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竟能认出我来?”紫萱缓缓收敛起那副妩媚动人的笑颜,目光流转,轻轻扫视了一下四周,而后淡淡说道:“就你们二人在此守门?”
“哼,我们本就在此静候你们自投罗网,又怎会只派出我们二人!”虽说话语听起来颇为强硬,实则不过是为自己守门之事寻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罢了。就在方才瞧见来人之时,他已然不动声色地捏碎了手中信号球。毕竟紫萱擅长元素之力,而王恩历经诸多风雨,深知不可轻敌,断不敢有丝毫大意。
“风尘派金袍长老,李丁山。”
“风尘派金袍长老,夏翔。”
两道沉稳的声音骤然响起,只见两位金袍长老身形如电,径直落在王恩与另一人面前。当他们看清场中仅有紫萱一人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就只有她?”
“哼,王恩,莫非你是因胆怯而惧怕了!”李丁山面露不悦之色,呵斥道。
在那风云变幻的江湖之中,三大门派历经诸多变故后,仅剩下八位身披金袍的长老。其中四位追随陆杰踏上了前往皇城的征程,而余下的两位则被精心安置于此地。他们预感到风尘派极有可能成为首个遭受攻击的目标,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仅仅一个看似柔弱的少女,便将这两位金袍长老召唤了出来。
王恩那本就宽大的脸庞此刻憋得通红,宛如熟透的番茄一般。在金袍长老威严的目光下,他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言语,唯有恶狠狠地盯着紫萱,咬牙切齿地说道:“长老,此二人极为狡猾,我敢笃定,李耳就在附近!”
“断定?”夏翔不屑地嗤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轻蔑,“你凭什么如此断定?你又拿何作为依据来断定?你又算何身份?”
“喂喂,还有没有人啊?”紫萱不慌不忙地拿出佩剑,动作轻盈自然,仿佛周遭的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将最后一颗冰糖葫芦优雅地塞入口中,那模样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被她放在眼里。
“哼,这丫头还真是够张狂的!”李丁山微微皱眉,目光落在紫萱身上,心中暗自思忖:不过是一个区区大星位筑基层的修士罢了,怎会如传闻中那般厉害?
“看来应该是没人了。嘘——”紫萱将纤细的手指轻轻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神情中带着一丝神秘与俏皮。
不知怎的,当紫萱轻吐出那个“嘘”字之后,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袭来。王恩只觉内心一阵狂跳,仿佛有某种未知的恐惧在心底蔓延。他下意识地看向远处,只见少女的眼中红光愈发浓烈,原本淡蓝色的雪竟在瞬间诡异地变成了紫色!
难道……这是幻觉吗?
王恩心中明镜般清楚,那绝非幻觉,而是诡异的紫色中夹带着让人窒息的气息。伴随而来的还有那诡谲至极的景象——天空竟如血雨倾盆!
“啪嗒”声中,一滴又一滴殷红的血珠坠落于地面,绽开成一朵朵凄美而诡异的血玫瑰。远处,一位少女不知何时已将发丝解下,她轻触一滴鲜血,浅尝辄止地舔舐了一下,原本平凡无奇的脸庞,逐渐蜕变为绝世容颜,美得令人窒息!
“幻术?”众人虽心知肚明,却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们目瞪口呆,除了以“惊为天人”来形容此刻的紫萱之外,再无其他词汇能够贴切表达内心的震撼与折服。仅是一眼对视,他们便感到源力尽失,那种震撼源自灵魂深处,是对美的彻底征服与臣服。
“你……你究竟是……”王恩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句,却在风尘派的大门口被瞬间吞噬。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又能相信两位银袍长老、两位金袍长老竟在转瞬之间灰飞烟灭?
“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就说了以后见你们一个杀一个,金袍长老也不例外!”雪花纷扬而下,很快将地面上的痕迹冲刷殆尽。没有人会知晓,在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其残酷程度超乎想象。
李耳沿着最为熟悉的路径步入天山,昔日的辉煌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清与沉寂。他的弟子们或已奔赴战场,或成为陆杰的忠诚护卫。李耳对这片土地了如指掌,越过天山,便是雪域派掌门端木荀的领地,一个他曾倾力奉献却最终遭受制裁的地方。每一步都沉重异常,因为前方等待他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掌门。曾经她一挥手便能号令众人,如今却是她的父亲端木尧坐镇此地。
“你在啊!”李耳咬紧牙关,脸上却挤出一丝微笑,宛如面对多年老友般自然。他自行寻了个凳子坐下,姿态从容不迫。
“你倒是胆大包天,竟敢回来。”端木尧睁开双眼,心中惊讶不已。眼前这个曾是传信小卒的年轻人,如今竟敢与他平起平坐,言辞间不再有往昔的谦卑与恭顺。女儿当初的决定让他深感不安,毕竟陆杰获得了兽魂之力,而这小子则掌握了武技之秘。若不能立刻除去此人,恐将后患无穷!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李耳缓缓拔出剑,手中轻轻把玩,目光如炬,冷声道:“端木荀今日必死无疑,你且退下,静候她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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