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明初,朱元璋裁撤天下武庙,把关羽请了出来,追封岳飞为武圣安排进了宋太祖赵匡胤庙陪祭帝庙。到明晚期时小说《三国演义》深入人心,让关羽在民间的地位突然拔高了好几个档次,关羽被民间文学从冷宫里抬了出来,让人不得不感叹粉丝的力量。受民间呼声影响,万历帝令司礼太监李恩到北京正阳门上九疏珠冠、真素王带、四幡龙袍、黄牌四样加封关羽为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震天尊关圣帝君,加封岳飞为三界靖魔大帝忠孝妙法天尊岳圣帝君。两人各自独享一庙。有一说一,当时岳庙多于关庙,民间普遍尊岳武穆为武庙之中的武圣。
时至满清,雍正帝将岳飞移出供奉了几百年的武庙追封关羽为武圣,此举想借关羽之名剪灭汉人对岳飞的尊崇。这样一来,岳飞地位大跌,各地武庙多为关羽独占。那么,雍正为什么执意以关代岳呢?因为胤禛是奴尔哈赤的孝子贤孙,而老奴是关羽的小迷弟。老奴的《三国演义》读后感有二,一是把这本书当成军事启蒙教材,第二就是尊崇关羽。奴尔哈赤专门向明廷请求赐予关羽神像,称关羽为“关玛法”(满语,关爷爷)以最高礼仪祭祀。尊关羽为爷爷就是大清的祖宗,大清的祖宗不为武圣谁为武圣。所以胤禛进武庙一看,岳飞竟然是武圣,怎么能让汉人再继续供奉这个反清义士?于是,岳武穆就被移出武庙,仅供奉关羽一个。满人自称金朝女真人(现考证是西伯利亚乌德盖移民)后裔,那么如果留痛打金人的岳飞在武庙就等于是在打自己老祖宗的脸,而且岳飞代表的是中原人民反抗异族入侵的反侵略精神,这是满清绝对不希望看到的。但是满人同样需要一个忠君爱国的武将形象,最符合这个条件能取而代之的最佳人选就是关羽了。所以,勤劳治国、训民有方的雍正把岳飞赶出武庙请来关羽填补空白,并在全国普建关帝庙,由此,关帝庙各地开花延续至今。
顺便提一嘴,民国元年(1912年)11月20日,袁世凯甫一出任大总统就推行“关岳合祀”,把岳飞重新请进神庙,但主神位依然为关帝,右祀岳武穆。也有一些地方沿袭当地传统并未执行“关岳合祀”,时至今日虽然罕见但也留存有祭祀岳飞的武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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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钱!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还没发吗?那也好办,那你俩加个班吧!
明万历三十九年冬,延安府靖边营。
这时候的靖边还只是个营堡所在,地处塞北高原,人烟荒芜的苦寒之地。这时候还没有全球变暖的忧虑,相反,正处全球变冷中。鹅毛大雪从早开始下到现在不曾有停过,天地昏暗苍茫,呼呼作响的白毛风打着旋子往人脖子里钻。刮白毛风的下雪天在节气上已临着春天并非最冷时节,饶是如此,在零下20度的天里,在无遮无挡的旷野上奔走仍是要命的苦差事。白茫茫中,两个十八九岁的愣头青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窝子里打转。
穷在债里,冷在风里。西北地界上的风自然是西北风,风寒彻骨,他们身上的加拿大鹅号称极地防寒服,在这风里头跟没穿一样。雪地里负重行走算大运动量,却愣是一滴汗没出,空气夹着雪吸进肚子里了这气还是冷的。没等到气体在呼吸道温热就直接进入肺部极易感冒发烧,再找不到遮风挡雪的地方,这一百来斤就要交代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原上。
曹少裹在皮手套里的手已冻僵硬,他抬起手臂把防风镜上的雪片和冰茬子擦掉,使出浑身力气拧膳魔师保暖壶盖子,盖子纹丝不动。他咬住手套把手抽出来再拧,可五个手指竟是僵直着捏不起来。正无计可施时,热气腾腾的乐口福出现在眼前。
此刻的热饮堪比续命灵丹,两口下肚整个人缓了过来,得以反省自己低估了明朝的冬天,悔不该戴完全不管用的皮手套,“泰森啊,侬羽绒手套太厚戴着不灵活,出手汗了吧,要生冻疮呃。阿拉换一换,皮手套老扎台型哦。”
那个叫泰森的岂能上当,“啊--亲爱的斯坦尼斯拉斯,我的指挥家先生,你--你把我当傻子啦!”这时,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和德语一样铿锵有力的呐喊叫骂,油漆匠奥古斯丹大叫:“德军追来了!我擦,还有完没完了,真要赶尽杀绝呢!”
指挥家先生通常不信任粉刷匠的话,除非亲身证实,他侧耳听来,灌在耳朵里的只有呼呼作响的风。粉刷匠跑出几步,回头看见指挥家仍不紧不慢,只得跑回来一把揪住他袖子:“快跑,我的亲娘哦,追兵又上来了!”
趁着雪势减弱,军堡依稀可辨,5米来高的土围子赫然就在眼前,门洞券顶上阴刻龙洲堡三个大字。龙洲堡,好山好水好地方。距营堡不远处有黄土高原难得的一潭碧水,周边是被当地人叫做红砂茆的丹霞地貌,此地让人叫绝的是水纹丹霞,山体色如渥丹,灿若明霞自不必提,但说山上砂岩纹如水波层层荡荡,美名波浪谷。北宋年间,范仲淹曾驻守在此抗击西夏的前沿,当地人又把这儿叫做范仲淹哨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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