成链式反应模型。
我看到武士刀重影刺入的每个坐标点,都精准对应着克隆体量子通讯的谐振频率。
卢峰趁机将克莱因瓶模型上传至近地轨道卫星,那些悬浮的戴森球结构开始逆向解析世界树的能量导管。
但菲利普的冷笑声比西伯利亚的寒风更刺骨。
他脚下的巴别塔突然生长出切尔诺贝利石棺的铅质外壳,V2火箭炮管喷出的不再是菌丝,而是裹挟着福岛核废料的飓风。
更可怕的是那些克隆体——它们的眼窝里绽放的蕈状云,正在将整个战场的时空结构改写成核爆瞬间的量子叠加态。
我的战术目镜突然发出盖革计数器的爆鸣,视网膜投影里浮现出三个相互纠缠的倒计时:广岛原爆的8点15分,切尔诺贝利爆炸的1点23分,福岛核泄漏的14点46分。
当三个时间节点在四维立方体中交汇的瞬间,山本突然喷出一口黑血,他的结界表面爬满了类似长崎原爆灼伤的裂纹。
“林博士!七点钟方向!”海伦的尖叫让纳米屏障剧烈震荡。
我转身时正看见某个克隆体从时空裂缝中拽出1945年的“小男孩”铀弹外壳,那些青铜根系正在吞噬弹体表面的铍镉合金。
卢峰的解剖刀比我反应更快。
刀锋刺入克隆体咽喉的瞬间,四维褶皱引发的量子风暴将铀弹外壳拆解成无数个薛定谔的猫。
但我们都低估了世界树的狡诈——那些飞散的铍镉合金碎片突然在空中重组,形成类似敦煌壁画中“飞天”的能量导管,径直刺向安娜的星尘导航仪。
剧痛从右肩炸开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被三枚合金碎片贯穿。
血液在接触到零下四十度的空气瞬间凝固,却在防护服表面结晶出《死海古卷》的预言文字。
海伦的纳米机器人疯狂涌向伤口,却在接触血液的刹那变异成携带朊病毒的金属细胞。
“别碰伤口!”安娜的星尘突然包裹住我的右半身,那些旋转的银河悬臂正在将合金碎片改写成碳基编码,“它们在模仿端粒逆转录酶......”
菲利普的狂笑从巴别塔顶端倾泻而下,V2火箭炮管突然指向北极星方向。
当裹挟着核废料的飓风撕裂山本的结界时,我看到了更绝望的画面——那些被武士刀斩杀的克隆体残骸,正在雪地上重组为三具融合了广岛、切尔诺贝利与福岛特征的变异体。
它们的眼窝里旋转的不再是蕈状云,而是三个正在坍缩的微型黑洞。
卢峰突然将解剖刀刺入自己的左臂,靛蓝色的组织液在雪地上绘出克莱因瓶的第十一维度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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