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文生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那股冰冷的杀意冻结时!
眉心处,那枚紫炎龟甲骤然滚烫!
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之上!
嗡——!
一瞬间,他眼前的景象扭曲。
半空中,一个虚幻的、半透明的光板凭空浮现!
陈文生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那四行血字!
**"火起东南角,"**
**"硫烟掩行踪。"**
**"南行百步外,"**
**"地龙通生门。"**
这……这是什么意思?!
陈文生脑子飞速运转!
火起东南角?
刘家大宅的东南角……
是堆放柴火和杂物的偏僻角落,那里好像还放着一些炼油灯剩下的硝石粉末!
硫烟掩行踪……
难道是让我放火制造混乱,用烟雾掩护?!
南行百步外……
从东南角往南一百步……那是……
马厩!
对!是马厩!
地龙通生门?
地龙?
这卦象,够直接!够暴力!老子喜欢!
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
“妈的!拼了!”
陈文生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他猛地一个翻滚,直接从屋顶边缘坠落!
砰!
沉重的落地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瓦片碎裂的声音伴随着。
他顾不得摔得生疼的屁股,一个鲤鱼打挺,借着夜色和建筑的阴影,如同一只敏捷的狸猫,朝着东南角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那边!抓住他!”
有眼尖的士兵发现了他,立刻大吼!
嗖嗖嗖!
几支闪烁着寒光的弩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钉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咄咄”的闷响!
尼玛!玩真的啊!
陈文生心脏狂跳,肾上腺素飙升!
他一头撞进了东南角的杂物间!
里面果然堆满了干柴、破布,还有几个装着灯油的瓦罐和一小袋散落的黄色粉末——硝石!
真是天助我也!
陈文生想也不想,抄起一个半满的油灯,狠狠朝着那堆干柴砸去!
哗啦!
油灯破碎,灯油泼洒而出!
紧接着,他一脚踹翻旁边的火盆,几点火星溅射到沾满灯油的干柴和硝石粉末上!
轰——!!!
一股灼热的气浪猛地爆开!
火舌如同贪婪的巨兽,瞬间吞没了整个杂物间!
熊熊烈火冲天而起,将半个夜空映照得一片通红!
浓烈的、带着刺鼻硫磺味的黑烟滚滚而出,迅速朝着四周弥漫!
“咳咳咳!”
“什么东西?好呛人!”
“眼睛!我的眼睛睁不开了!”
围拢过来的钦天监士兵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浓烟呛得涕泪横流,咳嗽不止,阵型顿时出现了一丝混乱!
妈的!有效!
陈文生心中一喜,强忍着烟熏火燎,捂着口鼻,准备按照卦象指示,向南突围!
“雕虫小技!”
一声冰冷的怒喝响起!
厉无赦!
只见那马背上的千户猛地拔出腰间的斩卦刀!
嗡!
黑色的刀身在火光下泛起诡异的光泽,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开!
他对着那滚滚浓烟,狠狠一刀劈出!
嗤啦!
刀锋似乎斩破了什么无形的东西,浓烟竟被硬生生劈开一道缝隙,刀锋与空气摩擦,甚至带出了点点火星!
卧槽!这斩卦刀果然邪门!
陈文生看得眼皮直跳!
幸好老子放的是烟,不是什么妖法!不然怕是直接被破了!
但这一下,也延缓了浓烟扩散的速度!
“所有人听令!”厉无赦的声音如同寒冰,“给老子围死这里!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陈文生若敢出来,格杀勿论!”
“就算把这刘家烧成白地,也要把他给老子揪出来!”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走一个!”
冰冷残酷的命令,让周围的士兵精神一振,杀气再次凝聚!
而刘家大宅,此刻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走水啦!走水啦!”
“快救火啊!”
“我的房子!我的东西!”
家丁、护院、丫鬟、婆子,甚至一些刘家的主子,都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着冲天的火光和滚滚浓烟,惊慌失措地尖叫、哭喊,乱糟糟地提着水桶想要救火!
场面一片混乱!
好机会!
陈文生心中默念:“南行百步外,马厩!”
他如同游鱼一般,借着浓烟和混乱人群的掩护,压低身子,朝着南边快速移动!
那些钦天监士兵虽然训练有素,但在如此混乱和视野受阻的情况下,一时间也难以精准锁定他的位置!
“狗贼!休走!”
有士兵发现了他模糊的身影,怒吼着追来!
刀光剑影在浓烟中时隐时现!
陈文生只觉得后背发凉,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终于!
一股熟悉的马粪和干草混合的霉味传来!
马厩到了!
他一头扎进黑暗的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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