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贴金,曹揭短,然而谁黑谁红一目了然。
不过话要说回来,成年人的世界不会这么简单。漂亮国为何能成为世界最大单一消费市场呢?真的因为米国人生性豁达随便买买买?疑惑卯吃寅粮无脑消费?不是的!真正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美元之所以成就其世界通用货币的地位或者说维持住美元霸权地位需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国际贸易逆差,需要不停出口绿钞美元向全世界进口商品。玩到最后,漂亮国家里产业凋敝只剩绿纸了。
用纸就能换来冰箱彩电大沙发,不爽吗?
爽,但后患无穷。
面试流程还得简单走一下,几句问答之后了解到潘班长也是个可怜人。孩提时代父母被倭寇(宁波汉人海盗)残余流毒所杀,孤苦伶仃的十四岁少年只得投军跟着老乡赵寿吉混,因在一次作战中行军延误而遭重罚,随老赵贬到施州卫这个鬼地方受苦受难。没错,施州卫之于汉人等同于西伯利亚之于俄罗斯人、三亚对于苏轼,乃是穷山恶水烟瘴之地。这里喀斯特地貌好看可不长庄稼!几个月来,胶皮亲眼目睹了施州卫的穷,特别是土家族底层百姓的穷。刚来的4月份天气还凉,自己身上的冬衣都不曾打包压箱底,在田间劳作的时候亲眼见过进山挖野菜采果子的土家人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单衣单裤,头发似打生出来就没洗过,一团团结成块。负责任地讲,少数民族同胞可是被汉族欺负惨了,被压迫龟缩在贫困山区世世代代挣扎在温饱线。
想到这里,胶皮爽快地答应下来:“行啊,只要军屯不要来为难我们。”
潘嘉园大喜,招呼一行人都围拢过来行大礼,慌得胶皮连连躲避。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5人挑夫队是一家子。
会不会触犯大明律,窝藏逃兵该是重罪吧?钳工生怕惹麻烦,要问清楚明朝户籍保甲制度是不是也像后世的食品安全法一样有名无实?请稍安勿躁。据老潘交代,明末是出了名的无政府状态,只要不聚众造反,千户所没那闲心管跳槽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钳工兀自不放心,又问你潘嘉园该不是赵寿吉派来的卧底!这种破事结义长兄可没少干。唐明皇当面问安禄山你个胖子是不是想造反,你说安禄山能承认嘛!胶皮来不及出手捂住那傻小子的嘴,只得背过身不敢审视老潘脸上无比的惊诧莫名。老潘把吃到的惊诧正在设法吞下消化,这时他老婆李氏站出来透露说乃是赵寿吉慧眼识英雄,判定梁山头顶霞光脚踩祥云乃大富大贵之相,便放最爱的心腹也就是自家老公过来吃口饱饭挣个前程。
“我全家在此,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潘嘉园随之发下毒誓。
对方都赌咒发誓了,就别疑神疑鬼了。胶皮笑眯眯道:“我刚才还在骂于祥派老弱妇孺当脚夫,原来是你丈人丈母和老婆小舅子,全家都来投奔。老潘你--今年贵庚?”
“二十八。”
才28!你这面相可是相当成熟呐。
胶皮接着问,“那,你在桅杆屯一年挣几两银子?”
老潘,还是客观来哉称呼为小潘,小潘银子见过不少,办差时经常瞻仰盖有官印的银锭,所以他见过钱,如同银行柜面人员。他又是可怜的人,可怜到小三十的人自来到桅杆屯之后正经没挣到过银子。只听他支支吾吾道:“早年从军浙兵时倒也衣食无忧,自来到屯所饷银所得甚少,额外要种粮打猎砍柴捕鱼方勉强老小糊口。”
猎头赵寿吉隐身,不代表他不为客户争取该有的利益,这层人情世故大家都懂。潘嘉园是小旗官、赵的心腹,半个自己人,过来势必要许以高为加以善待。正常情况下跳槽肯定要向新东家拔高虚报原有工资收入水平,如此有利于开到更好的薪酬,而潘嘉园却自曝家底,就冲这份难得的实在也不该亏待于他。只是梁山上动嘴的不缺,动手的奇缺,新人来了还是得从底层基层做起。以后平台上的脏活累活都你家的事了!
新人是个好劳力,上了平台挑泥拌草搭了个土坯房子安顿下来。胶皮拿来消毒液给房子消毒,关照潘嘉园一定不要怕冷,全家下云龙河好生洗个澡。再让小大厨烧了桌菜给潘家接风洗尘,席间匀出些衣物相赠。潘嘉园老婆李氏比丈夫大三岁,身材修长骨感,浑身冒骨气。她固执地认为自己一大家子受了恩惠便图谋回赠,见穿越众睡觉用的睡袋单薄,自说自话把自己仅有的首饰--一个银簪子(结婚时丈夫所赠聘礼)去城里换来棉花和被面给穿越众弹棉花做被子。而她全家只有两条6斤被,晚上睡觉不脱衣服,将被子横着盖。
昨天大太阳,新被子晒过后散发着好闻的太阳的味道(据说这味道实质是被烤死的螨虫散发的尸臭)。胶皮感动之余告诉李氏,睡袋是零下20度的,看上去单薄实则填充的鸭绒,比新打的十斤被还暖和。心意领了,被子请收回去自用。看到睡袋被面上钻出的小撮羽绒,李氏心里就全明白了,曾见过四川那边有人把鸭绒缝在衣服里御寒的,只是从未想过做成被子,是自己不领宋人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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